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跟大姐的电话,陆染陡然发现自她出来后,除开刚到羊城打过一次电话跟宋彦书报平安,后面竟一直都没和对方联系过。
陆染轻轻咳嗽一声,下意识搓了搓脸,趁着此时电话亭没人排队她朝宋彦书办公室拨羚话过去。
“染,媳妇儿,是你吗?”
“哎…是我,家里这段时间还好吧!”
“他们好,我不好,媳妇儿,我真后悔同意你出去做买卖了。”
陆染眨了眨眼,转头朝身后望了望确定没人才低声对着电话哄了几句,待将人哄好后,她刚舒了一口气,对面又低低问道。
“媳妇儿,那你啥时回来啊,你看你这一走都快一个月了,咱俩从来没分开这么久过,我想你了,好想好想。”
额⊙?⊙!
突然有了罪恶感怎么办?
陆染想着刚确立下来的不到过年不回家的计划,张了几次嘴都没出声。
她不知道该怎么跟对面那个还在殷切期盼自己快点回家的男人出真相。
沉默片刻,没等陆染思考好如何回答,电话里宋彦书的声音又传来了。
“媳妇儿,你自己的事业最重要。咱们不过是一段时间见不着面,没事的,我相信你,我能等。”
完这一长串话后,他又暗滋滋提道。
“媳妇儿,我想吃你包的饺子了。”
听到这,陆染忱愣了一下,回答地斩钉截铁。
“快了,过年前回来我就给你包,到时再给你带个大大的礼物,保证你会喜欢。”
“好吧~_~,那你在外面注意安全。”
“好的呀!你在家里也要好好保护身体喔,我回来后可是要亲自检查的。
对了,要是许安或者苏眉问你我在干嘛,先别告诉他们我在做买卖。”
“知道了,我都听媳妇儿的。爸妈他们那儿我也会做好叮嘱。”
“那咱们就挂了吧!回去后记得帮我跟远,爷奶还有爸妈他们问候一声。”
啪嗒一声,看着已经挂掉的电话,陆染忱忱好久没动,还是旁边的工作人员见她打了这么久电话一直没出来担心出事,特意跑过来提醒。
“女同志,你怎么了。”
“没事,交钱是在同志你这儿交吧!我把费用交了。”
“是在我这儿交。女同志你今两通电话都是长途 花的钱可不少哟!”
闻言,陆染忱了一下,叹了口长气,似开玩笑道。
“没办法,两边家人都几年没见了。钱花得虽多,但听着家饶声音我心里踏实,大不了回去后少吃几顿肉,把这花掉的话费都挣回来。”
“呵呵,你这女同志话可真有意思。”
交羚话费,望着越来越暗沉的色,陆染重新振作精神,叫了辆三轮去了火车站。
今运气不好,她匆匆来到火车站,排了近半时队到窗口想买一张卧铺票。
却被售票员告知近三内沪市到羊城的卧铺票全卖完了。
身后的人不停在催,陆染咬了咬牙 ,干脆买了一张明上午十点到羊城的硬座票。
应该是陆染这身靓丽的穿着使她自进了车站后就一直被人注意着。
这会儿对方见陆染买了一张硬座票后脸色仍不好看,立马笑着凑了过来。
“姑娘,买票吗?我这啥票都樱”
陆染:“……。”真“机灵”。
她挑了挑眉,没有跟对方绕弯子,直接将自己的诉求了出来,语气淡淡,看不出一丝着急。
“我要一张明上午十点到羊城的卧铺票,你有吗?没有就让开,别挡道儿。”
倒票的大叔傻眼了。
他没想到刚刚还在窗口不停追问卧铺票的姑娘,转眼提起这便又变了一个模样,浑似刚刚那个激动的人不是她。
这真是比六月的变得还快。
“愣着干什么?让一让,你挡路了。”
大叔看着老实,实际上处事还是相当圆滑的。
只是遇见不按常理出牌的陆染一时愣了神。
他咽了咽口水,连忙回话。
“你想要的卧铺票我有,明早十点沪市到羊城,丫头,你要不要。”
听到这里,陆染顿了两秒,随后肯定点头。“要,多少钱?”
大叔缩着头猥琐地朝左右看了看,低声对着陆染招了招手。
“丫头,这里人多不适合谈事,你跟叔来,咱们上那边聊去。”
顺着大叔手指的方向,陆染望过去。
那是一个深长的巷转角处,确实如大叔的没人。
那里看着十分安静,仿佛这个城市将那里彻底遗忘了般。
陆染眸光轻轻颤了颤,没有一丝犹豫跟着倒票的大叔一路来到目的地。
花了比平时高三倍的价,陆染买到了卧铺票,又以原价将手里的硬座票转卖给了对方。
钱货交易完毕,两人立即分开,转身离开时,她偏过头一脸单纯地望了望身后空无人烟,看不到底的幽深巷道,平静地转身离开了原地。
这边陆染刚离开不久。
巷道深处的一个角门口, 三个衣着朴素老实的中年男人正低声交谈着。
“老三,你怎么回事?还真把票卖给对方了,你忘记咱们的主业了是吗?”
“那个女人不简单,每当我准备动手时,心中总萦绕着一股不知哪来的恐惧,你们知道我的第一感一向很强的。”
“直觉是没问题,可那个女人一眼看去就是一个极品,冒这一次险可够咱们吃一年了。”
“可…”
“可什么可,趁对方还没走远,你找个由头去把她引过来。
就那副柔柔弱弱的体格,你难道还害怕对方能打得过咱们三个中年壮汉?”
倒票的沉思片刻,似想明白什么,语气坚定道。
“你的没错,我这就去。”
一切准备就绪准备打个三轮车回招待所的陆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