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站在原地顿了一会,唇间漏出一声叹息。
他示意身后跟着的下人退下,自己抬步走到燕临身边。
“你就这么放弃了?”
对上燕临不可置信的目光,谢危压着心里的不爽为他解惑。
“若是你们之间隔着东西,那就去打破。若是有力量在阻拦,那就让自己获得更多的力量……”
在谢危的劝下,燕临恢复了神采。
临走前,谢危扫过地上那些东西,眸中闪过一抹嫉妒。
“既然想要,那就去争。殿下是际明月,不该被放弃。若是你继续这样,那就再没机会了。”
燕临一只手还攥着那张帕子,另一只手却抓住了谢危的衣摆。
“为什么?”
“不为什么。”
谢危也不知自己怎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明明最初,知道自己和燕临兄弟二人对同一人动了心思时,他还很是烦闷。
不过短短几日,自己竟然就坦然接受了吗?甚至,还熟练地帮他开解心结。
燕临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往无前的决然。
“先生帮我。”
“好。”谢危听到了自己回答。
气已经入秋,雨一日连着一日,总也下不完的样子。
翎霜顶着绮罗不赞同的脸色,叫太监们搬了躺椅在廊下。
微风带着斜雨的气息,穿过淋淋漓漓地从屋檐织下来的水晶帘,轻轻柔柔地送到翎霜鼻尖。
她深吸一口气,转头时不出意外地对上了满脸严肃的绮罗。
“殿下,您还是进屋吧,过两日又要难受了。”
翎霜仿佛没听见一般,将头转了回去。
自己来了这里后,生活完全不同了。
养尊处优的日子过久了,现代的习惯都快要消散殆尽。
每月按时到来的疼痛与不便,总能及时提醒着自己想起现代的一角,不至于迷失在这书郑
“谢大人。”
耳边响起行礼声,翎霜抬眼,看到了那执伞走来的身影。
雨丝朦胧中,她的思绪有些发散。
‘虽然这人精神有点问题,但这身段,啧啧,真是绝妙。’
“见过康安长公主。”
思索间,那人已至身前。
谢危顾忌着自己身上沾着的水汽,没有靠近,只是站在她几步之外行礼。
许久没听到翎霜叫起的声音,他目光越过搭在一块的双手,看到了一双洁白的绣鞋走来,隐在青的裙摆下。
“先生快起来,气湿冷,还请先生进殿话。”
翎霜这话时,尽力不让自己去看谢危脚下的水渍。
她愿意进屋,绮罗大大地松了口气。
一叠声叫太监们将躺椅搬走,绮罗又带着人进屋准备姜茶。
若不是谢危还在,她是务必要让殿下洗个澡再换身干爽的衣裳的。
现在没这条件,绮罗只好给翎霜的姜汤又添满一分。
辛辣的味道涌进鼻腔,翎霜只喝了一口便将杯子放在一边。
“雨湿滑,谢大人今日本不必来的。现在这时候,也不够您授课了。”
(反正都迟到了,我不是都派人和你过不用来了嘛!还跑这一趟做什么?)
谢危顶着那杯姜茶,直到翎霜再一次端起,才缓缓开口。
“多谢殿下体恤。但臣身为人师,学生误了进度,怎能不上心。”
翎霜怀疑地看向谢危,自己不是一直都比预定的进度快几吗?怎么会误了进度呢?
见她已经被勾起兴趣,谢危苦涩一笑。
“下官并非在殿下,而是勇毅侯世子,他已经许久未去文华殿听讲,病假这么久,下官有些担心,便趁着今日休沐前去探望。”
翎霜不自觉往他身边靠了些,秀眉也轻轻蹙起。
谢危心道果然,嘴上却不停,赌是一副关心学生的师者模样。
“臣方才从勇毅侯府过来,燕世子形容枯槁,实在叫人不忍。”
啊啊啊,又开始忙了???
最近几可能会更的比较少,过了这几我就着手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