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娘在一众人护送下上了马车匆匆离开。
李大牛定了定神,听到林晚节的话,反问一句:“怎么着,听你这口气,还想给你家夫人教训我?”
李大牛一拍手,人群中立即出来了十几个小混混。
仗着人多,李大牛的气势更足:“睁大眼睛好好瞧瞧,看看这周围有我多少兄弟!”
“简娘这皮娘,从小是被我打从出来的。不管隔了多久,她就是一条贱命,这辈子都改不了的贱命!她是个贱人,她的奴才就更是贱人!”
林晚节沉默不语,他可没打嘴炮的习惯,一步上前将李大牛给拽了起来。
李大牛瞳孔一缩,满脸惊色,但他还是本能反击,抽出了腰间的杀猪刀。
这货是个屠户,刀不离身,半空中一刀划在林晚节的腰上。
可没想到这大块头手脚也很敏锐,刀锋还没落在身上,另一只手就把他持刀的手给拿住了。
林晚节的手劲儿有多大?
跟猛虎的牙齿一样,咬下去就松不开,只听得一阵骨头脆响。
李大牛一声惨叫,杀猪刀掉在地上。
周围的小混混见势不妙,蜂拥而至。
林晚节大喝一声:“谁敢过来?”
随着声音,又是叫手中的李大牛往地上狠狠地一摔!
还好是芋泥地,不然这一下李大牛的身子都要爆炸。
林晚节的力量何等恐怖,地上炸开了一朵泥巴花,李大牛整个人都陷入了泥地里,灰泥裹了一身,像刚从泥里拔出来的莲藕。
李大牛现在脑子嗡嗡作响,视野里面全是雪花片,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还没清醒过来,林晚节又捡起地上的杀猪刀一刀砍了下去。
“啊!”
“不要!”
“出人命了!”
四面惊叫声不断,一群混混吓得连连后退。
狠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林晚节之中分不清是不要命还是二愣子,看着傻乎乎的,下手竟这么狠!
李大牛睁开眼,看到刀锋在自己右手皮面上,一点点血丝已经从肉缝中渗了出来。
“哥,哥……有话好说,别……别动真格的。”
李大牛怕了,只要拳头够硬,在哪儿都有话语权。
林晚节越来越自信,对身体的控制也越来越纯熟,对付李大牛这种小混混,简直小菜一碟。
林晚节一脚踩在李大牛的背上,蹲了下去。
两百斤的重量压在李大牛的背上,感觉都要被踩得断气了。
林晚节拍了拍李大牛的脸,冷声道:“小子,敢对萧家二夫人动手动脚的人,你是第一个。我不管你以前对二夫人如何,但从现在开始,请随时记住,站在面前的是飞上枝头的金凤凰,你这等刁民,连碰一下夫人手指头的资格都没有!”
“是是是,我懂,我懂了!”
林晚节起身,看似离开,只是走出一步,正好踩在刀柄上。
刀锋落下,李大牛感受到断骨之痛,凄厉地叫喊起来。
“马上送往永安堂,兴许还能保住一只手!”
林晚节留下一句话,头也不回,潇洒离开。
……
开年新春,杭州如新。
新年新景新貌,处处都有别样风情。
听说元宵灯会在即,西湖非常热闹。
可以猜花灯、逛夜市、选花魁、放祈愿灯……
光是听听灯会的种种活动就令人心驰神往。
萧家丫鬟下人们天天都在议论,就盼着元宵节时能真正去看一眼。
可别说是萧家的下人们,就连夫人也不能随意出府。
只有大夫人可以外出欣赏。
但大夫人的病可不轻,薛神医说需要静养一个月,这热闹是看不成了。
想到这儿,萧家的下人们无不哀叹伤感,别家都在热热闹闹,唯有萧家冷冷清清。
不过林晚节设计的内裤有了反响,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找萧家订货。
看着一批一批的订单,一箱又一箱银子送来,大夫人躺在床上都笑得合不拢嘴。
病床上,大夫人靠坐着,一手账本,一手毛笔簇着眉头认真点算。
林晚节站在床边,打着哈欠:“夫人,您都算了多少遍了?”
“不可能,不可能啊!怎么能赚这么多?才十几天,光靠卖内裤,咱们就赚了快四千两给银子!真没有算错?”
“夫人,您没有算错。”
“咯咯咯……”大夫人笑得嘴都歪了,下意识地牵着林晚节的大手,捧在手心里一阵抚摸,“哎呀,还是林大好啊!有你这般法子,萧家还搞什么新品?就卖内裤便能赚一座金山出来。”
林晚节蹙眉,感觉大夫人在揩油,不过看大夫人这么开心,手又这么水嫩,想想就算了。
“夫人,现在还来不及高兴。杭州城中其他布行已经注意到了内裤的市场,此物便于模仿,在世面上流通后,价格会一降再降,之后要赚这么多可不容易。”
“是啊,我也听说了,尤其是那李家布庄,偷偷摸摸赶制内裤,准备在元宵节上搞些动作。你有什么法子能稳住萧家的生意?”
“夫人,我早就想好了。”
说着,林晚节拿出了一张图纸。
“这是?”大夫人接过图纸认真看起来。
“此物名叫内衣,本是跟内裤成套使用,不过此物只能用于女子。”
大夫人看到图纸,又听说是女子专用,岂能不知是何物?
要说内裤羞人,却也不及这内衣十分之一。
大夫人脸蛋儿一下就红了,把图纸揉成一团丢给林晚节。
“你这人看似呆头呆脑的,怎么满脑子废水?这是什么玩意儿?姑娘家哪儿穿得出去?”
“夫人,此物也是穿在衣内,别人可看不见。此物穿在身上要比束胸、肚兜舒服百倍,更能让女子保持身材,更显女子之美,百利而无一害。那李家在元宵节推内裤,我萧家在元宵节推内衣,稳稳压他一头,管他搞什么动作,通通都是给萧家作嫁衣。”
大夫人眉头紧锁,小手一摊:“你那图纸再给我瞧瞧。”
林晚节立即送上。
大夫人再看一阵,还是面带红晕,心如火烧,可一想林大所言没有错过,也有些一些松动:“要不请裁缝赶制一件,夫人亲自穿上感受感受,你再帮夫人瞧瞧,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