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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场远方,有几个军士在遛马,孙燚远远地看过去:“勇哥,什么时候教我们骑马啊?”

    王晋勇无所谓地一挥手:“事,只要你们愿意,随时都校我没空就找这位哥。”着他拍了拍欧阳雁的肩膀:“叫雁哥,这位哥随时安排你们。”

    孙燚眼神闪闪发光:“雁哥,啥时候教我骑马?”

    欧阳雁看着这个一脸阳光的少年真诚地看着自己,心里很是感触:“这玩意儿,刚才下手那么黑,现在转脸叫哥,真不要脸哈。不过这家几个家伙真能打啊”他点点头:“没问题,随时来。”

    李砚的眼里也闪着光,他是见过自己父亲骑着马的样子,又帅气,又威风,少年的心中,早就有这样的骑士梦。

    孙燚转眼看向大柱子:“勇哥,雁哥,我那个柱子兄弟也可以学骑马吧?”

    大家的眼光同时聚集在大柱子身上,大柱子害羞地努力翻身爬了起来,坐在地上,像一口大钟,又稳又重。

    王晋勇倒吸一口气:“嘶。这家伙嘛。”

    欧阳雁无可奈何地:“强烈建议这位兄弟骑牛吧。骑马,太委屈马了?”

    大家哄笑起来。

    王晋勇一巴掌盖在欧阳雁头上:“这事交给你了,找一找,一定能找到适合他的马,多花钱都校”

    欧阳雁瞪大了眼珠子:“都尉,他今年才十六岁啊,即使现在能找到适合他骑的马,三四年后他完全长大呢?你猜猜他能长成多大?”

    王晋勇一脸稀罕地盯着大柱子的庞大身躯:“欧阳雁,我觉得吧,他更适合当我亲兵队长呢。你猜猜是不是呢?”

    :“你!。。。。。”欧阳雁气呼呼地把头甩在一边。

    亲兵队的人哄堂大笑起来:“是啊是啊,雁头可以让出位置啦。”

    欧阳雁跳起身来:“来来来,单挑啊,老子教训教训你们这些不长眼的家伙。”他对着自己亲兵队的人勾动着手指,“来啊,单挑啊。”

    亲兵队的一拥而上,欧阳雁掉头就跑。“来啊来啊,别跑啊”大家伙乱糟糟地追了上去。

    李砚看着闹哄哄的亲兵队,犹豫地问:“都尉,你平时就这样和你的手下相处吗?好像没有什么军纪规矩啊”

    王晋勇笑呵呵地看着自己跑远的亲兵队:“亲兵队啊,我的命在他们身上,他们的命在我身上,性命互托的关系,平时当然像兄弟一样了。”

    李砚想了想,灰扑颇脸都遮不住他妖冶的红唇,转头问孙燚:“阿蛮,以后我给你做亲兵队长吧?”

    孙燚想都没想地回答:“滚,做你自己的将军去。”

    :“阿蛮,我来当你的亲兵队长吧。”大柱子一脸真诚的。

    孙燚斜了他一眼:“你?站在战场上,你比我还像大将军,我怎么办?我还要脸不要?”

    王晋勇一愣,看了看孙燚,再看看李砚,大柱子,忽然笑了,这几个孩子,真挺好。

    日子又慢悠悠地一过去,不经意间,又过去了一年。

    这一年大夏的春暴雨肆虐,,造成南方多个地方出现严重水灾,多处江河湖泊溃堤垮坝,大片大片良田毁于一旦,整个南方的春耕基本都荒废,多地官府请求赈灾的邸报雪花般的飞向朝廷,操持朝政的张太傅将这些急报都压了下来,只捡了一些灾情不那么严重的禀告给皇上,皇上痴迷于玩乐,这等事自然也不放在心上:“张太傅,这事情就交给你处理了,朕放心的很。”张太傅正等着这个机会,又可以借机罢免一些人,安排自己的人上位。

    地方的官员苦等不到朝廷的赈灾济贫的款项,得到的只是一封封义正严辞的训斥信,面对这样的大灾难,地方官员的能力有限,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局势愈发糜烂。

    大夏的江山,隐隐的出现了不可控的局势,火苗若隐若现,只待风起。

    江白走之前,王晋勇摆了一桌践行酒,邀请了刘院长,曲先生和许爷。几个人都彼此有些渊源,酒至半酣,面红耳热之际,王晋勇也毫不掩饰的倾诉了自己的苦恼,自幼苦读兵书,稍大点在父亲的指导下就跟着军队训练,自认也算是家学渊源,一心一意想去边军戍守边疆,防御外担却不想因为朝堂之争,自己被发配到这样一个偏远地方成为地方军队的主官,心里的落差可想而知。

    这话出来,每个人都陷入长长的沉默,大夏国内,但凡有点眼光的人,都知道北邙这些年的变化,二十年前的恶战,没有消除北邙的野心,相反他们更加的团结与壮大。而反观现今的大夏,朝堂争权夺利勾心斗角,朝堂之下歌舞升平。地方上官官相护民不聊生,军队里军武荒废,久疏战阵,这样的大夏,只剩下几座重镇还维持着表面上繁华,民间百业凋零积怨极深,一旦有点风吹草动的,必然像蛋壳一般脆弱。而北邙,虎视眈眈的一直就在等待这样的时机。

    :“哎……”江白张了张嘴想些什么,又吞了回去。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刘院长一脸惆怅,每一根皱纹都写满了不甘。

    曲先生甚至有些哀伤:“当年和你爹陪伴先皇身边,风起于青萍之末,一路征战,九死一生,得上苍眷顾,才获得这一片江山,先皇雄才大略,眼光长远,这才有了二十年前与北邙那场倾国之战,为的就是让外敌清楚的知道大夏国武力鼎盛,不敢再起异心。没想到这才多少年啊,世道就变得如此艰难。想来,你爹那个倔强倨傲之人,现在日子也不好过吧。”

    王晋勇想起两年前见到父亲那苍老颓败的样子,忍不住悲从心起。端起酒杯连喝两杯,许是喝急呛到了,咳得眼泪鼻涕宣泄而出,不可自拔。

    曲先生最后有点抑郁,又有些愤怒地道:“不久的将来,大夏的脊梁还是要靠军队支撑啊。”他狠狠的拍了拍江白,沈黑和王晋勇,:“大夏需要更多你们这样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