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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7章 搞反了吧?

    苏漾摸着花的手指一顿,随即拉开腰间的大手,转过身拧眉看着纪承洲,“纪先生,我说过在我没有适应或者想起你之前,请你不要和我有任何肢体接触。”

    “你叫我纪先生?”

    “难不成你让我叫你老公吗?抱歉,我实在无法对一个陌生男人叫出这么亲密的称呼。”

    纪承洲感觉苏漾在朝他心口使刀子,“我是陌生男人?”

    “我知道你是我的丈夫,但我现在真的对你一点印象都没有,请你换个角度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如果让你和一个完全陌生的女人卿卿我我,你做得到吗?”

    “除了你,我不会和任何女人亲近。”

    苏漾微怔。

    纪承洲上前两步,想要去牵苏漾的手。

    苏漾立刻后退两步,“说话就说话,你别动手。”

    纪承洲看着苏漾满是戒备的眼睛,没再靠近,“蔷薇花是靳言花圃里移过来的,但不是因为凌若南,那时候他和凌若南只见过几面,根本没什么交情。”

    苏漾做回忆状想了片刻,之后按着太阳穴揉了揉,“我记错了吗?那黎靳言为什么送我这些花?”

    “你真的不记得了?”

    “我记得我去了一个叫绿茵阁的花圃,那里有很多五颜六色的花……”苏漾顿了下来,之后握拳捶了捶自己的脑袋,“然后怎么样了?”

    纪承洲拉住苏漾的手腕,“不想了,你别伤害自己。”

    苏漾立刻将手抽了出来,蹙眉看着纪承洲,“让我想的是你,不让我想的也是你,你这个人真的很奇怪。”

    “抱歉,是我太心急了,我们回去吃饭吧?”

    苏漾率先出了温室,进入别墅。

    晚晚见苏漾进来,哒哒哒跑了过去,一把抱住她的腿,仰着脑袋软糯糯的喊:“妈咪。”

    目光一瞥,看见随后进来的纪承洲,大大的眼睛立刻浮上惊喜,“爸爸!”

    立刻放开苏漾的脖子,朝纪承洲飞奔过去。

    纪承洲忙蹲下身子,一把抱住女儿,软绵香香的女儿入怀,瞬间治愈了他心中所有的不愉快。

    “爸爸,你这次出差怎么这么久?晚晚好想你呀~”

    之前苏漾,王雁玉,还有小筑,在孩子们面前一致的说辞是纪承洲出差了。

    纪承洲的心霎时一片柔软,他轻轻刮了一下女儿精致的小鼻梁,“哪里想?”

    “眼睛,嘴巴……”晚晚说话的时候,嫩白的小手指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嘴巴,最后又指着自己的胸口,“还有心,都想。”

    纪承洲的心要被女儿天真可爱的样子融化了,忍不住在她粉雕玉琢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爸爸也想你。”

    晚晚小脸一红,眼睛弯弯躲进纪承洲怀里偷笑。

    纪承洲目光一抬,看见不远处眼睛通红看着他的纪桑榆,朝他招招手,“过来。”

    纪桑榆走过去。

    纪承洲蹲在地上,一手抱着女儿,一手摸了摸儿子的头,“有没有想爸爸?”

    话落,纪桑榆哇地一声哭了起来,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苏漾有点懵,搞反了吧,不是女儿最爱哭吗?

    怎么桑榆哭了?

    她忙蹲在儿子面前,心疼地给他擦眼泪,“宝贝,你怎么哭了?”

    纪桑榆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地哭,哭得特别伤心,小肩膀哭得一抖一抖的。

    苏漾急坏了,看向听见哭声跑过来的小筑,“他怎么了?为什么哭成这样?”

    小筑也一脸茫然地摇头,“不知道,之前还好好的。”

    纪承洲满脸心疼,长臂一伸,将儿子也抱进怀里。

    纪桑榆紧紧抱住纪承洲的脖子,仿佛生怕他下一刻就会消失一样,染了哭腔的小奶音不停地喊:“爸爸,爸爸……”

    纪承洲轻轻拍着儿子的后背。

    晚晚歪着脑袋给纪桑榆擦眼泪,“哥哥,你别哭,你哭,我也想哭。”说完她吸了吸鼻子,眼睛瞬间红了,眼泪也是说来就来。

    纪桑榆立刻止住了哭声,放开纪承洲,伸出小手给晚晚擦眼泪,“丑。”

    “哥哥哭,哥哥才丑。”晚晚也伸手给纪桑榆擦眼泪。

    这时客厅传来嗯嗯口齿不清的说话声。

    纪承洲抬眸,看见纪智渊坐在轮椅上,正目光浑浊的看着这边,微斜的嘴巴一张一合想表达什么。

    一旁的小筑忙说:“夫人不在,钱总管和照顾老爷的护工也都走了,沈大哥让我将老爷暂时接过来,之后怎么安排,说等你回来了再说。”

    早上小筑和纪承洲说了山庄的情况,纪承洲太忙,根本抽不开身回来,便安排了沈铭暂管山庄事务。

    纪承洲点了下头,没说什么,一手抱着女儿,一手抱着儿子,起身朝屋里走,“准备吃饭吧。”

    “好的。”小筑立刻进了厨房和柳姨一起开始端菜拿碗筷。

    “嗯……嗯……”纪明渊还在说话。

    纪桑榆看向纪承洲,“爸爸,爷爷好像有话和你说。”

    纪承洲看向纪智渊,他目光热切看着他,眼里都是表达的欲望。

    沉默一瞬,他看着一双儿女说:“那你们先去洗手准备吃饭,爸爸一会儿就来好不好?”

    晚晚软软地说:“好。”

    纪桑榆也乖巧点了点头。

    纪承洲弯腰放下一双儿女,看着他们走远进了洗手间,才走到纪智渊面前,神色淡淡问:“你想表达什么?”

    纪智渊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平静下来后,口齿清晰不少,“桑榆……哭……”

    经过一段时间的康复训练,他现在语言能力已经改善了很多,虽然还不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但是一个、两个字地往外蹦还是可以的。

    刚才是因为太激动了,反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纪承洲眉梢微挑,“你知道桑榆为什么哭?”

    “道。”

    纪承洲觉得纪智渊说的应该是知道,没说话,看着他,等他继续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