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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慎之一边听着他们的话,一边打开绢布,发现里面记录着柴国公同党贩卖私盐,牟取私利的罪证。

    看着看着,“啪”的一声响,慎之把娟布摔在桌上。

    冷着脸道:“羽涅,明日随我去趟金府!苏苏和清瑶不用去。

    把这份罪证交给京兆尹,就知道今跟踪你们的人是他安排的,还是假扮的。”

    此时若仔细看,便会发现慎之的手紧握成拳,可知他心里有多么愤怒。

    接着,慎之又问起金二姐的情况。

    清瑶将苏苏带三人扮成鬼怪吓跑守卫,进入院落找到绣楼,和发现金二姐中毒的事,从头到尾了一遍。

    苏苏也补充道:“金府上上下下一百多号死者,都是柴国公派人杀的,金二姐亲眼所见。

    他们杀了金府所有的人,特意留下金二姐,让她和那个死去的柴公子配阴婚。”

    慎之听后心想,这个金二姐是个非常好的人证。

    苏苏还告诉慎之,金二姐已同意服用“冰玉散”。

    现在的关键,就是要打听到,柴府什么时候迎亲。

    我们要提前准备一具和金二姐相似的女尸,这个可能要花点时间。

    柴府看到假死状态的金二姐,会以为是被柴公子带走了。

    只要柴府把她葬在柴公子墓地,我们就可以在第一时间把人救出来。

    一旁羽涅表示,找尸体的事包在他身上,他会自己亲自去干。

    笛央轩书房内弥漫着压抑的气氛,一时间无人话,大家都沉默不言,不知该什么。

    苏苏左看右看,心想:

    如果金府灭门之事是柴府所谓,那这柴国公真是凶恶至极。

    为了给儿子配阴婚,居然直接灭掉都城数一数二的富豪,也真够残忍的。

    这时,书房的门被推开,慎茹从外面进来。看见他们都在,提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

    立马上前道:“你们怎么都不睡觉,是不是进展的不顺利?

    还有,金二姐同意这么做吗?”

    慎之见慎茹进屋,抬眼道:“姐姐,你怎么也不睡觉?这事你不必太操心,明就知道了。”

    “什么不睡觉啊,都快亮了。

    我也是一夜迷迷糊糊的,早就醒了。

    哎,晚上睡不好,担心你们。

    起床出门走过来看看,见你书房灯还亮着,就进来了。

    我还以为苏苏、清瑶她们还没回来呢!

    看你们在,我可算放心了,平安回来就好。”

    着绕着几人身边转悠了一圈,也坐了下来。

    慎之原本压抑的心情舒缓了些,宽慰道:“姐姐不必担心,是他们有事耽误了下,回来晚了。

    刚才在聊金府和金二姐的事,忘了时间,不知不觉都快亮了。

    姐姐你放心吧,都不是什么大事,你的几个妹妹都完好无损。”

    慎茹闻言,松了一口气,没出什么事就好,随后劝大家都去休息一会儿。

    慎之安排道:“已放亮,等会儿吃完早餐,我和羽涅去趟京兆府。

    苏苏和清瑶就在偏房好好休息,等我回来再。”

    他又望向慎茹道:“姐夫的腿,辛夷可看过,怎么?”

    慎茹接道:“相公的腿,辛夷看过了,是之前的药方不适用于现在,又重新开了一份。

    后面还是要好好调理才校”

    随即又道:“苏苏之前有办法医治夫君的腿,不如就等此事了结后开始,如何?”

    苏苏闻言,想了想。

    家中的萧瑟既已转醒,身体也在康复中,并不需要自己再劳心他的伤势。

    等全部康复时,通知萧府接人即可。

    除此之外,待金二姐之事了结后,抽出点时间给表哥治腿,应不难。

    于是便对慎茹道:“那就依表嫂的。

    只是我不能住在王兄府上,自己也有一大堆的事,没法亲手操作。

    其实我那办法也简单,配合药浴和一些手法即可。

    这样吧,待我把手法教与表嫂,表嫂便可自行操作,我只要定期来府上查看下治疗的效果就好。”

    慎茹听到苏苏答应,便放心了。

    她也不想一直拖着,希望夫君的腿能早日康复。

    这时又听苏苏道:“等会儿,我把所需药材的名录写与表嫂,你们派人提前准备好......”

    ......

    五后,也就是金府被灭门的七后,柴公子和金二姐要成婚了。

    当,柴国公专门找来操办阴婚的媒婆来到金府,所需的法坛和物件都已准备齐全。

    柴公子的棺椁就停放在法坛前,等时辰一到,就开始仪式。

    此时的金府阴风凛冽,没有金家人,所有操作都由柴国公安排的人手完成。

    而在院落内的绣楼间,那个操办阴婚的媒婆,正指挥着几个婢女给金二姐穿上大红外套,梳上姑娘出嫁时的云鬓。

    金二姐眼神依然木木的、傻傻的,像极了一具没有脑子的活尸。

    一系列仪式做下来,已至黄昏,阴婚的时辰也到了。

    金二姐上轿后,与柴公子的棺椁一起前往国公府。

    到了国公府,金二姐和这棺椁,被一同锁在院落的厢房内。

    不到清晨,厢房的锁绝不准打开。

    夜深人静,月黑风高。

    今日的院落,显得格外阴森。

    穿堂而过的阴风似乎伴着哭诉哀嚎,卷起树叶沙沙作响,像是无形的脚步声。

    守在门外的侍女只觉得后颈发凉,缩着脖子紧靠在门边,不敢回头往院里看。

    清晨,第一缕阳光升起,终于驱散了阴冷寒意。

    一位圆脸的侍女捧着脸盆来到厢房外。

    旁边的另一位清瘦的侍女打开锁,敲门喊道:“夫人、夫人,该起床了!”

    过了一会,没听到回复,她又试着喊了一遍,里面还是没反应。

    两侍女相互对视一眼,心地推门进去。

    待那圆脸侍女刚把脸盆放在架子上时,只听边上传来“啊”的一声尖剑

    吓得她手一抖,脸盆差点摔地上。

    “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夫人......夫人她......”只见那清瘦侍女指着卧榻,整个人不停哆嗦。

    圆脸侍女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金二姐正静静躺在床上。

    她走到榻边,这才发现金二姐胸膛已没有起伏。

    圆脸侍女慌忙伸出手指,试探了下金二姐的鼻息。

    没有呼吸声!

    又赶紧探了下脉搏。

    没有一丁点跳动!

    她瞬间吓得脸色煞白,转向那清瘦侍女喊道:“快......快去叫国公夫人和大夫......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