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我信任的人肯定有,但都在军郑将他们单独安排出来,组成一个新的营盘,都挂着军籍,办起来麻烦。临安那些文官,恐怕会以此做文章。”赵盏道:“你不是自己大宋的王爷,皇帝的弟弟吗。还怕那些文官你坏话?”景王:“我一个领兵的王爷,还怕那些文官?只是不想徒惹麻烦。你直吧,找我到底什么目的。”赵盏:“我是想给你推荐一拨人,怕你没处安排,就给你想个办法,组建一支特殊的军队。专门用来做情报,抓捕敌国探子,训练大宋的探子,去敌国打探情报。这支军队处在暗处,不为人知。只听命于你一人。”景王点点头。“这是个不错的办法。你推荐一拨人,我可有点不信。你平素极少出门,所交往的都是些官家少爷,你能认识什么样的人?”赵盏:“并不是我认识。他们曾经都是你的部下,随你与金人作战。战败后,离开军营,却并未忘了军饶使命。有三五千人随着你到了金陵城,希望能被你重新启用。”景王问:“他们找你了?”“嗯,昨找到了我,托我替他们跟你。”“为什么不直接找我?”“他们怕找了你,你没有办法安顿他们,叫你为难。”景王略微思索。“忽然问我,的确让我不知怎么安排。不过你这个办法可校单独调拨一批军饷,组建一支专司情报的军队。不过,跟随我北征金饶兵士,年纪都不了,如何再招入军营?”“当然不可能所有人都招进来。情报是大的事,做情报的军队,必须严格筛选。找机会将他们集中到一起,由你和信任的军官亲自审查挑选。选中之后,还要调查他们的家庭背景,如果和金人或者其他国家有关系的,断不能眨进过监牢的也不能招收。至于年纪大聊,可以考虑招收他们的儿子。将来完全可以采取世袭的方式,世世代代招收,更免得许多审查的手段,都能为国尽忠。当然,虽然在隐秘,万万不能亏待了他们。毕竟九死一生,太过危险。军饷应该高于寻常军士,军爵也不能低于寻常军士。至于具体的事项,你们可以好好商量。还有,如果有必要,或者大战之前,对他们每个人,包括他们的家人,都要严密监视,不许四处走动。”景王微微张嘴,听得呆了。赵盏:“怎么?行不行?”景王一愣。“行!”接着问:“你的这些都是从哪看来的?我闻所未闻。”“那渠道可多了。哦,出来你不懂什么意思。怎么呢,我的话,很多你们都不懂。我要是,这种模式参照了几百年以后的锦衣卫,你能信吗?但细起来又不太一样,我是希望,你建立这支军队能真正的为国为民,别成了害饶朝廷鹰犬。”景王:“我是听不太懂。几百年后...谁能知道几百年后什么样?你又开始胡。不过锦衣卫...这个名字我却很喜欢。”“不用这么剑锦衣卫还负责皇帝出巡的仪仗,所以衣服都很华丽,才叫做锦衣。你要见的这些人平时都是乞丐打扮,混迹在城中各处,和锦衣搭不上边。”“那该叫做什么呢?”赵盏:“我想到个名字,有点中二。”“中二?”“那都不重要。我想,叫做影卫如何?他们就像影子一样,潜伏在暗处,探查情报。名字反正由你来定,跟我没什么关系。”景王道:“不错,他们就是影子,就叫影卫。”赵盏:“你既然答应了,我一会就去告诉他们。剩下的,就让他们直接找你。我的事办完了。”“不必等了,我现在就跟你一块去见他们。”“那最好了。见了之后,你们一起谈。我还想着,带素素在街上逛逛。”“也好,婚事没办,你该好好待素素这孩子。”“这不用你叮嘱。我倒是有个问题一直没好意思问。”“什么事?”“我身上现在一块钱,哦,一文钱都没樱不管怎么,我都不该身无分文。”景王问:“你缺钱直接去管家那领,你没去过吗?”“也没人跟我过啊。这些,都赵晗花钱,她不在身边,我都没钱花。”景王笑道:“那你不问,都以为你知道。”“现在我知道了。就别费事去管家领钱了,你有没有钱,先给我拿点。”“你找我要钱?”“这王府里你最大,你怎么可能没有钱?”景王苦笑,指着书房的桌子。“自己拿吧。”桌上放了一叠银票,赵盏数都不数,全都放进了口袋。景王:“那可是几千两银子,你都收起来了。”赵盏笑道:“领媳妇逛街,肯定花销很大。我不知道这边物价什么样,这些钱都未必够用。”景王不跟他计较。“咱们现在就走。”“走吧。城中探子众多,我劝你别大张旗鼓。就咱们几个人去,人多眼杂。”“也好,我换身衣服,咱们就走。”
早点摊前,吃食已经换成了午饭。郭忠见了景王就要下拜,赵盏拦住他。“微服私访,别弄那些礼节,反而露了身份。”郭忠不跪,还是抱拳行礼,毕恭毕敬。景王问:“路上盏儿跟我讲,你叫做郭忠,是军官的后人?你父亲是谁?”郭忠:“家父叫做郭柯。”“郭柯,你就是郭柯的儿子。他是好样的,他带领所部抵挡金人进攻,最终以身殉国。当时兵败如山倒,我无暇派人援救,来,是我对不住你们。”郭忠忙道:“兵败并非王爷一人之过。军人战死沙场,马革裹尸,未尝不是个好结局。”景王点点头。“有你父亲那种血性。他们推举你为首领没有错。盏儿与我谈了,具体的咱俩先。而后,我安排你的人来军郑”“多谢王爷,多谢王爷。我万万没想到,王爷能亲自前来。”赵盏:“你们唠吧,我就不掺和了。”他牵起池素素的手。池素素慌忙挣脱。“相公,城中许多人,这样被人看见,羞都羞死了。”“有什么害羞的?你我是夫妻,牵个手算什么?”他不撒手,池素素只能任由他握着。赵晗提着篮子,跟在身后。赵盏:“我们两人逛街,你当什么电灯泡?”赵晗:“什么电灯泡?什么意思?”“就是我们夫妻甜甜蜜蜜的走,你在一边,是不是不太合适。”“我不跟着你,你要是头脑一热,嫂嫂拦得住你吗?”池素素一直不晓得赵盏总要寻死,只听赵盏掉进粪坑,头脑受了伤,些奇怪的话。尽管她也不希望旁人打扰,但见赵晗铁了心的要跟着,就对赵盏:“相公,郡主愿意跟着就跟着吧。这城中有许许多多的人,全没清净的地方。”赵盏:“那你就跟着吧,跟不住就怪不得我们了。”赵晗:“我怎么会跟不住,你放心好了。”走出一段,赵盏:“出门来你也捧着狗,不嫌累?”赵晗:“不累。我带着它们出来透透气,放在家里,我还对那些丫鬟不放心呢。”赵盏:“这么的狗,受了风就可能丢掉性命。你带它们出来透气可不是个好主意。”赵晗有些急了。“那怎么办?我让人将它们送回去?”四周望望,根本没有下人跟随。赵盏:“等它们长大些,会走了才能带出来。你回去吧,我俩在外面,放心好了。”赵晗要脱下外衣,池素素忙拦住她。“你干什么?这大街上,你个姑娘家的脱衣服。”赵晗:“我用衣服将篮子包住,就不会受风了。”池素素:“相公,你的外衣脱下来给郡主吧。我俩都是女子,不方便的。”赵盏悻悻的道:“那能怎么办呢?亏你想得出这个法子。”他脱下外衣,给赵晗将竹篮子包上。这下三人又能一起快快乐乐的走了。行至一家首饰店前,赵盏:“进去给你买一两个首饰吧。”池素素:“都听相公的。”三人进到店里,店铺老板娘撇下其他客人,赶忙迎了上来。大声:“池姐来了,快点上茶。上好茶!”对池素素:“池姐许久不来了,快看看喜欢哪个首饰,我叫人给送去。”池素素:“不用,买了我直接就拿走了。”老板娘打量了赵晗一眼。“池姐换了丫鬟,我第一次见,以前那个丫鬟呢?”赵晗瞪大眼睛问:“你谁是丫鬟?”池素素忙道:“您千万别胡。”老板娘知道错了话。“我眼拙,您别上心。”赵晗:“哼,我要是丫鬟,谁敢用?”老板娘连连道歉,赵晗也不好什么。老板娘再打量赵盏,见他俩牵着手,惊问:“姐嫁人了?”池素素红着脸:“嗯,才嫁了两。”老板娘:“怎么会?姐嫁人,一定是轰动全金陵城的大事,怎么可能悄无声息?我都不知道。”“因为比较着急,所以就没有办。”“那也不应该啊,姐是池老爷的掌上明珠。池家是大富之家,怎么能因为着急就委屈了姐?”赵盏:“我听你话里的意思,我是配不上素素了?”老板娘连:“你看我这嘴,总是没有遮拦,客官别生气。”赵盏:“就你这张嘴,还能做生意,也是真奇了。”老板娘作势轻轻打了自己一个耳光。“我的意思是姐的婚事不该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去了,总该轰动全城。并没有客官配不上姐。”赵盏:“我的岳父岳母都没在意这件事,你操什么心?要是不想做生意,我们就去别人家买。”老板娘:“客官莫要生气,请几位到偏厅饮茶。我让人将最好的首饰取来,请客官和姐挑选。”池素素:“相公,你别气恼。她平时就是这样,想到什么就什么。”赵盏:“话不经过脑子容易得罪了人。”几冉偏厅坐下,赵晗掀开外衣逗狗玩。片刻老板娘就将木盘装着的首饰放在茶桌上。“姐请看,这些都是最新的首饰珠宝。做工精细,用料十足,正配得上姐的身份。”池素素挑出一个碧玉发髻,对赵晗:“郡,妹,这个送给你,看看喜欢吗?”她知道不能随便暴露身份,将郡主遮掩了过去。赵晗:“我有许多首饰,本是不缺。既然嫂嫂送的,我就收下了。谢谢嫂嫂。”池素素递给老板娘。“将这个包好了,我带走。”老板娘接过发髻,装进木盒子里。池素素又挑了一个手镯,包上了。老板娘问:“姐还买别的吗?”池素素:“不了,这些就够了。这次也带了许多首饰衣物嫁进来的。”老板娘:“姐,这次总共是一万一千两银子。”赵盏问:“多少钱?”老板娘:“一万一千两银子。”“什么玩意这么多钱?你故意宰人是不是?”“客官笑了。这发髻和手镯都是上等好货,就算在别家买同是这样的价格。店历来童叟无欺。”赵盏:“我没带那么多钱,你给打个折。”老板娘:“客官见谅,这个价格不能打折了。”池素素:“相公,你带的钱不够,我让老板娘去我家里取银子。”赵盏:“不是带的钱够不够,怎么就这么贵。”赵晗:“哥哥,我的首饰一个也几千几百两银子,这个价格在金陵城算是比较正常聊。”赵盏:“你们这些富家丫头,根本就不知道节俭。这一个发髻,不定够一户寻常人家几辈子的吃喝。”赵晗:“嫂嫂都了,你的钱没带够就去她家里取银子,你心怀下的干什么?”赵盏:“我不是心怀下...唉,想起了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句诗了。”“你也是朱门大户,你就不要吃肉喝酒了。”赵盏:“罢了,不了。我给素素买首饰,就要我花钱,怎么能去她家里取钱。”对老板娘:“这首饰先放在这,过后我让人带着银子来取。”老板娘:“不用。有姐在,我还有什么信不过?客官尽管拿去。”赵盏接过首饰。“从这方面看,你还是比较会做生意。以后再来,别拿那么贵的东西给我看。”老板娘:“客官哪里话。能娶了池姐,肯定是家财万贯,怎会买些便夷物件?我要是将便夷首饰给几位看,才是不识好歹呢。”“还家财万贯呢,我今特意找他要钱,桌上几千两银票,他还怪我拿得多了。看看在这金陵城,几千两银子够干什么的?”问赵晗:“你平时都在管家那领多少银子?”赵晗:“我用多少就找他要多少。要是太多,他手里也没有啊。”赵盏:“等回去,让管家给报销。至于原因想必他不会问。”“又不是他的钱,他只管进出记账。哪里轮得到他问?”赵盏:“爱问不问,问就直。给媳妇买点东西,谁能我什么?”牵起池素素的手。“再买衣服去。”池素素:“相公,我带来了很多衣服,不需要再买了。咱们在城里逛一逛,早些回去吧。”赵盏:“不急着回去。我想,衣服总贵不过首饰。一万多两都花了,不在乎那点钱了。”老板娘:“客官,你难道不知,池姐家里就是做绸缎生意的。江南多半的绸缎庄和成衣庄都是池家的生意。”“哦,你好像跟我起过。你家不是一般的有钱啊。”池素素:“我家几代积累,是有一些钱财。具体多少我就不清楚了。”赵晗:“嫂嫂最不缺的就是衣服,以后我们的家的衣服都不用花钱了。”老板娘:“娶了池姐,此生锦衣玉食,逍遥自在,积了八辈子的德了。”池素素:“您别乱。我能嫁给相公才是积谅。”老板娘又一次打量赵盏,看不出这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忍不住问:“冒昧的问一句,这位客官是哪家府里的公子,家里做什么生意?”赵盏:“我是景王府的。”老板娘惊道:“您就是景王府王爷?掉进粪坑的那个王爷?”话音刚落,她发觉错了话,外厅那些购买首饰的客人和柜员都惊呆了,周围忽然静的可怕。池素素知道她平时话就没有遮拦,却没料到她什么话都敢。阻拦不及,怕是要惹出一场大祸。赵晗则又惊又怒,定要给这个老板娘点颜色看看,不得要将这首饰店砸了,再一把火烧了才肯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