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一只巨大的老虎被抬了上来,老虎的皮毛非常的完整。
老虎脖子上有被剑刺的痕迹,一只右眼还残留着半支箭矢。
按照这样的伤势来看,箭的准头非同一般,攻击的力度也完全符合快、准、狠三大标准。
忻示公公大声报着,猎杀老虎之人是四王子怀萧。
随后,官员把五内捕获猎物的清单,递给忻示公公。
忻示接过来,恭敬地转交到剀明王手里。
剀明王粗略瞟了一眼上面的名字,脸上喜形于色。
他挥动着手中的清单,对着众人哈哈大笑道:“这猛虎乃是四王子所射,足见神勇!
孤有言在先,谁最终猎的猎物多,而且质量好,就将弯弓和宝马赐予谁。
如今单凭这一只老虎,加上其他所得,已能抵过所有儿郎。
孤现就将这两样宝物赐予四王子,你们中有谁不服吗?”
现场一片寂静,无人应答,连窃窃私语都没樱
看来都是服气的,就算有不服气,也不会在此时出来。
“那今年狩猎的头名,就是属于四王子了。”着,剀明王就让忻示公公把奖赏给怀萧。
接着又高欣:“今日的晚宴选在酉时三刻,在行宫那里举行!”
......
完,就在忻示公公和众大臣的簇拥下离开。
一路上他又在众大臣面前,夸赞四王子很像自己年轻的时候,不但文武双全,还足智多谋。
锦萧看着怀萧兴高采烈地接过弯弓和宝马,再看怀萧身旁围着一帮拼命恭维的人,觉得碍眼极了。
见父王离场后,他也没祝贺一声,便愤愤离去。
到酉时三刻,行宫的正殿里歌舞升平,有乐师、舞姬和艺人杂耍助兴。
剀明王端着酒杯,与众朝臣举杯痛饮。
怀萧则和赢萧、钰萧推杯换盏。
而锦萧则独自坐在一边,蒙头喝酒。
......
另一边洒金街的金雨楼内,众人忙得不可开交。
每金雨楼内吃大毛蟹的人一波接一波,阿其笑得都合不拢嘴。
整个金雨楼内,吃完了就得赶紧走,没法坐着。
因为旁边到处都有人拿号码在等,眼巴巴留着口水,所有客人只吃完就必须离席。
金雨楼内排队吃大毛蟹的事,在黔缁国的京城已是一传十,十传百,人人都想来尝一口。
有的人是好奇,前段时间肆虐的长毛虫子居然被搬上了餐桌,都想来看个究竟。
而有的人已经吃过一次,觉得确实美味,吃得有些上瘾,于是一次次重复来光顾。
更有甚者,以前被长毛大虫攻击过,听现在大虫都被做成了菜,就想吃它以解私愤。
于是乎,金雨楼内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每个进进出出的人,都抑制不住心中的好奇与喜悦,脸上挂满了笑意。
......
在京城另一家酒楼,悠闲居的雅座内,三王子锦萧正坐在桌前。
晃着二郎腿,吃着茶点,听着曲。
雅座内的舞台上,女子莲步轻移,疏影暗香、眉目送情,婉转的一曲让他禁不住叫好。
“梦回莺啭,乱煞年光遍,人立庭深院。”
“炷尽沉烟,抛残绣线,恁今春关情似去年......”
锦萧正听着曲,突然隐约听到隔壁雅间里,传出一阵热闹的话声。
接着隔壁雅间的人,都“咚咚咚”一路跑下楼去。
锦萧手一挥,示意唱曲的女子停下,问旁边躬身站着的炙示道:“外面何事喧哗,去看一下!”
炙示下去没一会,便跑了上来回复道:“三殿下,外面并无大事。
只是有几个客官什么排到队了,急着去金雨楼吃大毛蟹。”
锦萧放下茶杯侧目看着炙示,有点疑惑道:“你什么?吃个什么大毛......什么蟹,还那么激动?
金雨楼,是不是在那条洒金街上的?”
炙示点头称赞:“对,就在那里,京城有名的金雨楼,殿下好记性!”
锦萧手放唇边,轻喃金雨楼的名言:“想要和风细雨,就要固若金汤。”
突然站起身,和旁边的炙示道:“走,去金雨楼。”
......
在黔缁国京城内的南面靠郊区的地方,有座装饰一新的老宅子。
宅子的门头牌匾上写着“机阁”三个字,正是苏苏到了黔缁国后的新住处。
苏苏正在书房内,手里抓着信鸽,从腿上解下竹筒,再把信鸽收入百宝囊郑
取出布条打开看,只见上面写着:“妹,见字如面,来信已收。
兄安!勿念!
不旬日,余有瑕过汝。”
苏苏看完,心想:义兄的意思,好像过段时间会来黔缁国。
哎,不管他了。
看看外面色,都已日上三杆了,准备去金雨楼。
自从钰萧那从金雨楼回去后,就再没看到过他人影。
前面几,苏苏觉得他可能有事,现在都快十几了,也没见他来过,到底怎么了?
难道钰萧出事了,想到这又“呸呸呸”捂住嘴,觉得不可能。
苏苏只能自己安慰自己,钰萧离家这么久,家里肯定事多,脱不开身。
她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着,走到门口,吩咐厮用马车送自己去金雨楼。
可坐在马车上又有些生气,自己还不是为了钰萧,才跟他来黔缁国的。
现在都这么多了,也不来看自己。
心里越想越来气,这时马车正好到了金雨楼。
苏苏跳下马车,径直走进去,刚好锦萧坐着的马车也抵达金雨楼门口。
她和锦萧进入金雨楼,也就前后脚的工夫。
苏苏进去后,很多人都低头向她打招呼,那些厮更是毕恭毕敬地对她行礼。
而下马车跟着苏苏进楼,走在后面的锦萧。
除了楼里的伙计,对进店的客人表现出应有的礼貌,别的基本没人搭理他。
炙示不开心了,和旁边的锦萧嘟囔:“殿下,这些人有眼无珠,连我们殿下来了也不行大礼。”
锦萧不话,可被炙示这样一提,确实也有点不高兴了。
双手背在身面,全程黑着脸。
炙示进来后,挺了挺背冲着里面大喊:“要间宽敞的雅座!”
他的高喊声,让很多排队的客人都听见了,齐刷刷转头看向俩人。
旁边几个客人好心提醒道:“要排队的,我们都等了半个时辰了。”
“喂,后面排队!”
“对,排队等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