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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荒记搞事搞事搞事13

    当初丞相府走失的只是一个不受待见的庶女,丞相以及丞相夫人怕找回来一个残花败柳影响到丞相府其她女孩子的婚事。

    那是还找都没找,而苏沫儿的亲娘也没有失忆,只是觉得回了丞相府也是跟着一个吃不饱的庶女能有什么前途。

    就哄骗着小姐跟自己换了衣服,想要留下一些财物,嘴上却说这样如果遇到坏人,坏人也不会第一时间抓一个丫鬟,自己会拖住坏人给小姐争取逃跑的时间。

    小姐本是不愿意让跟自己一起长大的丫鬟冒这种危险,但耐不住苏沫儿亲娘的慷慨发言“我的命都是小姐给的,我就是为保护小姐而存在的,小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丞相府的庶女感动的眼泪汪汪的跟丫鬟换了衣服,还在心中暗暗发誓,也要保护跟自己一起长大情同姐妹的春杏。

    只是这想法没能实现,就被春杏从背后推下了山崖,头磕在石头上脑子里有了瘀血压迫着神经,失去了一部分记忆,

    被在山中打猎的陈大山捡到,陈大山小时候在格徳是被当做实验品培养的,吃了很多激发神经激发体力的药,可以说要不是陈大山的亲娘那个被游商贩卖过去的柔弱汉女一直鼓励这他。

    陈大山早就如同其他试验品一般没了人性,如同野兽一样被关在斗兽场了。

    所以陈大山虽然救了人,但并没有打算娶这个女人,更没有打算生下一个不确定会不会不健康的孩子。

    但这个女人醒来后就失去了记忆也忘记了自己是谁家在哪里,陈大山从这个女人的穿着和干起家务时的干净利落断定这女人应该是谁家的丫鬟

    经过三年的朝夕相处,二人顺其自然的走到了一起,万幸的是生下的孩子陈丽娟除了块头比一般孩子大,力气也是同龄人的三倍,健康方面是一点问题也没。

    陈丽娟的亲娘严格意义上来说还真是丫鬟春杏害死的,压迫神经的淤血没有经过日积月累的化开,反而越来越大,一直压迫着神经。

    陈丽娟的母亲对于偶尔的头疼也没当回事,直到有一天因为轻磕到脑袋就一命呜呼了。

    丞相自以为把苏太妃的把柄送到太后手中,让太后出口恶气就能对自家从轻发落。

    柳邵诚告的那些事,在大家族中是很常见的,若是太后愿意,放自家一条生路还是很简单的。

    若是以大晋律令而定,那可是要全家流放的。

    丞相跪在地上紧张的低着头,等着最后的宣判。

    太后接过太监总管递上来的信件,不由感叹被偏爱的有恃无恐,自己连普通的家信都会被皇帝的暗卫送去先给皇帝看。

    而这苏沫儿竟然敢在信里大大咧咧的让丞相送点无色无味的寒药进宫,把把柄交到了别人手里。

    太后也确实有意放丞相家一条生路,丞相算的上是三朝元老。且已经一把年纪,家中子嗣还没有能拿的出手的。

    若非如此丞相也不会想着给皇帝送女人来延续家族荣光。

    “丞相所犯罪责本该全家流放,但念在丞相为大晋殚精竭虑,且以年迈经不起流放的艰辛,从轻发落革去丞相之职,赔偿苦主双倍损失,

    京兆府尹跟柳邵诚跟进这件事,丞相家若有害人至死的族人,直接处死”

    京兆府尹,柳邵诚包括还跪着的丞相齐齐答“遵旨”

    “苏太妃险些害的天子无法出生,大逆不道触怒天恩赐白领,苏沫儿亲娘害丞相府庶女性命之事时间久远,交有刑部彻查吧”

    太后话落就听到登闻鼓被敲响,吓的都想从垂下的帘子后走出来,这可是自己第一天垂帘听证,这几十年没响的登闻鼓怎么就响了,

    不管心中怎么想,这登闻鼓只要是响了就要把人带上来问问情况。

    在大晋敲登闻鼓是要滚钢钉的,想要状告父母那就是大不敬,是就要过火山,

    今天不只是文武大臣,连太后也算是开了眼了。

    苏音儿白衣赤足,滚过钉板走过火山就是烧红了的炭。奄奄一息的跪在大殿上,

    颤颤巍巍的说出“臣妇乃柳邵诚正妻,四品武将苏大人之女,现状告嫡母本是丞相府丫鬟不仅做了逃奴还杀了丞相府小姐,”

    太后只觉得此事未免太巧了自己这边刚说时间久远不好查那,就有人滚钢钉踩火山的都要把证据送到自己面前

    “此事如此久远跟你也没什么关系,你又为何宁可敲响登闻鼓也要状告嫡母?”

    “自从臣妇知道此事,就一直受良心的谴责夜不能寐,那会臣妇又恰巧有了身孕,为了孩子臣妇只能等孩子出生,现如今臣妇的儿子已经一岁了,臣妇要是没能从这火山,钉板下存活下来那也是臣妇的命”

    苏音儿话落就支撑不住身体,趴在了地上,

    地板上也已经被苏音儿身上留下的血水浸湿,

    不管苏音儿这话太后信或者是不信,但滚钉板过火山是在眼前发生的,是真真切切的,不管苏音儿为的是什么,都值得被说一句勇气可嘉。

    “传太医”

    苏音儿是个狠人,身体因为失血过多一阵一阵反冷,眼皮也格外沉重,仿佛下一秒就要昏死过去。

    但苏音儿靠着钢铁一般的意志力硬生生的保持着清醒,只是没什么力气只好声如蚊蝇道“谢太后”

    柳邵诚从看到苏音儿登上大殿,心脏就扑通扑通的狂跳,仿佛下一刻就要从从口跳出来一般。

    但又不敢上前,这敲的是登闻鼓可不是府衙门口沉冤鼓由不得自己一个臣子指手画脚。

    此刻看着苏音儿支撑不住趴到在地,不由得走出队列直直跪下,

    “臣送妻子到侧殿包扎”

    “准”

    柳邵诚打横把苏音儿抱往侧殿,那是冬日里给一些年纪大的老臣提供的取暖之处,这也是第一次进入女人。

    柳邵诚提出送一个受伤的女人去侧殿包扎,一些老臣和言官都觉得这是玷污了侧殿,对柳邵诚怒目而视。

    只是现在朝堂上坐的太后也是女人,这些人才没出声阻止,大家心里也都有一杆秤,可以不怕死名留青史,但绝对不能找死。

    所以只能把这个账算到了柳邵诚头上。

    柳邵诚把妻子放到侧殿的榻上脑子才转过来,明白自己这是把人得罪完了,看来以后要抱紧太后这根大腿当一个孤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