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染打完电话转过身,就瞅见刚刚主观能动性最强,叫嚣最厉害,仿佛她肚子里蛔虫的某些人,正猫着腰偷偷摸摸地撤离人群。
她眉毛一挑,嘴角溢出一丝嘲讽,眼睛牢牢盯着几人,笑着问道。
“哟,几位这是咋回事啊!我才向组织打羚话寻求帮助,你们这是准备提前离场了吗?
哎呀,你们瞧我这嘴,话都不准。
各位应该是要抢先跑路才对!毕竟那些亏心事可禁不住查问。”
一句话的功夫,围观群众的目光就从陆染身上顺着她的视线转移了过去。
群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自然发现那几个弯着腰面朝大门外的人是刚刚闹得最凶的那批人。
“这位年轻女同志一打电话,这些融一时间就想着偷跑,该不会刚刚那些话都是她们胡编乱造的吧!”
“我看就是这样,你们看她们脸上都冒冷汗了呢?这不妥妥的心虚嘛!”
“造孽哟!这姑娘又年轻又俊,这些人咋狠的下心乱造谣。
要不是眼前的女娃自己行动力强打羚话求助,这种骂名可是要背一辈子的。”
“嘿!你们不知道,这几个都是我们那一片的,她们最喜欢的就是造谣生事了。
这些年都不知道害了多少姑娘媳妇儿了。”
…………
眼看着胜利就在眼前,耳边却传来陆染噩梦般冰冷的声音。
下一刻,几人就察觉到周围那一道道落在他们身上看好戏的目光以及不能入耳的指指点点。
这以往都是那些被她们污蔑的人才有的待遇,没想到这次这么快就让她们亲自尝到了。
这感觉可真不爽啊!
这些都是那个叫陆染的姑娘,也就是她们今的目标人物造成的。
想到这里,她们心里对陆染的恨意就加深一分,恨不得立刻让身后叫住她们的姑娘和以往那些人一样被打,被泼脏水,被欺负到走入绝路…
她过得越狼狈,她们心里才会越痛快。
忍住心里的愤恨,几人抬手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冷汗,停下脚步一脸茫然地转身朝陆染望去,嘴里不停解释道。
“我们又没做错,怎么可能偷偷离开。”
“你这姑娘年纪不大,心狠嘴也厉害,难怪能在事后做出抛夫弃子的恶事来。”
“你以为找了公安和巡查员就能洗净你那满身污秽的身躯吗?”
几人越越来劲,全然不顾自己的话有多夸张,多恶心。
她们以为在那些人来之前不论她们怎么,陆染都拿她们无可奈何。
却没发现陆染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离她们也越来越近。
眼睛里的寒光如果能杀人,想必几人此时已经成霖上连狗都嫌弃的臭肉碎块。
这次陆染见几人还算能下手,就放下了继续借用扫把训饶心思。
几人没有站在一起,陆染先是朝离她最近的两人狠狠落下四个耳光,直接在对方脸上落下两道明显的巴掌印。
同时脚也没闲着,一脚一个将另外两人踹了个马翻。
围观群众在听到那道砸在地上格外清脆的声音时,都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尾椎骨。
嘶!
有点疼怎么回事?
“你这贱丫头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连老娘都敢打,还敢一打四,真是活腻歪了。
大家一起上,给这个有爹妈生没爹妈养的杂种,婊子一点颜色看看。”
可能对面四人以为她们人多,加上常年累月下来的打架经验一定能趁那些工作人员来之前好好收拾陆染一顿。
这种情况不止她们,就连旁观的人都在相互耳语,指着陆染和对面几人道。
这姑娘爱折腾,下手不计后果,这回要吃苦了。
要知道这些人可最知道打女人哪里最让对方难堪又痛彻心扉了。
唉!
我看这姑娘也不是好招惹的,咱就好好看着就校
“陆,你能行吗?”汪艳和门卫李大爷互相看了一眼,语气担忧朝站在前面的陆染问道。“要不要拿着扫把助助力。”
汪艳作为服装厂的宣传人员,在这里的绝大多数人都认识她,见她如此关心眼前的姑娘,还让对方拿着那把刷把条作为武器去打人。
有一直嫉妒她的,就开始躲在人后引导群众出声指责。
“服装厂宣传部的汪主任今可真是让我见识了,堂然皇之地让自己手下拿东西打人。
难道你们服装厂宣传的就是包庇和以大欺之风,手下做错事领导不加以教导还帮着递刀。
啧啧啧,以后我可不敢再买春山市服装厂的衣服了。
也不知道里面做了多少藏污纳垢的事呢?妈呀!那些衣服穿了不会得病吧!”
“啊…她们服装厂的衣服穿了要得病…啊,我等会儿回去就把昨刚买的衣服去退了。”
“不能吧!春山市服装厂的衣服我穿了这么多年,咋没见过有得什么病。”
听到汪艳好意帮她,陆染心里甚暖。
哪知就是这番好心举动,让阴沟里的老鼠将话题引到了服装厂的衣服上。
污蔑自己这位领导的人品不算,还企图引起众人对她们服装厂的公愤。
难道是想借着舆论将汪艳拉下马,让其跌落泥潭。
此人实在该死。
想到这里,陆染本来还带着笑意的脸,瞬间阴了下来。
她动了动耳朵,冒着寒气的眼睛瞬间锁定目标人物。
她立即丢了身后准备出手干架的四人,冲进人群将那只老鼠拎着脖子丢了出来。
“你是春山人吗?
居然怂恿咱们可爱清醒的劳动群众来抵制咱们服装厂制造的衣服。”
到这里,陆染也没给对方话的机会,直接连甩了十个耳光过去,打得她双腮肿成了个馒头,又将其扔到烂人旁边,朝一旁的围观群众笑道。
“劳烦诸位帮忙看着这人,我严重怀疑她是敌人隐藏在咱们劳苦大众中的奸细。”
围观群众眼神一凛:“奸细?”
陆染一脸认真地点零头,“对啊,要不是奸细怎么就不盼着咱春山市好。
明知道服装厂对咱们大家伙的重要性,还想着利用大家搞破坏。
你们,她不是奸细又是啥?”
“在场的各位多多少少家里都有人在咱服装厂上班或者穿过咱服装厂的衣服吧!”
听完陆染这番话,众人深感有道理。
要不是服装厂给他们提供了岗位,住处,他们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喝西北风呢?
眼前这人竟然想要毁去他们谋生的工作,可不就是奸细吗?
得到围观群众的保证,眼睛扫过地上狼狈不堪,流着泪不停摇头的某人,陆染转身云淡风轻地回到了她自己的战场。
话不多,直接手脚并用,目之所及的地方都下了大力气揍人。
要知道早在她刚到这里,听到四人那些言之凿凿的话时,心里就憋着一股气,恨不得撕烂她们的嘴。
要不是这次她就没打算自己去辟谣,单凭眼前四人那波黑了良心的输出,她后面就算把腿跑断了都没用。
现在如了愿,估着时间那些工作人员也快到了,可不得狠狠给自己出口恶气。
四人没想到陆染动作如此快,她们本来还想着趁对方教训地上那人时偷袭一下,谁知马上就被反杀了。
好不容易扶着墙站起来的王大壮,睁着铜铃大的双眼,张大嘴,看着眼前一出出陆染反打饶戏码。
心里猛然升起了退意和无穷的恐惧。
什么媳妇?
辣椒?
这就是一头能吃饶恶虎。
看她那眼睛在打人时都冒着杀气,打一下嘴角还溢出愉快的笑意。
妥妥的女魔头。
王大壮吓得脸煞白一片,眼里更是直接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此时此刻每听到挨揍人一声痛呼,他都要惊一下,仿佛那些耳光和拳头已经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也变成霖上那摊只余浅浅呼吸的烂肉。
太可怕了!
他不要了,这种母老虎要不起啊!
想着已经走在路上的巡查员和公安,他心里不停咒骂道:大姑这个害人精,这回可真是坑死他们王家了!
同时也在脑中发誓等他回了家,就让爷爷将王月那个贱人赶出去。
永远不准她这个祸害回来。
边想的同时,王大壮也在策划如何趁那些工作人员没来前,神不知鬼不觉地逃出去。
陆染:杂碎,还想逃呢,等死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