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王的情况变得更加孤立无援,只有冷漠的锦衣卫和他相伴。
庭院中,庆王跪在地上,他的身体已经极度虚弱。
他的膝盖肿得更加严重,皮肤上出现了血痕。
锦衣卫们站在庭院的各个角落,目光冷酷而警惕,始终紧盯着庆王。
庆王的心情异常复杂,他不时地抬头望向锦衣卫,嘴唇轻轻动了动,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他知道,没有林典点头,任何的哀求和抗议,在这些冷酷的守卫面前都是徒劳的。
在那冷漠又孤独的庭院中,庆王终于到达了他的极限。
他的体力和意志都已被无情地消磨殆尽。
孱弱的身躯几乎无力支撑,眼神中透露出绝望的求救。
“我……我要见林典!”庆王的声音微弱得请求到。
王炎,站在一旁,一直保持着冷漠的表情,听到庆王的请求后,他的眉头微微一皱。
他走近庆王,目光审视着他的表情,试图判断庆王的真实意图。
“你真的认为林大人会见你吗?”王炎的声音中充满了怀疑。
他的眼神依然冷冷的,似乎已经预料到了庆王的下场。
庆王抬起头,即使在这种绝望的情况下,他的眼神仍然显示出一丝希望:“请……我...我想好了,我要见他。”
王炎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地转身,朝着林典所在的方向走去。
他的步伐稳重,一边走一边思考着如何向林典禀报这个情况。
不久后,王炎来到林典的所在地。
林典正坐在亭子内,悠闲地品着茶,似乎完全不在意外界的事物。
“林大人,庆王请求见您。”王炎恭敬地站立着,目光直视着林典。
林典轻轻放下茶杯,抬头看着王炎,脸上的表情依旧平静:“他终于忍不住了吗?”
“是的,大人。”王炎的声音依然平稳,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好奇。
林典思索了片刻,随后缓缓站起身来:“好吧,那就去会会他吧。”
王炎点头,便带路前往庭院。
此时的庆王,已经几近崩溃。
他的眼神空洞,身体颤抖,只能盼望着林典的到来给他带来一丝生机。
林典跟随着王炎,缓缓地走进庭院。
太阳高挂,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但他的神情似乎并未因此而变得明朗。
他走到庆王面前,身体轻微前倾,懒洋洋地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仿佛刚刚睡醒。
庆王抬起头,眼神中闪烁着一丝希望和绝望交织的光芒。
他看到林典那随性的举动,心中更是充满了复杂的情感。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几乎是在乞求:“林大人,求您了,放过我吧。我……我已经受够了。”
林典轻轻地摇了摇头,目光中带着一丝玩味。
他的声音轻松而不带一丝怜悯:“庆王,你这样的样子,真是让人同情啊。但你觉得,仅仅几天的磨难,就足以让你洗清过往的罪孽吗?”
庆王的眼泪再次涌出,他的声音更加绝望:“我……我什么都愿意做。只求林大人您给我一个活路。”
林典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思索,然后缓缓说道:“你的话,我怎么能相信呢?一个曾经阴谋叛乱的人,现在却说什么都愿意做。这不是很可笑吗?”
周围的锦衣卫依然保持着冷漠和警惕的姿态,他们的目光紧紧锁定着庆王,任何一丝异常都不会放过。
庆王感到一丝绝望的寒意爬上心头,他的声音几近嘶哑:“我知道我错了,我什么都愿意说,只求林大人您能给我一条生路。”
林典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深思,随后他嘴角露出一丝讽刺的微笑,看着庆王虚弱的模样。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轻蔑和戏谑:“庆王,你现在才想明白?我都准备回京城了。”
庆王听到这话,瞬间感到一阵绝望,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慌和焦急。
他挣扎着,几乎用尽了最后的力气:“林大人,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愿意全盘托出……”
林典冷冷地看着庆王,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同情。
“全盘托出?你以为现在说出来,就能挽回一切吗?”他的声音透着不屑,“庆王,你的胆识,似乎都在关键时刻丢了。”
庆王的眼泪不断流淌,他的身体因为极度的疲劳和饥饿而颤抖不已。
他的声音充满了绝望:“我知道我错了,林大人。我请求您的宽恕……”
林典的眉头微微挑起,他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不耐烦:“庆王,别墨迹了,赶紧说完吧。我还得回去补觉呢。”
庆王面对林典这般姿态,他的心中充满了憎恨,但在林典高高在上的目光下,他不敢有任何明显的反抗。
咬着牙,庆王的声音透着痛苦和挣扎:“林大人,我……我说。其实,一直在背后操控的,是瓦剌。”他的声音低沉,每个字都似乎充满了重量。
林典听到这个答案,脸上的表情微微一变,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瓦剌?”他重复着这个名字,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思索。
庆王点头,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后悔:“是的,林大人。是瓦剌一直在暗中支持我,他们承诺给我力量和资源……但我现在明白了,那都是一场局……我……我被利用了。”
林典的眉头紧锁,他走上前几步,凝视着庆王:“你确定你说的是真的?瓦剌为何要支持你?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庆王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他的声音微弱:“我……我不清楚他们的全部目的。他们只告诉我,只要我能掌控朝局,他们会支持我……但现在看来,我只是他们手中的棋子。”
林典沉默片刻,然后转身对王炎说:“派人把这个消息上报给朝廷,这件事需要深入调查。”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严肃和决断。
王炎立即应是:“遵命,大人。”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严肃。
庆王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决心,仿佛已经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最后的坦白上。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中带着一种无力的坚定:“如果不是瓦剌的话,我也不敢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