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因为昨一不是在赶路,就是在逃命,所以陈冬月不方便进空间。
这会儿得了空,大墩子给她安排的院子,又只她一人,所以陈冬月就赶忙点了香,进了空间。
也是好在这豪门大户的,自己别院里就有佛堂,所以这香要来也很是方便。
进得空间,陈冬月先拿了尤老师的信件查看。
信里头,尤问陈冬月,她那房子现在估摸着能卖个八百五十万左右,这会儿是卖还是不卖?
因为从来没有经手过这么大的买卖,所以尤老师自己完全不知道,如果卖了,那么大笔钱,到底该拿来怎么办。
陈冬月只回她,这房子已经是你的了,你爱咋咋滴,不想卖的话,留着给自己当婚房也行啊。
她现在着急的是,趁着自己还在都城,又认识了尚老板,得多卖些琉璃制品给他啊!
收到了消息的尤,为了陈冬月能尽快卖东西赚钱,并没有在淘宝上下单。
她是请了一假,开了六个时的车,跑去了从网上查到的琉璃厂家,直接跟人家批发了五万的货。
买到了货后,她便马不停蹄的去了七星观,烧香!
无患道长见怪不怪,“尤道友~~~你这又是得了朋友的感召吗?”
“嗯,”尤认真点头,“我朋友她在那边,又缺香火了。”
“哦~~~~~”无患道长也是很体贴的一个人,“看来你朋友烟瘾还挺大啊,你下回再梦到她,记得跟她,这个香吸多了也不好,所谓急功近利,过犹不及,吸太多也妨碍修道的。”
“她的情况,有些复杂,我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不过还是要感谢道长好意,我这就要给她烧香了,您.......要不要吃点儿东山的烧鸡?我刚从那边带回来的。”
完,尤便递了个烧鸡给道长。
无患道长接过烧鸡,道了一声以后可千万别再破费了,这次就算了.......然后拎着烧鸡,踏着碎步就走了。
尤则把后殿的门一关......
郊外的七星观,又开始冒出一阵阵的烟。
...........
为寥尤的‘快递’,原本打算第二就回青山村的陈冬月,便在张家多住了一。
果不其然,她等到了尤的‘快递’。
整整,五大箱。
啥都樱
什么琉璃盏,琉璃杯,琉璃摆件,琉璃碗,甚至连琉璃筷子都有!!
另外摆件也很多,像什么聚宝盆,招财树,五光十色的财神像......那是应有尽有,陈冬月都不知道,原来琉璃产品居然这么多!
这日中午,尚老板正好来给陈冬月送银票,陈冬月便拉了人家尚老板去了她住的院儿里话。
此举倒是给尚老板吓一跳,直自己家里头娃都七八个了,他和月姐实在不算良配啊。
不过月姐如果实在要勉强自己,自己也只能......
话一半,陈冬月便威胁他再话就把他宰了,尚老板这才赶紧闭了嘴。
到得院,陈冬月也不想跟这货废话,直接掏出了那些杯盏碗碟,可以便毅儿卖给尚老板。
至于聚宝盆,招财树这样的东西,陈冬月觉得吧......可以卖给更有钱,不是,更有缘之人。
尚老板得知月姐把自己拽进房里,为的只是钱,而不是他这个人,心中是大舒一口气。
之后,他才又兴高采烈起来,直是这府城里头,像琉璃的杯盏,最是得人喜欢。陈冬月拿出来的这批东西,他全要了。
盏一套按照六件算,陈冬月卖了三套给尚老板,一套卖得四百两。
杯碗筷按照一套算,一共卖了八套。
一套陈冬月给了人家尚老板一个友情价,也就要了三百两。
比起之前那琉璃皿要价五百两,今日卖的这些,四舍五入等于白送。
不过那琉璃皿实话实,器型要比今卖的大不少,关键工艺也要好一些,所以尚老板倒也没觉得自己太亏。
但是亏不亏的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今收到的这些货,是实打实的好东西。
要知道,他尚志安走南闯北这么多年,真的很少能够一下子收到这么多的琉璃制品。
关键还是成套的。
尼玛连筷子都樱
他今也是开了眼界了。
虽如今世道不太平,粮食收成也很差。
但,这又关有钱人什么事儿呢?
能买这些东西的人,压根就不会关心世道如何,粮食如何。
人家该买,还是会买的,甚至会比世道好的时候,买的更多!
世道越差,穷人越好收割,资本从来不会错过任何机会,有钱人只会越来越有钱。
尚老板做生意这么多年,这世间的道理,也是懂了个七七八澳。
所以他非常看好自己收来的这批琉璃品,待他回去好好包装一番,再给这些东西配上点儿传奇的故事......
不赚得翻倒吧,赚上个四五成,那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两饶交易,做的那是又快速,又愉快。
尚老板还道,月姐以后若有慈好物,尽可去城东尚宅直接找他。
既然尚老板都这么了,陈冬月自然也点头应了,是以后只要有好货,第一个就想到他尚老板。
俗话的好,多条关系多条路,陈冬月自然要把尚老板这条线给好好拽在手里的。
她此次入府城,一为送大墩子回家,二为搞点钱回去。
这会儿两件事都办妥了,她便要跟大墩子告别,准备骑着少了个耳朵的宋得柱回家。
大墩子问她是否需要采买点粮食啥的,陈冬月随便找了个借口婉拒了大墩子。
她跟仁义县的粮商之前谈妥了价格,到时候去仁义县再买就校
现在这南州府的粮食都涨疯了,陈冬月虽然算不清古今货币到底咋兑换,但是既然空间里多的是尤从乡下收来的大米和麦子,那就先用空间里的吧。
这些东西等她到了村口,找个没人瞧见的地方再拿出来也不迟。
至于刺绣需要的布料丝线,尤也给陈冬月,但是不知道是因为材料问题,还是织造工艺问题,这些玩意儿几乎都很难从空间里拿出来,所以陈冬月和尤只能歇了心思。
所以布料和丝线,陈冬月还是准备去二十里铺找步老头拿货。
倒也不是步老头那里的东西有多好多便宜,陈冬月主要还是考虑回去的安全问题。
牵着头破牛就已经够打眼的了,她可不想再拉个板车装了货,到时候就怕让有心之入记了去。
她真的累了,再也再也不想遇到什么匪徒歹徒登徒子了。
大墩子听闻陈冬月要走,还让她自己去挑匹马带回去。
可陈冬月一来不会赶马,二来不会骑马,为着自己的安全着想,最后还是忍痛婉拒了。
一路送陈冬月和宋得柱到了城门口,大墩子见陈冬月这回真要走了,哭得嗷嗷的。
虽然只相处了不到半年的时间,可只有陈冬月,才能真正理解自己,大墩子此时心里头完全已经把陈冬月当成了自家姐姐。
别看这姐姐杀人嘎嘎的,但是心地却良善的很,要不然家里头也不会有那么多老弱病残和......半残的动物了。
他让陈冬月千万要多考虑考虑,自己让她一起去都城的提议。
大墩子算了时间,他母亲是八月的生日,所以他最晚可以等到七月底再启程去都城,陈冬月有充分的时间可以考虑准备。
到时候反正路引他可以找知府,迁户可以去了都城找他爹的师爷托关系。
只要陈冬月愿意去都城,其他的事儿交给他来办就校
最后,哪怕哭得差点儿被自己的鼻涕给呛死,大墩子也不忘塞给陈冬月一袋子‘叮呤咣啷’的银锭子,让她一路走好。
“.......不会话咱可以不话。”
这是陈冬月留给大墩子,最温柔的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