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子你可真会开玩笑，你和我们这么熟了，也知道我们是个什么情况呢，我们这里怎么可能会有那种垃圾呢？别说废丹了，就是别人批量订购的丹药，达不到五六成效果的，都会在出炉之后直接销毁掉呢。”
这倒也不出李子墨的预料，但他还是继续问道：“那你们这有现成的丹药不？就是那种成色最差的，能拿给我看看不？”
店员一时间也搞不清楚，李子墨是要干嘛，只能老实答道：“有倒是有的，不过别人订购的肯定没法给你看，也只能拿那为数不多的几颗样品给你看了，要说成色最差的嘛，就不一定了，样品的成色都相对较好呢。”
说罢，他就转身去了另外一边，从高台上拿下了五个盒子来。
“成色最差的，就要数这个了，也是有着八成的鎏金丹，其他的都是有着九成的成色。”
这么高的成色，大概率是没戏的了！
李子墨一一拿起了呈装丹药的盒子，凑近了仔细的感应着。
灵姬也凑近了些，在他看完之后开口问道：“怎么样？”
摇了摇头，他也有些失望的答道：“应该是没有的，我没感应到。”
“要不你碎开了看看吧。”
嗯，这倒是个不错的建议，值得一试，点了点头后，李子墨就看了一眼那店员。
“哎呦，李公子啊，这可使不得啊，这可是我们的样品呢，是专门为了展示，才炼制的八九成丹药呢！”
李子墨当然也能瞧得出来，这一排丹药的成色，十分之好。
“你就别废话了，回头你们再练就是了啊，还是让我先碎开了，再研究一下吧。”
眼见着李子墨是打定了主意，店员赶紧伸手拦住了他。
“你要碎开研究，也不是说不行，不过这几颗六品的丹药，价格都不菲，而且还是专门炼制出来的，你得加钱！”
“嗯嗯，”点了点头，李子墨就推开了店员的手：“你就直接说，要多少嘛。”
店员这会又再次堆起了满脸笑容，虽然不知道李子墨为什么要这么干，但却是露出了一副早就等着的模样。
“这五个样品，以前也有人要买过，我们都是按照二十五万一颗的价格出售的，嘿嘿，反正我看你也不在意这都是些什么丹药，我就不给你介绍了，怎么样，你打算买下不？”
好嘛，以前还没发现，这家伙有那么的贼，原来在这里等着呢！
这六品的丹药，成色再如何的好，也要不了二十五万一颗啊，撑死也就在个十六七万，已经很了不得了。
李子墨这会已经斜眼看向了对方：“怎么那么贵？不会是这玩意卖出去了，李大掌柜那家伙，还会给你们提个成什么的吧？”
店员有些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笑，露出了少许尴尬的表情：“怎么可能，这就是规矩嘛，我们都是按照规矩办事的呢。”
这丹药虽说是样品，但成色确实很高，人要卖高一点的价格，倒也可以理解。
扭头看向灵姬，李子墨就有些拿不定主意的问道：“你说怎么办？这也太贵了，花一百多万，就为了试个响，多少是有些不值得了。”
灵姬左右看了看，看着原本摆放丹药那个柜子里，空空如也的，看来这里也只有这种六品的展示物了。
“冤枉钱肯定是跑不了了，不过这种成色的丹药，我看还是算了吧，都不如先试试你现有的丹药，要是有所发现，再考虑去上次那里购买尝试啊。”
听到这话，李子墨也是一愣：“对啊，我怎么把这个给忘记了，脑子抽抽了，那就不试了。”
放下了手里的盒子之后，李子墨这会也活络了起来，有些贱兮兮的问道：“我不要了，我刚才就看了看，这总不能还找我要钱吧？”
店员也是一愣，这到手的鸭子，怎么又飞了呢？
他也有些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看当然是不可能收钱的，你不要的话，我就收起来了啊？”
嘴上虽然说的十分肯定，但他手上却是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期望李子墨回心转意，让他小赚一笔。
可惜李子墨在转过了弯后，也对此失去了兴趣。
正好这个时候，他送修的半甲，被另外一人拿着走了出来，让现场有些尴尬的气氛，得到了缓解。
接过了半甲之后，李子墨也懒得检查了，就直接塞进了储物袋里。
这东西虽说他现在已经用不太上了，却可以拿给小凝香去使用，也是个不错的防具了，尽管小凝香已经有了一套防具，但这个半甲好歹是个六品的东西。
“对了，你知道哪家店铺是专门出售丹药的不？最好是有我说的那种废丹存在的。”
虽说生意没有做成，但这个店员也没有因此而改变态度，听到李子墨的问题之后，就皱着眉头想了想。
“要说专门出售丹药的，大概率还是得去珍宝楼，他们那现成的丹药品类倒是不少。至于你说的废丹嘛，我估计邺城里这几家大店铺里，打死也找不出一家有那玩意，你可能需要往城西去，在靠着内城边上那附近，倒是有一些小作坊，专门经营成色不高，品级也较低的廉价丹药，面对那些修为稍低的人群出售。”
这算是问对人了，这店员倒是蛮懂事的，也没有因为刚才的事情，就故意隐瞒什么。
李子墨赶紧掏出了邺城地图，摊开在了柜台之上，让对方给他确定个具体的位置。
“嘿嘿，谢了啊，回头我见到了你们大掌柜，让他给你加钱。”
嘿嘿笑着，玩笑了这么一句，李子墨挥了挥手，告别了被他逗乐的几个店员，就和灵姬出了天元堂。
一到了外面，他就迫不及待的拿出了剩余的六颗六品疗伤丹，挑挑拣拣的选出了一颗成色最差的来。
“这玩意，也是好几万一颗的，也只能如你所说的那样，破费一些了，你说咱们是先直奔城西那边去，还是先碎开这颗看看。”
灵姬望着他手里的丹药，都没有思索的就直接说道：“碎吧，你反正都要测试了，这早点晚点，也没区别的。何况你现在也不知道，这高品的丹药，若是真含有你所说的那种能量，会不会要比低品的废丹更多呢。”
“嗯，和我想的一样，那我就直接碎开吧。”
确认和灵姬有着相同想法后，李子墨也不再迟疑，当即就做好了准备，直接压碎了手里的丹药。
可惜的是，这颗丹药并没有出现哪怕一丝丝的氤氲之气。
看到了李子墨的表情之后，灵姬都懒得再去细问了，就直接一挥手：“走吧，先去城西看看，如果还是没有收获，再去上次那家店铺吧。”
李子墨在心里哀叹了一声，几万通用币就这么没了，拍了拍手，将手里的丹药粉末抖落之后，他就跟上了灵姬。
一个有着五级修为的路人，正好看到了他碎丹的全过程，都忍不住卧槽了一声。
现在这些高阶修士，这么豪横的么？
那看着就不算太差的丹药，就这么捏碎了玩？
看着李子墨走后，这名修士还凑到了地上那些碎渣处，仔细的瞧了瞧。
都不禁在心里大骂了起来，这些有钱人，这种好几万的丹药，居然就用来捏着玩，实在是太浪费了！
可惜的是，这都已经碎了，内里蕴含的那些药力，已经散去了不少。
若不是碎的太彻底了，倒是还能捡起来吹吹，找个盒子装好了，也是能顶上一些用处的。
摇了摇头后，这名修士也只能无奈的离开了这里。
李子墨和灵姬往边上没走几步，就到了一个城内传送阵，等待着直接传送去城西。
这邺城实在是太大了些，又不让飞行，光靠两条腿走的话，那就太浪费时间了。
“你说那颗废丹，品级也不高，为何却会蕴含那么一丝氤氲之气呢？”
灵姬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啊，不过炼丹属于是一种提炼有效能量成分，去除杂质的过程，我之前就想着，你说那影子和黄昏界，有点属于是现世和活人的另一面，氤氲之气会不会刚好是和我们认知中的能量，所相反的一面？”
“嗯，很有可能，这倒是有些符合上了，我之前和风华绝解释过的能量两极的说法，很可能是一些炼丹师，在炼制的过程中，技术不到家，导致没有完全的去除阴阳两极的能量，还让他们杂合到了一起后，偶然产生的。”
李子墨和灵姬闲聊了一句，倒也猜测到了不少。
“走，到我们了。”
传送到了城西之后，两人边走边聊，继续讨论着刚才的话题，转眼间就到了那店员给他们圈定的区域。
这里建筑和道路都相对要简陋一些，没法和其他区域相比。
从紧挨着内城来看，这里大概率是一开始建立内城时，就有了的。
属于是在邺城中定居的底层修士，比较集中的一片区域了，多少是有些小型生态的感觉，卖什么的都有。
而且有着好多临街的作坊，就这么大咧咧的敞着门面，也不在乎外面有没有人看到他们在干什么。
倒也不是说这里就只有那种二三级的修士，也有少量四五级修士活动，但更多的还是那种初入修士行列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