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先生为冀州别驾,本职位不低,甚至比我这太守都大,但沮先生是大才之人,却来这里运粮,足见韩馥对沮先生之才并不重视,别驾之职也不过是做给别人看而已,以彰韩馥重视名士之虚名。”
“对于韩馥为人,先生当比我更了解,韩馥懦弱无能、胆怕事,又无鸿鹄之志,若是朝廷还在,韩馥当守住这冀州,如朝廷权威不在,冀州必为他人所觊觎,韩馥断然会丢了这冀州,届时沮先生又将如何自处?”
“听闻沮先生曾在京城为官,与渤海袁绍素有交情,以我之见,沮先生如投了袁绍,也要比这韩馥强上不少,至少能人尽其才,我也不会延揽先生了,不是吗?”刘鑫为了贬低韩馥,把袁绍给夸了一下,虽然在历史上,沮授跟着袁绍也没有什么好下场。
“混账,韩州牧坐拥富庶的冀州之地,兵精粮足,谁敢觊觎冀州?”沮授有些恼怒起来:“刘太守得我们州牧资助,却来挖冀州的人,这未免太过分了吧?”
沮授虽反驳了刘鑫之言,但气势却弱了,显然他同意了刘鑫的部分法,例如汉朝将会大乱、韩馥懦弱无能、自己不受重用等,并肯定了刘鑫镇守右北平,抵御外敌的法。只是他一味强调冀州实力雄厚,没人敢惹,让刘鑫看出他心虚的一面。
“韩馥事事听取袁绍之言,却忘了自己是州牧,袁绍不过是渤海太守,还是他的下属,袁绍反客为主,压制韩馥。当然,沮先生作为别驾,定是劝阻了,但奈何韩馥不听,何也?无非是畏惧袁绍四世三公的身份和名望,冀州再大再富足兵力再强又如何?无非是给他人做嫁衣。韩馥对袁绍犹如老鼠看到猫,他日袁绍染指冀州,韩馥搞不好会直接投降,把冀州拱手相让。”
“至于沮先生我过分,呵呵,我写信给袁绍,跟袁绍要粮,他给我回信,让我去邺城拿,我承的是袁绍的情,与韩馥何干?韩馥出力不讨好,真是蠢……一言难尽。”刘鑫想讽刺韩馥,但又觉得在沮授面前,不能把话得太难听,连忙改了口。
沮授顿时黯然,不知道该什么。片刻之后,他才话:“太守之言,虽有些道理,但沮某即受州牧之禄,自然要为州牧效力,太守请勿多言,今日把粮送到,沮某使命完成,当回去向州牧汇报。”
沮授虽然不愿意多什么,才会提出告辞,刘鑫却一阵惊喜。他从来都不指望沮授今日能接受他的招揽。
沮授是个辩才,他的口才在三国是排得上号的。他什么都不,其实是心虚的表现。也就是,他认可了刘鑫的法。至于不接受招揽,那是因为两人认识的时间还没超过半个时辰。
刘鑫看到这里,知道自己已经达到了目的:“今日延揽先生,先生不接纳也是正常,但请先生认真考虑一下,如果他日冀州生变,还望先生记得今日我之言,届时来我右北平,我亦感激不尽。”刘鑫向沮授深深地鞠了个躬,然后率军而去。
走在路上,刘鑫突然问赵云:“对了子龙,我右北平军战死一名士兵,抚恤发多少?”
“十五石粮食,刚才太守多了。”
刘鑫感到一阵尴尬,果然是多了,他想了一下:“士兵为我们打仗,不能让他们白死,这抚恤要提高,干脆就提到五十石吧!”
赵云一愣,想不到刘鑫提就提:“多谢太守为士兵着想。”他是带兵之人,也知道士兵很辛苦,也愿意提高士兵的待遇。
“等等!”刘鑫却举了一下手,莫非想改口,赵云紧张了起来。
“等会盟结束后,你回去找田豫,商量一下定个标准出来,以粮价折算成钱发放,例如普通士兵战死五十石,将军多少石,伤残多少石等,以后发放时就按标准发放。还有,士兵的军饷也要定个标准,现在一个月七百钱也有些低了,要适当提高,也要订个标准出来。”
赵云听了,也觉得这办法好,心中很高兴,当然他也有忧虑:“太守,如此需要大量的钱,我们右北平撑得住吗?据末将所知,幽州只有州牧的士兵死了才发十石粮,军饷才五百钱一个月。公孙瓒的士兵是没有抚恤的,军饷也是五百钱,但没钱,还欠饷呢!。”
“子龙,你不能拿刘虞、公孙瓒和我们右北平相比,我们右北平要走精兵之路,什么叫精兵?就是这军队要精锐,士兵要有很强的体魄,单兵作战能力强,将领要懂得排兵布阵,善用谋略,军队的整体战斗力要强,能够在大多数情况下做到以少胜多,如此我们需要的兵少了,却照样能打胜战。”
“你想替我省钱?那容易,好好训练你的兵,打仗时少死人,钱不就省下了吗?而省下的钱,我可不要,还是给你们,拿去提高军饷,改善装备。这样我们的兵才会越来越精锐。”
赵云心有所悟,点零头。
“子龙,你有没有想过组建一支重骑兵?”
“重骑兵?”赵云一阵疑惑,因为这个时代还没有重骑兵的概念。这时代的骑兵标配是弓箭和短刀或戟,弓箭用来远程攻击,短刀或戟用来近战,但骑兵没有盔甲,最多就是胸前带有护具。而重骑兵是全身带甲的,且以长枪、长戟为武器,赵云自然是没有见过。事实上,中国历史上诞生重骑兵应该是三国中后期的事情,例如曹操的虎豹骑兵便是重骑兵的雏形。
“我军骑兵,以蒲林设计的弓弩代替原来的弓箭,战力提升不少。但近战能力还有待提高。儁乂,如果你率领一支步兵,与子龙的骑兵对决,你会怎么做?”刘鑫问旁边的张合。在历史上,张合曾以步兵打败公孙瓒的骑兵,他所率的步兵被称为大戟士。所以,刘鑫问张合的意见。
张合自觉年轻,平常很少开口,除非刘鑫问他。他想了一会儿,才回话:“太守,以右北平的步兵对抗正面对抗骑兵,恐怕除了弓射之外,没有办法……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