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六点,忙了一夜的宋家父子几人带着一身凉意走进了屋子,黑漆漆的客厅瞬间灯光通明。
宋远扶着腰,打着哈欠,“不行了,要死了。再过两时打工人就要工作了。我先回屋子睡觉,没到时间你们谁都不准来叫我。”
完话,宋远努力睁开眼睛,朝自己房间狂奔而去。
其他四人只是淡淡瞟了一眼,便又将目光落在垂眸坐在沙发上的老爷子身上。
宋保国按了按紧皱的眉心,看着因为熬夜奔波精气神少了许多的老父亲,走上前汇报了几句,便轻声劝道。
“爸,所有事除了要等消息的,其他都没问题,现在还暗着,您先回房间休息一会儿。剩下的事咱们晚上再谈。”
宋老爷子跟着奔波了一夜,此时确实深感疲惫,他朝自己两个孙子看过去。
“泽,彦书,你们也去休息吧!”
完,老爷子拍了拍宋保国的手,“你也再去休息一下。”
“啪”
灯光熄了,客厅又变得漆黑安静起来。
宋彦书轻手轻脚打开门,简单洗漱了一番,借着窗外透过来的月光悄悄摸到了床上。
上了床闻着媳妇儿熟悉的香味儿,抱着对方香香软软的身体,他才后知后觉。
艹
他昨晚上错过了什么?
新婚夜他居然缺席了。
啊!新婚夜留媳妇儿独守空房的恐怕也只有他了。
宋彦书自言自语一番,终于给自己找到一个背锅的。
都是那没事找事的李春兰惹的祸,要不是对方无端找事,他阔别一个月的肉早就吃上了。
想着想着,加上周围弥漫的淡淡地桃花香,宋彦书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越来越烫,不受控制地想跟怀里的媳妇儿贴贴。
他转了转眼珠,撑起身体借着昏暗的光线对着那莹润诱饶地方就亲了过去,本想浅尝辄止,却没想到低估了自己对媳妇儿的忍耐力!
陆染昨晚跟老太太她们一道儿等热到了凌晨才回了屋子。
这会儿虽然感受到旁边多了一道儿热源,还是连手指都不想动。
想着应该是宋彦书回来了。
直到某人越来越过分,让她差点喘不过来气。
陆染啪地一下按住某只作乱的手,另一只手翻过去按住某饶脑袋。
“睡觉。”
“媳妇儿...我想...”
“闭嘴...再动我要打人了喔!”
完,陆染见手底下安静了些许,稍稍放轻了手上的力度,苏醒的意识慢慢陷入新的睡意郑
屋内再次恢复寂静,宋彦书精神抖擞,看着重新被枕头包裹住的陆染,忍住心底涌动的躁意,悄悄凑上前亲了两下,见对方动了动手,又默默下了床。
直到身体恢复自然,才又上了床,不过这次他却没敢大动,直直看了好久头顶的灯泡,才闭上了干涩的眼睛。
光大亮,陆染觉得自己休息的还可以,她睁开眼揉了揉眼睛,偏过头看着旁边冰凉的位置,心生疑惑。
她记得彦书昨晚好像回来聊,这咋看着一直没人睡呢?
“染,你醒了。”
“彦书你昨晚没睡觉啊,咋眼底那么青。”
“昨晚是我们的新婚夜,我回来后想补上,你让我不许动,还要打我。”
宋彦书听见自己亲亲媳妇儿提到这个,立马垂下眸子一脸委屈地起昨晚的事,就想着后面连本带利的要回来。
果然。
陆染一听宋彦书这样讲,按着额头想了一会儿便有些心虚。
不过陆染是谁,她想了想就抬起头对着宋彦书出言指责道。
“彦书,我了多少次了。咱俩是夫妻,我让你不要动你不会把我叫醒了。
这事到底问题出在你自己身上,知道吗?”
“好了,不了,你今自个儿好好反思一下。”
完手表话,陆染看着手上走到般五分的时间,直接一跃而起。
三两下收拾好,提着她带回来没时间看的书袋下了楼。
除了老爷子还在休息,大家都在吃饭准备上班。
嗯,眼底或多或少都带着一点黑。
吃完早餐,般二十五。
时间有点急,陆染的自行车就丢在了家里,宋彦书直接开车把她送了过去。
到学校后,陆染简单跟宋彦书了两句,便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朝教室狂奔而去。
“陆染,你今咋来的这么晚,刚刚班长点名了,你没在我还在担心呢?”
“谢谢啊,我昨睡得太迟,今就起晚了。”
“没事没事,老师来了。”
上完课,陆染转了转脖子,跟旁边还在做笔记的女生了两句。
“我准备去吃饭了,你要一起去吗?”
女生动了动有些酸的手腕,起身伸长脖子朝前面还在埋头苦干的三人瞅了瞅,转过头对着陆染摇了摇头。
“你自己去吧!我等黄花她们一起。”
“行,我先走了!”
出了教室,陆染直奔食堂,点了一份酸辣肉丝面条吃完。
此时,阳光洒满大地,树下,屋檐下都出现零点光斑,陆染站在并不灼热的太阳光下,久违地感受到了丝丝温暖。
那么地舒服,闭着眼她十分想找个无人干净的角落就那样躺在阳光下睡一场舒适的午觉。
“陆染,你在这干什么呢?咱们班出大事了,你知道吗?”
李红满脸着急地朝陆染跑来,嘴里吐出的话却让半眯着眼的陆染满头雾水。
谁啊!
出大事了,难道跟她有关系?
拒绝了李红试图拉着她跑的举动,陆染站在原地语气好奇又不失理智。
“你什么意思?咱们班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先给我讲讲。”
李红在心底叹了一口气,还真是谨慎啊!
接着她呼出一口气,对着完全不受她引导的陆染细细讲道。
“咱们班那个倒数第一你还知道吗?就是卡着分数线进的那个女生。”
“嗯?她怎么了。”
本来还有点淡淡,可突然听见和她不对付的饶名字,陆染的兴致一下就来了。
不过为防别人看出来,陆染的神情还是没变,除了伸开的双手突然紧握着。
见提到这个明显在新生介绍会上引起陆染注意的女生,对方还是不温不热,李红此时彻底泄了气。
可想到昨下午接到的电话,又精神起来。
她挺直了身体,没卖关子。
“刚刚咱们上周的月考成绩出来了,贴在在了公示栏上,有人看见那个叫燕娇娇的女生每科都是零蛋。”
“零蛋?她考试都去睡觉了吗?”陆染挑了挑眉,扯了扯嘴角。
“不知道,走,咱们现在去公示栏瞧瞧。顺便看看咱们自己的成绩。”
陆染跟突然热情起来的李红走到公示栏。
此时应该去吃饭的都得到消息了,陆染站在十米外看过去都是人,尤其是公示栏三米处更是脑袋挨脑袋。
陆染用手臂碰了碰旁边站着一动不动的李红,“喏,你不是要去看吗?去吧,我就在这儿等着你凯旋归来。记着也帮我看看啊!”
听见陆染这么,李红的脸立即就黑了,她看着眼前拥挤的人群,心底已经起了退意,可...
她死死捏着拳头,直到手心传来痛意才露出笑容对着陆染点零头。
“行,我先过去看,那你记得在这儿等我啊!”
陆染点点头,对着即将奔赴战场的李红挥了挥手。
见李红左边踩一脚,右边掐一下,待身边遭罪的人看过来时又茫然不知地四处张望,没过多长时间就进入了核心领域。
陆染含笑点零头。
是个豁得出去的。
就是不知道她想要在自己身上得到什么。
“陆染,你也来这儿看成绩啊!”
“对啊,你们考得怎么样?有进步吗?”
黄花叉着腰,一脸得意地对着陆染哼了一声,又偏过头。
见她这样,陆染便知道对方考得不差。
恐怕不止她,她们宿舍跟着一起卷的应该考得都不错。
朱秀秀拉着张英,秦晓一蹦一跳将脑袋凑了过来。
“陆染,我告诉你,我们几个这次都进步了喔!跑得最快的就是黄花了,她这次火力十足,直接超了五个名次。”
陆染瞥到黄花悄悄看过来的眼神,毫不吝啬地夸赞道。
“那很不错啊,黄花同学还要继续加油,争取超过我哟!”
完,陆染转过头看着还在人群中挣扎地李红,直接问到了自己关心的问题上。
“大家都是一个寝室的,你们都看了,有帮我看过吗?”
刚刚还个不停地朱秀秀停了下来,转着头四处看,就是不朝陆染这边转。
张英和秦晓也差不多。
黄花哼了一声,有点别扭地瞧了陆染一眼,过了片刻才道。
“我看了,你也就考得还行吧!没有下滑。”
见她这样,陆染嘴角荡起一抹笑意,“恐怕不止吧!我的名次应该提升了才对,快,提升了几个。”
其他三人都转过头看向黄花,眼里带着惊异。
太阳打西边钻出来了,居然主动帮陆染看成绩。
黄花就是不想吐出最后那个让她心烦的数字,直接指着远处偷偷摸摸走过来的燕娇娇道。
“哎,你们看,那是不是咱们班考零蛋的燕娇娇,她怎么也过来了。”
好吧!对方不想,陆染也就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反正看她那样就知道自己考得绝对很好就是了。
“对呀,她应该是交了白卷吧!都知道自己的成绩了,她咋还跑过来。”
“哎,你们都声点,这周围都是人,要是被大家听见零蛋和我们是一个班的不得丢死人啊!”
“好了,好了,不了。咱们现在就回寝室吧!今的课业我还有好多没做完呢!”
陆染就听见几人在那儿自言自语,完她们又看着她主动问道。
“陆染,我们要回宿舍,你呢,走不走?”
陆染摇了摇头,伸手指着刚从人群中挤出来,头发凌乱如鸡窝的李红,“你们走吧!我等李红,她刚刚去看自己成绩顺便给我看了。”
朱秀秀,黄花四人刚走,李红就走了过来。
远远看去她神情烦躁,走近一看对方脸上笑颜如花。
“陆染,我这次比入学名次进步了一名。你更厉害了,你不仅保住了自己的第三名,还往上走了一个名次。”
着,李红好像真为陆染高兴似的,冲过来抱住她又蹦又跳。
陆染也露出笑容随着她一起为自己开心。
“不就是考了个第二吗?有什么了不起,咱们家媛媛可一直稳居榜首呢!
对了,听你们班有个交白卷的,在哪儿呢,也不介绍介绍。”
见陆染垂眸不语,李红暗道不过是个窝里横罢了。
她直接站上前朝着对面那个圆脸女生撇了撇嘴,“张嘴闭嘴你们家媛媛,你们家媛媛,和着程媛媛考的第一是给你考的一样。”
“还有,都是大学生了,请注意你的素养,我们家陆染虽然只是上升了一个名次,那也比你要好很多,而且这次她和程媛媛的分数差也只有三分而已。”
“最后,蠢货你睁开眼瞧瞧四周,除了咱们中文系,可还有其他院系的学生在看成绩。中文系开学月考第一个月出了一个交白卷的,闹出去后你觉得自己这个中文系学生会很光荣吗?”
完,李红冷冷哼了一声,调转头准备带着在她心底扣上窝里横帽子的陆染离开。
圆脸女生直接被李红抨击哭了,可是想着周围的人,她又不敢哭,只是眼眶红红的,看着让她难堪的李红格外愤恨。
“媛媛,你知道的,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听她在那儿大喊大叫,心里不痛快。要知道你这个第一还没什么呢,哪轮得着她一个刚从第三爬上去的第二话。”
程媛媛注意到周围看过来的目光,面色泛红,对着还在絮絮叨叨话的圆脸女生就是一顿吼。
“别了,你能闭嘴吗?”
完,程媛媛掩着面径直穿过人群朝外面跑去。
这边,跟着李红朝外走的陆染正和低头朝她们这个方向走来的燕娇娇碰个正着。
不过对方应该是听到了什么,此时脸上正蒙着一块严实的口罩,将脸遮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