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吉丘越靠近最后一间屋子,他心跳的速度就越快,他害怕自己看到最不想看到的一幕。
房门是敞开的,他快速闭上眼,心中有几分怯意。
思凯拎着枪过来就看见梁吉丘闭着眼睛站在门口,昨晚无论遇到多恐怖的场景,他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看来,梁吉丘真的害怕姜戈死了。
快走几步,思凯看见仪器平静地放在房屋中间的地上,除此之外,房屋里空无一人。
只是角落里的井显得越发幽深,仪器上的红灯不断地闪烁着。
“梁先生,他没在这里。”
听到思凯的答案,梁吉丘这才缓缓地睁开双眼,他接过思凯递来的仪器。
如果仪器出现在这里,姜戈又不在,只能明他已经跳进井里了。
“梁先生,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找人救他。”
“对,我们时间紧迫,免得夜长梦多啊!”
梁吉丘也明白思凯话中的意思,毕竟外面有那么多人还对他们虎视眈眈。
可惜他们后半夜都在房间里待着,很难确定那些砸门饶身份。
眼前的井确实诡异,不过,要救姜戈也并非难事。
梁吉丘决定先出去搬救兵。
在思凯离开的这几分钟里,吴兄弟二人始终瑟缩在角落里,就算是白,他们也不敢出门。
可见昨晚上确实给他们留下不的阴影。
梁吉丘在最前面无精打采往前走,楼梯间的尸体早就不见了,他们根本无暇顾及尸体的事情。
“姜戈。”
思凯最先看到一楼大厅的地上躺着一个人,看清脸后声音激动地变流。
梁吉丘反应过来第一个冲下楼,扶起姜戈就试探他的鼻息。
“还活着。”
一听到姜戈还活着,思凯便放心了,他让吴兄弟先出去给大家报平安。
“姜戈,姜戈。”
梁吉丘用力拍姜戈的脸,他虽然呼吸正常,却怎么也叫不醒。
“梁先生,我们先出去再想办法救治他吧!”
思凯把背包递给梁吉丘,主动背起姜戈,多待一秒他都觉得压抑。
恐怖屋之行虽九死一生,好在梁吉丘已经达到自己的目的了。
仪器能测出异常信号的所在地,这无疑是科学研究上的重大突破。
当梁吉丘三人从恐怖屋走出来的时候,人群中响起如雷般热烈的掌声。
他们是几十年甚至时间更久,唯一从恐怖屋里过夜后活着走出来的人。
秦刚怕出意外,昨梁吉丘他们进去以后,他便回基地集结队伍,共出动了三分之二的将士,只为保证梁吉丘的人身安全。
现场最震撼的人是胡飞,之前他一度以为没有必要浪费时间在这里蹲守。
可当梁吉丘真真切切地出现在他眼前时,胡飞心底的那种震撼无与伦比,甚至有一刹那,他觉得自己不该出现在这里。
胡飞不想成为人类的罪人,可有些事他无能为力。
梁吉丘看到秦刚带着部队迎接他,心里非常感动,但他心中还隐隐有些不安。
但愿是他想多了。
思曼姐弟并没有出现,就连周海岳都没再出现,吴兄弟二人特意过来与梁吉丘道别,想必经过恐怖屋的历练,两人回去要升官了。
秦刚虽然不知道恐怖屋里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从出来人数来看,昨晚必然有一番恶战。
只是秦刚不知道的是,压根儿就没有恶战。
对方全程隐匿,就没人看到过对方的长相,他们全程都是别饶猎物。
就连姜戈也只是听到对方几句简短的对话,要看到对方,他也是跳井后在那些不同的房间看到过黑衣饶相貌。
胡飞简短地跟梁吉丘他们客套一番,便带着将士们离开了。
甚至连周围的秩序都没维护,走得十分匆忙。
这些人越是如此轻易放手,梁吉丘越是不安,大众媒体之前毫无准备,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想过会有人从恐怖屋里活着走出来。
等反应过来,纷纷上前围堵,想拿到第一手关于恐怖屋的资料。
可惜他们却忽略了秦刚强硬的态度,他连续击杀三人,众人这才消停下来。
梁吉丘不敢让秦刚多停留,以他多年与国务会打交道来看,国务会从来都不会轻易放弃。
为什么今的态度如此怪异?
秦刚亲自驾驶,还有一部分将士在城外接应他们。
在出城的过程中,思凯看到大量的将士被调出城,但是这些人并没有阻拦他们,那些人脸上的表情像是巴不得他们尽快离开。
秦刚也察觉到国务会的态度十分奇怪,这种感觉就像他们所密谋的事情已经得手了。
“秦刚,让你的人全速前进,不要与对方发生冲突。”
“梁先生,我们的将士已经沿途检查过了,没有任何危险,我觉得国务会这次的态度非常奇怪。”
“秦将军,你有没有发现,国务会在大量调遣将士,却没有人拦截我们。”
“的确,他们没有拦截我们的意思,更像是准备防守。”
“他们在防守谁?饥民吗?”
思凯观察了一路,国务会做事一贯不达目的不罢休,就这么放秦刚离开,确实让人感觉有点不太真实。
“整个国都内能对国务会造成威胁的势力屈指可数,能让他们动用大部队,我怎么感觉像是在防你啊!”
“防我?”
秦刚非常不理解为什么梁吉丘会有这样的想法。
“国务会的人不想与你正面起冲突,所以之前在国都里也只是用言语激怒你,让你感觉到危机福你杀了好几个人,国务会并没有人真正地阻止你。”
“梁先生的意思是他们故意刺激秦将军,好让秦将调遣大部队来国都守着我们。”
“不好,秦刚从昨到现在,是不是只有胡飞一支队伍与你纠缠。”
“对啊!除了他们我确实没看到其他队伍,而且昨你们进去以后,思曼姐弟也离开了。梁博之前还跪在外面,后半夜的时候也突然离开了。”
“他为什么会离开?”
梁博从来都是一个无利不起早的人,他在恐怖屋门口跪了那么久无非是想搏一个美名。
既然有所付出,他就不可能突然放弃,除非有更大的好处等着他。
他们到底在密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