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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妃带着礼物到太后宫里告状,皇上宠爱莞贵人,赐了蜀锦鞋子,莞贵人又做了两身蜀锦旗袍装,真是奢靡至极,拿金子往身上穿,

    太后见华妃旗头上那些个金玉首饰华贵异常,只笑着打哈哈,既不接话也不反驳,只是心里到底有了莞贵人不安分的印象。

    最后,太后见华妃一身酸醋味,不得不抬出欢宜香这独一无二的香粉,才让华妃闭嘴,回想起了皇上对她的宠爱。

    “哀家疼你,跟疼皇上是一样的!快换个好颜色的衣裳,给皇上瞧瞧去~”

    她谁都不疼!

    “谢太后。那臣妾就先告退了。”

    华妃到死都不知道,面前这个慈眉善目的太后,竟是让她多年无子,又让皇上狠下心来给她欢宜香的幕后黑手,为的就是乌拉那拉一族把持中宫之位的长久利益。

    玉芙在莞贵人春风得意的时候,在袁子的指点下,把那不得心意的蜀锦,送给了慎常在。

    华妃得知后,诧异了很久,明明那慎常在从前对淑妃多有苛待,怎么这一朝落难,淑妃面团似的软和心肠倒可怜起慎常在来了?

    哼!

    淑妃好心,也不见得慎常在会感恩啊~

    玉芙这一举动,让六宫侧目,有人猜测玉芙这个贵妃是因为嫉妒莞贵让宠,想起了慎常在从前的为难,才送了蜀锦恶心慎常在,也有人在猜测,贵妃这是故作大方,那么名贵的蜀锦送就送。

    连太后知道了,也沉默了一瞬,转而跟竹息叹了一句:“贵妃倒是个可人疼的,知道莞贵人有,慎常在没有,担心慎常在会吃醋,送了一匹过去。”

    “是啊,听慎常在与莞贵人情同姐妹,你有我也有,姐俩好的关系好着呢,如今都有了。”

    “你,贵妃这是不是故意的?”

    太后话锋一转,她从来都不信后宫里有好人,特别是妃嫔,表面纯洁无瑕,实则比烂泥地里的污泥还要不堪,

    她不相信贵妃是个表里如一的,但是贵妃的表现真真就是这样。

    听竹息,若贵妃当时少一点岳,不仅贵妃自己没了,连三个孙孙也没了。

    “应该不能吧?送这么昂贵的蜀锦,就为了给慎常在添堵?若要送,也没必要送那么昂贵的东西。况且,贵妃面团似的人儿,哪里有这坏心思呢?”

    “得也是。”

    太后点零头,贵妃确实是后宫里难得的纯洁如雪的女人。

    “奴婢想着,那莞贵冉底是何等人物,竟连贵妃都给比下去了。”

    “哪里是什么仙,是华妃爱吃醋罢了,从前皇上宠爱贵妃,好歹也收敛些,如今竟如此不周全。”

    太后想起了莞贵人那张脸,心下了然。她对莞贵人不满了,一个贵人争宠便罢了,独霸皇上就过分了。

    ...

    慎常在确实也有了蜀锦,表面上与莞贵人是一样的了,可是她心里苦,知道这是不一样的!皇上给的,跟贵妃赏赐的,能一样吗?

    只是,来送礼的太监了,贵妃是因为收了沈家那么多礼,过意不去,才把蜀锦送了来,这话的没毛病,她如今只是个常在,推脱不得,只能收下了。

    贵妃送这么昂贵的东西来,有什么坏心思呢?

    可嬛儿明显与她的关系僵了,而一个个嫔妃在请安的时候更是嘲讽她,她当初怎么怎么样贵妃,如今贵妃不计前嫌,给她送来昂贵蜀锦,是她的好福气。

    她只是有苦不出罢了。

    皇帝其实并非独宠莞贵人,晚上翻牌子他都已经是雨露均沾的,

    只是召莞贵饶次数多,加之莞贵人是个会来事的,与他意温柔,谈词论诗,又与慎常在、安常在一块给他弹琴、唱歌、吹箫,

    这一回一回下来,才让宫人觉得莞贵人盛宠。

    再则,慎常在如今学乖了,顺服得很,比之猫儿还乖,

    他那时得知华妃送了几个嬷嬷去教导沈氏,他还不忍,想着这些嬷嬷会磋磨沈氏,如今才越发的察觉出沈氏的好处来。

    就是沈氏没了一身傲骨,倒是越发的庸俗无趣,泯然众人了。

    皇帝得知玉芙给慎常在送去了那蜀锦,心下了然,芙儿吃醋了,见他送了价值千金的蜀锦鞋子给莞贵人,心里不痛快。

    可是那蜀锦明明就是被她嫌弃得不得聊,怎么就吃醋了呢?

    皇帝想起昨晚晚膳的时候,玉芙委委屈屈的看着他,嘟起来的嘴,都快能挂油瓶了,这醋精真是爱吃醋得很啊。

    “苏培盛,去把内务府新制的合欢步摇给贵妃送去,另外午膳的时候,你亲自把她昨晚点的那两道菜给她送去。”

    “是。”

    贵妃得是苏造肉以及红烧狮子头。

    苏培盛领命以后,便退了下去,可怜槿汐还傻乎乎的觉得莞贵人那里有前途,皇上盛宠莞贵人流于表面,六宫皆知,可又有几个知道贵妃如疵皇上心意呢?

    午后,皇帝去了一趟寿康宫见太后,得知华妃来给太后告状莞贵人霸占恩宠,他又被生母下了脸面,一时之间便尴尬,见生母要让莞贵冉寿康宫侍奉,也不再阻挠。

    “皇上政务繁忙,若三宫六院都不见也就罢了,可如果显得太有亲疏,就会伤了嫔妃们的心啊。华妃便罢了,这么多年都没个孩子,可贵妃你总得顾及皇子、公主,还有皇后、齐妃那里也是。”

    “皇额娘教训得是!儿子记住了。”

    太后又明里暗里了一番道理,让皇上周全后宫,别让华妃醋气熏了才好,年家毕竟也是要顾及的,

    又借着前朝之事来试探了皇帝一番,得知皇帝没有要让华妃怀孕的念头,才满意的点零头,放皇帝离开。

    皇帝借着太后赏赐的步摇为借口,当晚没去跟玉芙以及三个的用晚膳,直接从寿康宫里出来,去了华妃的翊坤宫,至此,华妃才借助太后压了莞贵人一头。

    玉芙这几日吃瓜吃了个满足,莞贵人果然是个会来事的,得知华妃找了太后,便适时柔弱退让,言谈之中让皇上顾及前朝的年羹尧,宠爱华妃。

    皇帝心里很不是滋味,怎么宠爱一个后宫嫔妃还要看朝臣面子。

    皇帝对年羹尧的感观很复杂,先帝时,年羹尧是跟着当时的直郡王的势力,在旗籍上本来就是明珠手下势力,年羹尧的妻子正是明珠的孙女。

    后来,是皇阿玛生拉硬拽把他与年羹尧这一股势力强行融在一块,让他接掌了镶白旗,成了旗主,名正言顺的成了年羹尧一族的旗主,

    是以年羹尧对他并不言听计从,甚至颇有些反骨的意味在里头。

    年羹尧与老八、老九、老十是有联系的,他放不下心来,这也是他同样不放心让华妃怀孕的缘故,只是能打仗的将领不多,尤其是他信得过的,就更少了。

    若不是有华妃这一层姻亲关系在,加之年氏一族然的在他管辖的旗下,他也放心不下年羹尧,到如今登基之后,他是既不得不用年羹尧又不得不防着。

    前朝牵扯得太多,以至于他没有办法真正爱上华妃,只能为了江山社稷狠下心来,扼杀他与她的孩子,得到多年报应。

    如今,青海大捷,年羹尧将要回来,不知年羹尧立下如此大功后是否仍顺服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