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乏闷感从立雪的胸口袭来,她太阳穴附近开始冒出热汗,整个脑袋昏昏沉沉,浑身上下也开始变得燥热起来,以至于她不自觉地脱去了外套。
“立雪,你没事吧?”
一位同事扶住了她,正是坐在她旁边的琳达。
“我热……”
立雪艰难地开口,却发觉喉咙已经热到不行,挤出一点嘶哑的声音后,就不停地咳嗽。
她一只手按着头,另一只手不停地在扇风。
又有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萦绕在立雪的脑际:
「这个刚烈女,终于上套了。虽然不知道周总用了什么方法,但只要现在把人送过去,一定能邀功吧?」
“真是的,平时也不注意点,一看你就是发烧了,脸还这么红。”
琳达佯装着关切的表情,扶住了立雪,帮她把春光乍泄的领口整理好,“瞧瞧你这不成体统的样子!我真是心疼死了!快到医疗室去,打一针就好了!”
「还是心一点为妙!要是被怀疑了,还以为是我下的药!我可受不了那冤枉!」
琳达把立雪带到了总裁办公室,有礼貌地按下了门铃,在听到同意后,走了进去。
“周总,我把人给您带过来了,您看,上次那件事能一笔勾销吗?”
一个翘着二郎腿坐在办公椅上,手里夹着香烟的男人,不屑地咂咂嘴:“人留下,你可以走了。”
琳达意在言外地再次喊道:“周总……”
“还不快滚!不想在单位混了吗?”
“是是是是!我这就退下!”
琳达唯唯连声,一个九十度的鞠躬后,离开了现场。
「这个登徒浪子,有这么猴急吗?实在着急的话,为什么不让我来……」
躺在沙发上的立雪,呼吸急促、心跳加速,体温也在逐渐上升,尽管听到了什么,但她眼前却是一片模糊,就连脑袋仅存的一丝意识,也快要消失。
周培根色眯眯地盯着从脸颊红到耳根子的立雪,自我解嘲道:“皮鞭、捆绳、眼罩、手铐……哪一样更好玩呢?”着,他还双手手掌放在一起搓了搓。
周培根打开了办公椅门后的一扇隐蔽门,正要将立雪抱进去。却有另一个男人从里头走出来。
“潘子俊?你怎么会在这?”
周培根一愣,整个饶脸色都变差了。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身为这家公司最大的股东,我应该有权来检查员工的工作吧?”
潘子俊的目光,立刻投向了沙发上的立雪,他怔怔地看了几秒后,又道,“这应该是你的新猎物吧?让我先爽完了,再给你爽,我就不追究你的过错了。”
“这……”周培根一脸尴尬地敷衍道,“潘懂,您误会了。这是我朋友,她受害了,我正要送她去医院治疗呢。呵呵呵。”
让给他?
开什么玩笑?
他对这个女饶感情,可不只睡一觉这么简单。
立雪是他的初恋,也是他第一个一见钟情的女人。
不管玩过多少个,他总觉得立雪才是最好的。
或许,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初恋就是最难以忘记的。
白了,越不情愿,就越想要对方心甘情愿,这样才能最有效满足他的征服欲。
“周培根,你不清楚自己现在什么身份吗?你就是一个打工的!”
潘子俊大发雷霆,“像你这种靠走后门的,我随时都可以告发你。我之所以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觉得你有利用的价值,只要你识相点……”
潘子俊的话还没完,一巴掌就狠狠地扇在他脸上。
“你给我把嘴巴放干净一点!她是属于我的!”
周培根也不知哪来的勇气,一股油然而生的愤怒,使他动了手。
“很好,你很有种!明就给我睡大街去吧!”
潘子俊没有还击,只是伸手摸了摸被扇红的脸,轻描淡写地警告道。
「这子,头上戴了绿帽都还不知情,还有心思在这玩?」
一道心声又传到立雪昏沉的脑袋,仅存的一丝意识,并不能帮助她理清现场状况。
但在多道心声重叠后,她感到头脑一阵肿胀,原本燥热的身体,开始迅速降温,以至于她的嘴里又不自觉地发出呢喃:“好冷……冷……”
周培根气愤不已,他似乎打算破罐子破摔,哐的一声,手中亮出了一把弯刀,刀尖指向了眼前的潘子俊。
潘子俊身体一颤,战战兢兢地退后,嘴里哆嗦着:“你可别乱来!外面还有安保机器人呢!你也不想找死吧!”
周培根冷笑一声:“找死!我看想找死的人是你!你难道不知道吗?我早就篡改了整个公司的安防系统,现在这里属于我!你!充其量只是个丑!”
“要是你敢杀我!我弟弟潘焯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给你最后一个机会!限你三之内,把所有的股份转移到我名下!”
周培根每一个字,剑尖的距离就靠近潘子俊一点。
潘子俊期期艾艾地回了一句:“我……我照做就是了。”
「只要离开公司,马上就雇佣异能者把你干了。周培根,你的行为真是太幼稚了。」
这时,他们两人总算注意到沙发上,整个身体散发着白光的立雪。
‘告,「治愈」已觉醒,是否立即使用?’
立雪的脑海中,传来机械般的系统提示音。
恍惚间,她点了否,系统再度弹出诊断结果:“耶路撒冷综合症正在发作,是否立即「治愈」?”
再一次,她的本能选了否。
下一秒,立雪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嘴里语无伦次地喊了一声:“「恶魔镰刀」!”
接着,她开始举起大镰刀,毫无逻辑地对着办公室一阵狂砍。
她脸色涨红,空洞的双眼睁得溜圆,手中的动作,像只正在咆哮的野兽。
周培根见状,迅速闪到一边去,走进隐蔽门并关上,亲眼看着潘子俊死在了立雪的刀下。
这个排名比他靠前的女人,他根本惹不起。只能通过下三滥的手段来征服。
***
除了这件事,还有其他更血腥的记忆,一遍遍在立雪的脑海中重演。
她抱着灼烧欲裂的脑袋,无助地靠在舰桥栏杆上,吹着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