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感受最直观的,除了林浩等人,就是城门洞里面的万县守军了,在城门后面严阵以待的守军,直接就被剧烈的爆炸撕碎了十几个士卒,稍微靠后点的也被震碎了五脏六腑吐血而死。
城门直接被炸的粉碎,连城门处的城墙都裂开了几道巨大的口子,整个城门洞内一片狼藉,满地残肢断臂。
守在城门处的校尉侥幸没死,但看着毫无遮挡的城门洞,绝望地张大嘴巴,却发不出声音,显然刚才的爆炸虽然没震死他,但还是让校尉暂时聋了。
万县守军本来就只有三百人,前的炮击弄死了一百多人,刚刚的炮击又炸死了近百人,城门洞的爆炸,又夺取了几十条人命,现在还能动弹的守军就剩五十多人,还都被吓傻了。
李泽见林浩的人不负众望,把城门炸开了,便带着其他人民军,跃出壕沟,踩着护城河上的竹筏,朝着城门处冲去。
刘啸虎则带领着炮兵继续轰炸城墙上面,掩护李泽等人往城门冲。
很快,李泽的人就冲到了城门下,越过无人看守的城门,冲到县城街道上。
此时,钟元正带着五百骑兵也赶到了城门处。
两方人马立马就开始了激烈的搏杀,不过李泽的人躲在街道两侧,躲开了骑兵的冲锋,立即用弩箭攻击蜀军的骑兵。
城门口并不宽敞,双方人马加一起,有一千多人,根本没有足够的空间,给钟元正的骑兵发起冲锋。
拥挤在一起的骑兵,只能用长刀和弓箭跟人民军拼命。
李泽的人民军却可以用手雷不断地收割聚在一起的骑兵,并用藤牌抵挡羽箭,被步兵保护起来的弩手和投弹手,则不停地收割着蜀军骑兵。
动不起来的骑兵,跟步兵也没啥两样,很快战斗就结束了。
钟元正带着几十个骑兵,逃到另一处城门,打开城门带着三百多步兵,逃出了万县县城,一路朝着通州跑去。
李泽让手下,把城门处的战马收拢了下,除去受了重赡,还有两百多匹战马可用。
肃清了城墙上的残敌,这万县总算被拿下了,李泽没有派人追击钟元正,而是再次关上了另一处城门,并派韩国安带了一个大队看守。
被炸开的城门处,让林浩的中队看守,并接应刘啸虎的炮兵进城。
李泽和赵景龙带着其他人民军,朝县衙走去,一路上街道两边的商铺都关着门,百姓家也是紧闭着房门。
李泽边走边下令道:“人民军的兄弟们,都听好了,牢记咱们的三条纪律和八个注意,不要触犯军纪!”
很快,李泽等人便到了县衙,人民军的伙呼啦一下,就把县衙包围了。
县衙门口的差役早就听到了城门处的动静,见一脸杀气的人民军围了县衙,吓得跪在地上不敢动弹。
由于李泽的人在城门处的战斗时间不长,李玮还没来得及逃跑,就被堵在了县衙内院里。
李泽派人查封了县衙的文牍库房,又派人去看守钱粮仓库,又让县衙里的差役带着人民军,去把县丞、主簿、县尉以及六房长吏,全部叫到县衙。
在等那些人过来的间隙,李泽看着李玮,问道:“李县令,现在有啥想的吗?”
李玮都快吓尿了,哭丧着脸道:“成王败寇,我无话可!”
“就没啥想交待的吗?比如我之前在城外的那些事情,是否跟我的一样呢?”
李玮知道瞒不住了,便梗着脖子道:“你的没错,可那又能怎样呢?”
“事到如今,你就没有一丝羞愧吗?”
“羞愧?”李玮冷笑道:“为什么要羞愧?当官不为了发财,难得还得为了屁民,跟钱过不去,跟朝廷大员过不去吗?”
“当官不为民做主,你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吗?”
“你现在可以大义凛然地要为民做主,等你真的掌控一方土地,就知道治理百姓,离不开大地主的支持了,自然也会狠狠地盘剥百姓!”
“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朝廷要赋税,要钱粮,不从百姓身上搜刮,难道还能从大地主身上拿吗?”
“再了,我为朝廷做了那么多事,不给自己弄点钱粮,怎么对得起十年寒窗呢?”
听到李玮的话,李泽气得大骂道:“为了钱,你就能不顾百姓死活,连赈灾粮都能贪吗?”
“你以为就凭我一个人,就敢干如此伤害理的事吗?要不是有周家支持,借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那么干的!”
“而且贪的那些赈灾粮,以及收上来的赋税,大头都交给周家了,我和县里其他同僚,只分了不到四成!”
“再了,这世道死一些百姓又能如何,要不是你这个疯子,这万县还不是我跟周家了算吗?”
见李玮彻底坦白了,李泽咬牙道:“好!好!好!既然你都如实交待了,也省得我去查证了!”
“我不会杀你,会把你关到牢里,过两年让你看看我治下的百姓,过得是什么生活!”
“到时候,我看你这猪狗不如的东西,会不会羞愧难当!”
李玮之所以痛快地交待了这些事,也是知道李泽搜查了县衙的文书,早晚都会知道,便索性大方了,不定还能免了死罪。
李泽当即让人拿来镣铐,给李玮锁上了,晾在一边。
过了半个时辰,万县之前的官吏都被叫到县衙大堂了。
见冉齐后,李泽沉声道:“我是李泽,人民军的将军,交诸位过来,是想告诉你们,万县从今起,不归蜀王管了!”
“从今起,万县归人民军管了!”
“从即刻起,你们都不再是万县的官吏了,而且暂时都不能回家了!”
听到被免职还不能回家,这些人顿时便嚷嚷道:“凭啥不让我们回家?不让我们当官就算了,为啥不让我们回家!”
“凭啥?就凭现在万县归人民军管,归我李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