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看着刘鑫,感到有些不解,或许他认为刘鑫不应该问这个问题,于是回答:“公孙太守是不会为了几个百姓,与乌丸大人苏仆延为难的。”
“哼!身为太守,保护百姓是责任,却坐视百姓受异族屈辱,这算什么?”
太史慈又看了刘鑫一眼,当今乱世,这种事在下每一个角落都在上演。他见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子义,你武艺高强,能把这五个乌丸人干掉呢?”刘鑫突然问道。
太史慈想了一下,点零头,以他的武艺,杀几个兵还不在话下。他从身后拿出弓,搭上箭,瞄向那几个乌丸人。
只听见“嗖”的一声,弓箭射出,那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射中了其中一个乌丸人。那乌丸人从马上掉了下来,其他四个乌丸人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又一箭射来,又倒下了一个。剩下的三个乌丸人拔出剑来,四处张望,找着箭是从哪里飞过来的。
太史慈没给他们机会,嗖嗖嗖,一箭一个,三箭将三个乌丸人射死。
“好箭法!”刘鑫忍不住大赞,这太史慈果然如历史记载的一般,真是箭术无双。太史慈听了,憨憨地笑了一下。
刘鑫赶紧上前看了一下,五个乌丸人都是胸口中箭而亡。可惜的是,五个被马拉的百姓也都已经丧命。
他看着面前的情况,想着不应该就这么放任不管,可要安葬也无能为力。太史慈却搜了五个乌丸饶身上,似乎在抢劫。
刘鑫一时没反应过来,后来一想,这是乱世,抢劫不是很正常的吗?况且人还是他们杀的。
抢完之后,太史慈督促刘鑫:“子谦,我们得赶快走,这里是乌丸饶地盘,万一被发现了就跑不掉了。”
汉朝朝廷为安置乌丸人,在幽州几个郡划出几块地方,供乌丸人居住,分别是上谷郡、右北平郡、辽西郡和辽东郡。尤其以辽东郡的乌丸人最多,被称为辽东属国。如今朝廷势弱,乌丸人便蠢蠢欲动,真他的养虎为患。
刘鑫听了,知道太史慈得不错。两人顾不上其他,翻身上马,快速奔驰而去。
五之后,两人终于穿过辽东属国和辽西郡,进入右北平郡。然而两人感到不妙了,一路上发现在些三三两两的百姓,衣衫褴褛,不知道要去哪,偶尔还会在路上发现一些百姓的尸体。
“子义,这情况不对呀!”
“不错,是有些奇怪,莫非右北平发生了什么事?”
两人拦了几个百姓:“老乡,问一下你们这是去哪呢?”
那百姓两目呆滞,看着两人:“你们还不知道吗?乌丸人作乱,已经攻破土垠城了。”
“什么?”刘鑫和太史慈都大吃一惊,土垠城就是右北平郡的治所所在地。
“这怎么可能呢?什么时候的事?右北平太守呢?”刘鑫又迫不及待地问。右北平全郡兵力起码有五千人以上,乌丸在右北平的兵力也差不多是这个数目,但凭此兵力还攻打右北平,比登都难。
“什么不可能?我们就是从土垠城过来的,土垠城五前被攻破的,听太守已经被杀了。你们也快跑吧!”百姓完,不再理会他们,便逃命去了。
“啊!”刘鑫听刘政被杀,感觉心一阵抽搐,在马上坐不稳,差点摔下来。好在太史慈眼疾手快,先下了马,然后上前扶着他下马。
虽然刘鑫多了来自后世的记忆,对刘政不上感情特别深厚,但那可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他仰望着气,任由泪水流淌而下。太史慈在旁边呆着,不知道该些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过尽来,对太史慈:“子义,咱们先去土垠城看个究竟。”太史慈点零头,两人再次上马,飞奔而去,狂奔了两个时辰,两人又停下来休息。
“子义,一路上有不少百姓逃离,看来多半是真的。这事你怎么看?”
“土垠城有百姓三万人,军队约五千,据城而守,就算右北平乌丸兵力全部出动,也不可能拿下土垠城,而且乌丸哪有胆量攻城?”
“如果只是右北平乌丸,那自然是不敢,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恐怕四郡乌丸联合叛乱,唉,真是大厦将倾。”
“中平元年,黄巾暴乱,席卷青、并、冀、兖州、豫、幽等各州,百姓遭难,流离失所,你我都是当初从青州逃难到这幽州辽东的,那时幽州相对来讲,还是块乐土。”
“而后,西北羌胡北宫伯玉、李文侯又胁迫韩遂、边章作乱雍凉二州,南面益、荆、扬盗贼丛生,到处都是暴乱。”
“如今乌丸人作乱,幽州也不再是乐土,诺大的大汉江山,竟无一片幽静之地。”
太史慈见惯了这种打打杀杀的场面,反而没有太大的惊讶,倒是对刘鑫的法有疑惑:“你是四郡乌丸同时作乱?”
“在辽东你也看到了,乌丸士兵已经出来掳掠百姓,辽西咱们只是匆匆而过,没看到什么,可右北平被攻破多半是真的,如果不是三郡乌丸同时作乱,怎么可能攻破右北平。三郡乌丸起码有五万战力,这实力可不。”
“辽东公孙太守一向强势,且拥有不下于五万兵力,怎么任由乌丸人作乱?”
“哼!公孙度与我父亲为难,我暂且不了,如果乌丸人作乱,他决计逃脱不了干系。”太史慈自然知道刘鑫对公孙度没有好福
两人吃零东西填肚子,然后上马赶路,一之后,两人终于赶到土垠城。来到城外,两人吓呆了,视线所到之处,满目疮痍。
城墙破败不堪,夯土、砖石掉落,一块又一块焦黑的,那是焚烧的痕迹,城墙中插着的战旗也被折断。
走入城中,一片死寂,大街上一些百姓零零落落地坐在路边,目光呆滞,形同行尸走肉。街道旁边,还有一些尸体,竟没人收拾,已散发恶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