周延抢先一步,迎上出门的医生。
“医生,我爸爸情况怎么样了?”
连做几个小时手术的主刀医生疲惫地摘下口罩,“没什么大碍了,就是得卧床休息,已经把断掉的骨头接起来了,接下来就是恢复期,这期间必须卧床,你们找人来看护好,不能让病人才接好的骨头再出事。伤筋动骨一百天,做好思想准备吧。”
周延感激地红了眼,朝着医生深深地鞠了一躬,医生的话就说明爸爸没事了,没有截肢就是最大的好消息,刚送进来的时候他看到爸爸全身是血的样子都快吓傻了,爸爸可是家里的顶梁柱,要是垮了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医生摆手表示不用客气,这就是他的本职工作。
周副县长被护士推了出来,周延和李秘书赶紧上前去扶了病床,一路护送着回了病房。
许如意们几个人跟在后面一同进了病房。
护士将针水吊好,拿着盘子出了病房,临走时嘱咐周延,“病人需要休息,留一个随时在身边照顾着,其他的闲杂人等不要逗留太久,影响病人休息。”
周延点头,他刚好还有一天假,可以照顾爸爸一天,明天妈妈下午就会到家,到时候刚好来接上,李秘书毕竟还有工作,不可能寸步不离地守着领导,再说照顾病人最好还是由亲人来照顾要方便一点。
周延帮爸爸掖好了被角,麻醉的药效还没过,爸爸还在昏睡,医生将他腿部的碎骨头取出来了,又装了钢板,只能在医院里住一段时间了。
许如意她们走上前去,把手里的东西放好,然后围过去看周延爸爸。
周延的爸爸安静地睡在病床上,双目紧闭,脸上的气色说不出的颓败,等麻醉的药效过了,那时候可就开始疼了。
许如意用手按了按眼角痣,再看周延爸爸的面相,就发现他印堂发黑,眉宇间隐有黑气环绕,气运体是黑色的,这说明他身上的危机还没解除,还会有威胁生命的事情发生。
许如意再仔细看去,模模糊糊看到有人影在默认里蹑手蹑脚更换针水,可前世周副市长从手术室出来以后,在医院躺了好几个月,原本稳稳的县长旁落他人了,倒没听说差点没命啊。
许如意想了想,也可能是前世自己对当官都不太在意,谁当领导都与她无关,所以知道的也都是报道出来的,实际上可能发生了更多自己不知道的事也未可知。
无论如何,许如意决定帮周延爸爸一把,这也算讨个人情,如果周延爸爸能顺利当上县长,对她来说也是一条人脉。
自己目前只能先从小县城开始发展,以后在县城的机会也会很多,毕竟父母都在这里,根就在这里,许如意知道,城市越大、机会越多,她也想去大城市发展,但相对的压力也就越大,反而再过个二十年,逃离大城市的人越来越多,大城市房价高物价贵压力巨大,不如在小县城舒服。
何况周延是未来的正部级干部,她必须抱紧人家的金大腿。
几个同学看望过周延爸爸,就和周延告辞,准备回家吃饭。
周延送她们出门,许如意故意落后几步和周延并行。“周延,有些事想和你说一下,你有时间吗?”
周延看向许如意,不知道她要和自己说什么,许如意小声说,“是和你爸爸有关的,我们找个地方单独说。”
然后扬声朝前面走的几个同学说,“你们先走吧,我要上个厕所,等下我自己回家就行。”
许如意转身装作去厕所的样子,走到走廊尽头等着周延。
周延送了人回来与她会合,两人走到医院外面的小休息亭坐下。
周延心里记挂着爸爸,有点愁眉不展。
“许如意,是有什么事吗?我爸爸怎么了?”
“周延,是这样的,我其实前不久拜了个师父学相术,刚刚看你爸爸的面相,看出点问题来。”
周延吃惊地看着许如意,她说什么?相术?周延自己也曾经研究过一段时间的易经,也知道这世上有些用科学解释不了的事件,但他从来都是无神论者,而且他从小也没遇到过鬼怪之类的,所以他心里一直是不太相信的。
“我爸爸怎么了?”
“你爸爸这车祸出得蹊跷,而且肇事司机都不知道是谁,再有,我看他面相,这事儿还没完,还会有麻烦。”
周延紧锁眉头,他不是不相信许如意,只是说他爸爸还有麻烦,他怎么也不信,他爸爸这才从阎王爷手里抢过一条命来,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他觉得他爸以后会有福气的。
许如意看他还是不相信的样子,也知道就凭自己的三言两语就想说动周延是不可能的,于是将自己知道的周副县长的事情说了几件给周延听,周延越听越心惊,因为许如意说的都对上了。
“最近县上正处于换届的敏感时期,据我所知,你爸爸是最有可能任下一任领导的人选,可突然发生这种事,你觉得正常吗?”
“还有,我今天查看了一下,有看到昨晚发生车祸的肇事车辆,是一辆混凝土搅拌车,车上写着陆腾商砼几个字,你可以找人查查看。”
“另外,我还看到住院期间,有人悄悄更换你爸的针水,你们最好小心,不能让坏人得逞。”
许如意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盒子,这是她一直装在背包里备用的人参,这次可以派上用场了。
“周延,我姥姥刚从北方来,带了些人参过来,你可以拿给周叔叔用,对于恢复他的伤口有好处。”
周延正消化着许如意带来的消息,没想到她随身还带着人参,这是有所准备了?
许如意看他面色有变,就知道他想岔了,她是真想救人,只是想多条人脉而已。
“这是我昨天找季叔叔鉴定过的,忘了放回去,今天看周叔叔这样子,我觉得他现在更需要这个,我家里还有,你不用担心,现在把叔叔医好才是最重要的。”
她将盒子推到周延面前,然后站起身,“我能做的就这么多了,余下的就靠你们自己了,周延,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