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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了一下,蒙面黑衣男子关上门,走了进去,一眼便看到端端正正坐在首位上的男子。

    “哥哥,你怎么在这!”一手扯下蒙面的黑布,一张颠倒众生,妖孽绝艳的脸便展现了出来,霎时,满室生辉。

    并不回答男子的问题,而是斜睨了一眼男子此刻的装束,左相苏谨言才冷声不悦道,“慎行,你这身打扮成何体统!”

    似想到什么,苏谨言又道,“今晚去皇宫行刺女皇的是不是你?”

    眼前这个黑衣男子赫然就是左相苏谨言的嫡亲弟弟——苏慎行,也是凤鸣王朝帝京中的第一公子,以才德,品貌闻名下,而世人不知道,这个看似文弱的第一公子也练就了一身绝世武功,更凭此,今晚夜探了守卫森严的皇宫。

    苏慎行没想到他前脚刚走,自家哥哥就知道了一切,明亮而略带清冷的眸子登时望向首位上的男子,红唇吐出几字,“是又如何!”

    闻言,苏谨言起身,走了下来,“你为何行刺女皇?”

    撇过头,苏慎行不看他,“你不是早就想取而代之么,我替你杀了她还不好!”

    其实,苏慎行这是气话,他夜探皇宫只是为了瞧瞧女皇的面目,并没想杀了她。

    “你——”苏谨言用手指着他,旋即拂袖,“我知道,你是因为我让你明年去参与选秀而心生怨忿,但我这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我们苏家!”

    “那你就忍心牺牲我的一辈子,去后宫和别人争宠么?”

    “慎行,你明白哥哥的打算!相信哥哥,不会太久的,到时候你想嫁想娶都凭你的意愿,谁敢左右。”

    “知道了,我答应便是。”

    心里已经做好了继续游弟弟的苏谨言,猛地听到了这句话,一下子惊奇了。

    他是知道自家弟弟的脾气,一旦不想做某件事,怎么劝也劝不动,没想到如今竟就这般轻易的答应了。

    明明下午还发着脾气,怎么晚上从皇宫回来就改变了主意。

    “慎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苏谨言问道。

    “没什么,哥,你快出去吧!我要休息了。”完,苏慎行走到屏风后面换衣服。

    见此,苏谨言也不好再什么,离开了,他还有公务要处理。

    换了一身白色亵衣,苏慎行便从屏风后出来,走到榻前,躺下。

    按道理,他应该把女皇会武这件事告诉哥哥的,但他却并没有这样做。

    或许,他心里是不赞成哥哥谋取皇位的,就算是真的成功了,以后苏家也会背负上乱臣贼子,犯上作乱的罪名。

    可是哥哥就是不放弃,他一直认为这下是苏家的,蔚家才是乱臣贼子,窃取了苏家的政权。

    这事要从很久以前追溯起,苏家与蔚家原本是世交,适逢乱世,两家不断打拼,终于开辟了太平盛世。

    然而最后确是蔚家得了下,苏家则遭到了打压,从此日益衰败,据是蔚家先祖故意而为。

    毕竟,一山容不得二虎。

    据祖上,蔚家打压他们到偏僻的地方后,还一度派人追杀他们,因此死伤无数,不过庆幸的是终保得苏家血脉。

    母亲临终前叮嘱哥哥和他一定要把苏家的下夺回来,哥哥也以此为己任。

    从穷乡僻壤中出来,哥哥付出了多大努力才坐到今这个位置,他一切都看在眼里。

    可是,他其实并不赞成哥哥这样做。

    不如今过了这么多年,蔚家早已坐稳了江山,就他们这样做,也算的上是谋反了。

    当年情况到底如何他不知道,但他隐隐觉得当年之事并不如母亲的那么简单,应该是另有隐情的。

    而他之所以答应进宫,是因为他发现,他碰上了一个有史以来最为强劲的对手。

    离山时,师傅曾过,他的武功在这下,也称得上是数一数二的,鲜少会有人打败他。

    今晚,他夜探皇宫时,明明察觉女皇睡着了,可是最后却被女皇制住了。

    若不是女皇一时大意,他很有可能就栽在了她的手上。

    那一刻,他突然觉得,就这般进宫也不错,起码今后或许不会无聊了。

    至于哥哥让他监视女皇和国师,他尽力吧!

    头枕在胳膊上,苏慎行忽然想到,女人身上都是这么香的么?

    女皇当时用簪子抵住他脖子的时侯,离他很近,他很容易就闻到了她身上特有的馨香。

    这么一想,苏慎行白皙的脸上悄然染上了绯红,不自在地翻了翻身,如此反复,心下忽然变得烦躁。

    挠了挠头,坐起身,再无睡意。

    换了身简便的衣服,苏慎行就拿起桌上的剑,走出门,来到院子外练剑。

    月色朦胧,一袭白衣的男子在桂花树下练武,衣袍翩跹,剑光飞舞,如梦似幻。

    ……

    景德宫,蔚沁在窗前就这般站了一夜,有内力傍身,竟也不觉得累。

    清央计算着时辰进来,便看到蔚沁穿着薄薄的亵衣站在窗前,拿了一件外衣就给蔚沁披上。

    蔚沁只觉得肩上一沉,便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件衣服,转头一看,便见清央站在她旁边。

    “陛下,保重凤体,如今已快临近冬,早晨越发冷了。”

    这些时日,蔚沁发现清央不像当初那般拘谨了,反而能够随和自然地与她相处。

    对于这些变化,蔚沁自然是乐意看到的,这也让她在清央面前能够放松自己,不必再刻意伪装。

    早膳时,蔚沁用到一半,便对清央道,“清央,等会我们出宫吧!这么久了,都快憋坏了。”

    要在以前,清央心里自是反对的,毕竟宫外鱼龙混杂,女皇又没有暗卫护身,现在,他知道,没有人能轻易赡了女皇,于是便同意了。

    还有就是,清央不想拂了蔚沁的意,怕从她眼中看到失望等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