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里十又抬起头道:“晟楠你赶紧走吧,别在这里陪我浪费时间了,你赶紧回去找庄主,就让我一个人在这里自生自灭吧。”
何晟楠听了甩开他的手气道:“你这是的什么话?你为了救我变成这样,我怎么会丢下你不管?”
十却激动道:“我了我现在就是个废物,拿不了剑也完不成任何任务,已经不配再回到梅花庄,你为什么非要在这里跟我浪费时间?”
江禾摇了摇头走了过来,他看着十叹口气道:“你以为她一个人能平安的走出这片大山?山里不仅豺狼多,而且经常有猎户柴夫或各种人上山,凭她的脚程一的时间肯定走不出去,夜里她一个姑娘家赶山路多危险?你让她一个人离开,跟把她往死路上逼有什么区别?”
十听了有些错愕的看着江禾,又看了看何晟楠,这他倒没考虑这么多。
接着江禾又道:“如果你真想让她尽快离开这里平安回家,就赶快振作起来,练好本事,带她一起离开。堂堂七尺男儿,这么个坎儿就过不去了?你不是梅花十三煞?杀过那么多人,自己不过失去一臂就受不了了?命还在呢,怕什么?”
“不是相传梅花十三煞如同鬼厉一般可怕?可我却只看到了一个懦夫,难道你们梅花庄的人只是徒有虚名?看来你们庄主也不像江湖传言那样雷厉风行,不定也是一届懦夫,所以才带出你这样的属下!”
十听了激动的朝江禾吼道:“你闭嘴!你可以骂我,但你不能侮辱庄主和梅花庄!”
着他激动的跑过去拾起霖上的剑,几个箭步到了江禾面前。
他右手颤抖着拿着剑指着江禾,对江禾愤怒道:“如果是以前我这一剑就刺进你的胸膛了。”
晓儿见了惊吓的喊了一声:“爹!”
她立马跑过去伸手挡在了江禾前面。
何晟楠见状也赶紧把剑从十的手里夺过来,冲十训斥道:“你做什么?江叔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你怎么可以拿剑指着他?”
十却倔强道:“那又怎样?任何人都不能在我面前侮辱庄主和梅花庄。”
江禾把晓儿拉到一边,摸了摸她的头让她别怕,接着他又转身镇定自若的朝十走近两步,铿锵道:“有力气在这跟我横,倒不如省省劲把剑练好,想要不被人侮辱,就用你手中的剑重新赢回尊严,否则即使今不是我在这里讽刺你,等你出了这个谷底,明也会有其他人来侮辱你。”
完江禾转身拉着晓儿进屋去了。
何晟楠看了看十,叹了口气,对他语重心长道:“十,你好好考虑考虑江叔的话,别自暴自弃了。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儿,我知道你到现在还不能接受失去左臂的事实,对你来困难的不是你能不能用右手使剑,而是你自己根本不想接受这个现实。你是梅花庄人人尊敬的十爷,以前那么阳光自信,可是现在失去这只手臂让你自卑起来。你怕回到梅花庄别人背后里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敬畏你,你怕以前那些怕你的人不会再把你放在眼里。你怕别人把你当残废,用异样的眼光打量你。你怕你以后拿不了剑成为一个执行不了任何任务的废人。你担心有那么多仇家,往后只能靠梅花庄的庇护过活。十,你的担忧我都明白,像江叔的,尊严要靠你自己用手中的剑自己赢回来,而不是在这里自暴自弃发脾气。如果能帮到你,我真的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我愿意陪你一起把右手练好,一月不行一年,一年不行两年,直到你的右手练得跟以前你的左手一样,等回到梅花庄,你还是以前的十,好吗?”
十被何晟楠的蹲在地上痛哭起来,何晟楠懂他,他所有的担忧她都懂。
这么多年了,自从跟了庄主他就没哭过。他以前活泼开朗从不把任何事放心上,可这次,断臂的他就如同一个怪物。以前他那么注意自己的形象,总用风流倜傥来自称,这幅样子的他他难以接受。他的自信没了。
前两养伤他一直忍着,今一拿剑他根本使不了剑,他便控制不住了。
被何晟楠戳中心事,他也不再假装坚强,蹲在那里哭的像个孩子。
何晟楠伸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背,想安慰他又怕惊扰了他,最终她柔声道:“哭吧,把不痛快都哭出来,哭完明就好好振作起来!”
......
这些冷孤月在山上一直没离开,不换衣服不洗澡,整个人在山上已经被摧残的不成样子。这哪还是那个孤傲又神采奕奕的梅花庄庄主,此刻颓废的还不如长京街上的乞丐精神。
按冷孤月找了这么多,之前还派人一寸寸的找,应该也能找到何晟楠的踪迹了,可是江禾他们家位于两座大山之间的一个大峡谷之中,位置非常隐蔽。
去他们家没有正常的山路,需穿过一个长长的山洞,再经过漫长的峡谷才可,而且洞口被杂草树木遮住,根本不易被发现。如果不是有人带路,很难有人找到这里来。
当年江禾能找这个地方落脚,就是看中了它的隐蔽。这里能让他躲避别人找到他的踪迹,所以他才选择了这里。
虽然找不到何晟楠,但冷孤月绝不相信她已经死了。哪怕找到地老荒,他也要找到她。
前几十三带着几个梅花庄的人曾跪在他面前求他回去,否则他们长跪不起。得到的结果却是:如果你们再逼我,我就从这山上跳下去!
他们一行人一听吓坏了,庄主一向是到做到,他们吓得再不敢逼他。
换做是以前,李青青还能大着胆子对冷孤月几句劝阻的话,可是这次的事,是她隐瞒不报才造成了今的结果,她难辞其咎,所以她不敢再在冷孤月面前多什么。可是大家都明白,再这样下去冷孤月的身体撑不了几了。
大家实在没有别的办法,都为冷孤月的身体担忧,李青青想了想只好把韩仁子请了过来,让他帮忙劝服冷孤月。
冷孤月已经没什么力气,走累了便靠在一个硕大的石头上休息休息。也许他已经明白再找下去没什么意义,可是只要呆在这座山里,他便能感觉何晟楠似乎还在他身边,如果离开了,大概他就真的失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