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贱人,谁是蚊子呢?谁呢?”李梦萍似是被点着的炮仗,声音一下高了八百度。
夏巧西见状也不急,别以为你声音大就有理了,她依旧云淡风轻地道:“哎呀,这县城里的蚊子还知道提高声音分贝来吓唬人了?果然是不一样?以为声音大就能吓唬到人了?”
李梦萍见对方嘴里着风凉话,眼睛却不对自己这边望一眼,心里那个火噌噌地往上冒。
她跳起来,快步走到夏巧西跟前,一手插着腰,一手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你个贱蹄子,你谁呢,啊!你再跟老娘一句!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夏巧西没想到对方这么沉不住气,就这样穿着大裤衩,上半身穿就剩一件薄秋衣,就这样刺啦啦地站在自己面前指着自己的鼻子骂人。
夏巧西眼里带着鄙夷,这女人还真是当着男人是柔软娇娇女,背着男人一副彪悍母夜叉。不过,夏巧西不管这些,她依旧不咸不淡道:“谁接话就谁。”
要这斗嘴皮子,她和李长林是从斗到初中没输过的,只是自己不想与眼前这站在自己眼前腿像圆规般,眼睛如同凸眼鬼般瞪着自己的李梦萍去斗。
没脑子的家伙,就这智商,养金鱼都不够,还想和自己斗嘴皮子。
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就凑上来斗,如是自己拿出和李长林斗嘴的一半实力,她骂人不带脏字的本领,会像那山间的泉水,汩汩的,根本摁不住。
李梦萍气的够呛,她用来指着对方的手指立马变成了张开的手掌,挥手就朝夏巧西脸上刮过来。
夏巧西虽然看起来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但是这反应极快。
就在对方手掌要刮到自己脸上的时候,她头微微一偏,堪堪地躲了过去。
同时,她右手本来抓住的湿毛巾就朝对方抽了过去。
“啪”的一声,那毛巾就抽在了对方的腰上。
“哎呦……”李梦萍大剑
也难怪对方会大叫,这毛巾是刚刚沾了水,被夏巧西拧了个半干的湿毛巾,这种毛巾抽打人是最痛的。
如是毛巾是干的,那根本没杀伤力,如是毛巾还水哒哒的,那抽上去也不会觉得痛,只是比干毛巾好那么点点。
现在就是这拧不出水滴的湿毛巾,打在李梦萍身上,让她感觉如同被牛鞭抽了一般,偏偏又不见身上有红肿,只是觉得钻心的痛。
她开始大骂:“你个贱人,你敢打老娘,看我不打死你。”
完双手张牙舞爪地朝夏巧西扑了过来。
夏巧西见状,一个闪身,躲过对方的两只魔爪。
李梦萍一个踉跄,站立不稳就朝水泥地上扑了下去,膝盖先着地,然后两只手掌同时也在地上摩擦出几厘米得水印子来。
夏巧西转身就拎起桶子里的水来,对着李梦萍就泼了出去。
李梦萍瞬间变成了落汤鸡,头发被水冲到了前面盖住了脸,她整个人跪趴在澡堂的水泥地上,穿着大花裤衩,上身的秋衣也被水淋的紧紧贴着肉了。
现在整个人看上去就似女鬼刚从地底下爬出来一样。
她缓缓的抬起头,用一只手往自己的脸上抹去,想把脸上的水都抹掉。
抹掉水她看见自己眼前的水泥地上是一双白皙的脚丫子。
夏巧西已经提着水桶站在了她面前。
夏巧西缓缓蹲下,然后用一只手抬起李梦萍的下巴,一张清冷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以后骂人之前看清对方的实力再开口,长长脑子,如有下次,我直接给你洗洗这张臭嘴,今就给你洗一下这肮脏的身体,以示警告。”
一边,她另一只手轻轻的拍着对方的腮帮。
李梦萍两只眼睛就像看见恶鬼一般,满眼都是惊惧。
夏巧西完这话,在准备站起来的时候,刚才拍打对方腮帮的手掌用力一甩。
“啪”的一声就扇在了对方的脸上。
扇完,她站起来,提着自己的桶子,走到澡堂子门口的时候也没听见对方有什么反应,她才大声了句:“不要装柔弱娇娇女,不是任何人都会被你的娇娇女形象欺骗的。”
夏巧西潇洒的出了澡堂子。
看来和上一世一样,这澡是注定洗不成了,或者再打一桶水洗个淋浴。
李梦萍直到对方走出了澡堂子,才反应过来。
于是:“哇呜呜……哇呜呜……”的哭声从这澡堂子里传了出来。
一众住店的旅客都被这声音惊动了。
看热闹是每个时代的人们都喜欢做的事情。
特别是女人,哪里热闹,哪里就有女同志,爱八卦的女人们都从自己的房间里探出了身子和头来,都想知道那哭声来自何处。
最后大家都将头望向一处,一楼走廊尽头的方向,有好事者蠢蠢欲动,准备往那澡堂子去看看,却听见一声惊呼。
那些探出的头和身子就又全部缩回了自己的房间,因为那一声惊呼让人闻风丧胆。
今这澡堂子里传出的声音有点凄厉,女同志们胆的以为这招待所的澡堂子闹鬼了。
特别是刚才有个女人准备进去洗澡,刚好见到趴在地上的李梦萍,那头发被夏巧西一桶水淋到了脸色去,将一张两死死的遮住了,头发整个还没给理顺到后脑勺上去。
所以那人进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个前后都是头发的女鬼从地上爬起来。
那人将手里的水桶和衣服一丢大叫一声:“有鬼呀!”
撒丫子就从澡堂子里跑了出来。
她那一声,着实凄厉,让人闻风丧胆,吓得看热闹的人纷纷将刚探出的头缩回了房间,同时不忘将房屋门窗“嘭”的给关上。
李梦萍似乎也知道那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干嚎了几声后,就匆匆收拾了一下自己,回了自己的住的房间。
等到别人都来澡堂子看的时候,澡堂子里早已经没有了人,连个鬼也没看到。一众人就更加确定刚才那女人看到的是鬼了。
这招待所的女澡堂子里闹鬼的传闻就流传了开来,那一传就传了几十年,直到招待所被拆迁,这传闻才偃旗息鼓。
李梦萍没想到对方这么彪悍,回到自己住的房间后,她揉着被抽的腰龇牙咧嘴,想到嘴巴也被对方抽了一耳光,那恨意都写在了脸上,心里暗暗发誓:如是让我再遇上这贱蹄子,看我不把她撕了,我就不叫李梦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