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尤克敌行事如此高调,大家有意无意的把尤克敌和韩行放在一起比较。
但和其他人不一样的是:
韩行从来也没有把尤克敌当敌人看。
他只是单纯的不喜欢尤克敌,最多觉得尤克敌是个贱货,但……贱和坏,是两码事。
尤克敌作为一个男人。
背靠咒术大陆八大财团之一的尤氏财团,缺钱吗?
不缺钱!
缺女人吗?
也不缺女人,甚至这货都不爱女人。
他还是一个世纪以来,唯一一个超越了半神第一咒,整个咒术大陆450多年的咒术历史中,第二十四个顺利举办封圣大会,且目前还活着的圣咒师。
一切顺利的话,尤克敌早晚能在咒术殿拥有一座属于自己的黄金神位。
实力和名望,都拉的满满的!
一个不缺钱,不缺女人,不缺实力,不缺名望的男人,在如今这个连普适性法律都没有的时代里,怎么可能变成一个邪咒师呢?
最多最多也就是尤克敌同样也不喜欢韩行而已。
但也和韩行对尤克敌的那种不喜欢一样,只是观感层面上的。
在韩行看来,他和尤克敌之间并没有直接到不可调和的矛盾。
无非也就是尤克敌把他当假想敌,他不把尤克敌当回事而已。
这种关系决定了他和尤克敌之间永远不会撕破脸。
真当韩行在铁牛镇的私塾里待了那么多年,是只听吕先生讲故事了?
他和尤克敌的关系,永远被圈在一个游戏规则里。
第一有德说的没错,正义和正义的较量才是这个世界最黑暗的较量。
但韩行,最不怕的就是正义和正义的较量!
退一万步说,尤克敌哪天真和韩行撕破脸,那尤克敌也是那个损失惨重的。
韩行杀佛心的办法,是唯一的,不可复制的。
韩行杀淫魔,也只是淫魔修炼不到家,韩行还是占了淫魔轻敌的心理,而且……暗中有高手相助。
韩行杀不了尤克敌,但尤克敌不是一个人,他还有三个哥哥,还有尤氏财团,真把韩行逼急了,韩行不介意把尤克敌杀的只剩尤克敌这三个字……
“好了,”韩行从沙发上坐起来:“咒术大陆成立第一百零一家咒术学院,而且是圣咒师当校长,还将校址选在了升龙城这种临海城市,未来将会是咒术大陆第一家临海咒术学院,为海兽资料填补空白,现在又有十圣徒这种九品咒术师级别的一年级新生,无论怎么看都是好事中的好事,你俩别搞的跟天塌下来一样吧?”
可能是又想起了明月变冥月的事情,韩行耷拉着眼皮看着第一有德和公孙张:“报纸上这么多好消息,你们这么愁眉苦脸的,把自己当邪咒师了?”
公孙张一骨碌坐起来,韩行把公孙张按下:“知道知道,你恨不得捅尤克敌一万八千个窟窿,但德叔,你不能也跟着愁眉苦脸吧?”
第一有德愁眉不展,他没有韩行这么大的心:“我就是担心三个月后的星河咒术交流大会,尤克敌真说了什么小话,让他的十圣徒针对上官他们,上官他们再出点什么事……”
这才是第一有德真正担心的,说是咒术交流大会,在大会上真出现伤了死了的,谁也说不了尤克敌半句不是。
但这也是韩行最不担心的:“怕死当什么咒术师呢?而且咒术交流大会从来也没有什么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说法。”
韩行翻着报纸:“再说了,这报道上不是都写了吗?升龙咒术学院提出一对一无规则挑战机制,且生死不论,但万咒,凤鸣,广森,顽石……这不是都没事吗?”
“我担心的就是这一点,”第一有德带来了最近几天的报纸,升龙咒术学院的挑战机制是被咒术交流大会所接受的,而且截止目前没有出现学员死亡的事件:“现在升龙咒术学院风评极好,到时候真在星河咒术交流大会上出点什么意外,也不会有人去猜测是尤克敌刻意为之,只会当作意外处理。”
“说到点上了,”韩行灿烂一笑,看向窗外:“你俩都怀疑尤克敌会在星河咒术交流大会上做手脚,但那不是尤克敌的问题,是……我们的问题啊。”
“怎么会是我们的问题呢?”公孙张自从跟了韩行,只有在尤克敌的事情上,无比的憋屈:“他伪君子,他不要脸,他同性恋,他还有理了?”
“伪君子就伪君子,”韩行提醒公孙张:“不要上升到同性恋不要脸的程度,喜欢男人,喜欢女人,那都是一个自然人的正常喜好,我的意思是,尤克敌最多告诉他的学员在星河交流大会上不要留后手,最多告诉他的学员可以下死手,但我们是放在那儿看的吗?”
“咒术交流大会又不是过家家,从来也没有过不许下死手的规定,下死手就下死手呗!最多也就是禁咒级别的战斗,有星河咒阵在,还有我们这些人在,要真拦不住十圣徒下死手,那也是我们无能……”韩行起身走到房间门口:“我去叫明月吃饭,一起啊!”
公孙张一拍大腿:“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个什么十圣徒敢对星河的人下死手,我当场给他串成糖葫芦!”
第一有德也恍然大悟:“还是少爷考虑的周到,是我太操心了。”
可能是最近和韩行分开了半个月,第一有德都忘记了可不能把韩行当一般的十八岁的孩子看。
一件事,他家大少爷不当回事的时候,大概率就是没事。
当他家大少爷都没招的时候,才是真正的大事!
“好了好了,”韩行走出门外:“天大的事儿别往心里搁,该吃吃,该喝喝。”
韩行是真不当回事,在缥缈城一住就是三天,这三天除了和冥月逛街吃饭,啥也没做,连咒术都不练了。
“你说我怎么这么喜欢你呢?”第四天,冥月戴上了鸭舌帽,背上了自己的单肩包:“这几天陪我很辛苦吧?”
“不辛苦啊,”韩行情绪不高:“其实你也没必要走吧?我真无所谓的。”
“但我不喜欢四方司咒的人啊,”冥月狠狠的抱了韩行一下,又狠狠的亲了一口:“韩行,谢谢你!我本来以为我们会分手的。”
韩行拍拍冥月的背:“以后别这么以为了,路上小心,别做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