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琼倒是没有觉得疼,就是觉得这血怎么止不住。
看着自己还没有完成的任务,她心里一阵焦急,心想今自己这工分只怕是挣不到了。
她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魏建军,便开口求道:
“魏建军,我这腿只怕是下不了水了,你能不能帮把剩下的这些田里的秧插了?”
魏建军这会儿有点为难了,他都后悔刚才过来帮忙了,早知道就不过来了。
现在这人似乎是要赖上自己了,看来这好心也得分人,有的就不能对她好心,比如李玉琼,这就是个得寸进尺的主。
他看了看李玉琼的那几分田,然后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秧苗。
他过来的时候,手里一把秧苗只插了一半,剩下的半把还握在手里呢。
魏建军脸上的表情是为难的,很显然,她是不想帮忙的。
李玉琼大概也看出来对方不是很情愿。
她心里道:
【不情愿?那我求求他吧,男孩子都是这样,一求就心软了。】
于是她开口道:
“魏建军,你就帮帮我嘛?你看我平时也很少求你帮我什么,就这一次好吗?”
有的人不吃她这一套的,比如李长林,无论李玉琼怎么撒娇,李长林就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当然李长林也不是对谁都这样,只对打他主意的才是冷冰冰的,如果别人对他没什么想法,他自然是一副熟络但又不是很热情的模样。
他的热情和笑容只有在夏巧西面前是最多的了。
当然魏建军和李长林恰恰相反,无论是这一世还是上一世,他一直很专情,一直喜欢这种撒娇示弱的女子。
所以李玉琼这一撒娇,他就松了口,叹息了一声道:
“嗯,好吧,你这样估计要请假了,这下山只怕就会感染了,你去村里的卫生院处理一下,剩下的我来帮你插。”
李梦萍本来就被妒火烧的失去了理智,这会儿见魏建军帮了李玉琼也不帮自己。
心里的怒火就好像秋的野草被一把火点燃了,瞬间蔓延到全身,再也没有办法控制自己。
她几步就走到了李玉琼面前,也不开口话,也不等对方话,直接就将对方一推。
她虽然力道不大,但是因为大家本来都站在比较狭窄的田埂上,所以李玉琼“噗通”一声就倒进了水田里面。
那平静的水田瞬间被打破,水花和着泥浆自李玉琼身体接触水田的一瞬间,向着她身体的四周飞溅开去。
“噗噗噗”的泥水落入水田的声音也此起彼伏……
紧接着,又一声尖叫从李玉琼的喉管里爆发了出来,“啊……”
她这一声传的很远,打断了远山村所有人正在做的事情。
山对面的人都能听见这声尖叫了。
夏巧西不得不侧目:
【只怕是五一村的人都听见了这尖叫声,我从来不知道李玉琼的功力这么深。】
魏建军见状,只觉得李梦萍丢了自己的脸,虽然这个女人和自己没什么关系,不过自己以前确实追过她,这脸丢的。
感觉就好像自己做错了事一样,他本能地对着李玉琼道:“对不起,对不起。”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在替自己没有拉住对方而道歉,还是替李梦萍的行为道歉了。
李梦萍的这个举动让他始料未及,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他嘴里着这话,就想去水田里将人拉起来。
也是她这个举动更加刺激了李梦萍。
李梦萍是不管不鼓一步冲进水田里,将正要挣扎着从水田里爬起来的李梦萍死死按住。
嘴里还不停的道:
“我让你装柔弱,我让你博取男饶同情,你现在给我装一个试试看。”
夏巧西忍不住在心里嘀咕:
【这李梦萍自己平时装柔弱习惯了,这一看见别人装就不行了,感情只能自己装柔弱,这装柔弱原来是李梦萍的专利?哈哈,看狗咬狗一嘴毛,看热闹吧。】
李长林心里道:
【我怎么觉得这李梦萍是真疯了,平时她自己不也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怎么现在到了别人这里就不能用了呢?】
【看样子,她平时就是装的,看她彪悍的,就像一头狮子。】
夏巧西听到李长林的心声,忍不住又想笑。
原来男人形容女人彪悍都是喜欢用狮子来形容的,怪不得古人也是用“河东狮吼”来形容自己家里彪悍的老婆呢。
魏建军没想到李梦萍平时柔柔弱弱的,现在居然这么彪悍,大有将对方按进田里,种进泥里再也拔不出来的架势。
李梦萍今是真狠,她将这连日来那些闲言碎语带给自己的怒火一股脑的都发泄在了手上,所以她将李玉琼按得只差要溺水了。
那模样是龇牙咧嘴,一边按,一边龇牙:
“我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勾引魏建军,你给老娘记住,他是我的,你别想抢走他,你别想用装柔弱扮可怜来博取他的注意和同情。”
“他吃你这一套,我不吃你这一套,你个贱人,你下次还这样,我就弄死你,把你埋进土里。”
李玉琼这会儿看着眼前的李梦萍,觉得对方是真的会将自己埋进土里种起来的,她哆嗦着声音:
“李梦萍,你醒醒,你怎么了,你看清楚是我,我是李玉琼,我怎么可能和你抢魏建军,你知道我的心思的,你醒醒。”
夏巧西不得不佩服李玉琼是真看透了李梦萍,这会儿李梦萍是被妒火控制了思想,如果不叫醒她,她还会继续针对李玉琼的。
李玉琼是知道对方的软肋的,看来这李玉琼比自己估计的要难对付。
李梦萍被李玉琼这一喊,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恍然惊醒,还是假装醒悟。
她松开了李玉琼,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就像刚睡醒一样,开口道:
“我怎么在这里,我怎么到你这里来了?李玉琼,你怎么躺在水田里?”
魏建军顿时松了口气:
“李梦萍,你刚才到底怎么了,你怎么这么对李玉琼呢?”
李梦萍看了看自己的一双沾满泥的手,对着魏建军问道:
“建军哥,我刚才做了什么?我不是故意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