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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极殿上,朝会接近尾声。

    孙承宗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站了出来。

    “陛下,老臣有要事启奏。”

    两个月没上朝,许多事情都要朱由校御批。

    忙了一个上午,处理不少政事,他本以为可以散朝休息了,没想最后这位重臣现在出来事,不由好奇问道。

    “哦!兵部有何要事要奏?”

    孙承宗上前拱手:“近日占据倭国已占据琉球,要断其与我大明藩属,狼子野心尽显,再犯我大明之意暴露无疑。”

    “臣建议,沿海诸都司内陆卫所,移兵海岸防线,以防倭国大举进犯。”

    在太原的时候,朱由校虽然下旨让郑芝龙总督灭倭,但是并未再朝会上公开宣布。

    兵者诡道,贵在秘字。

    此时,只有吏部和户部个别人知道,派去了个户部给事中到琉球任巡抚。

    其他人一概不知大明要灭倭的打算。

    况且郑芝龙的作战方略还没有呈报上来,孙承宗不知道其作战计划。

    但是以他多年的经验知道,朱由校在太原出的那个时限实在太仓促。

    他也不好当面指出朱由校的这个时限定得欠妥。

    这个问题应该由灭倭总负责人郑芝龙来提出最为合适。

    他现在能做的,就是以这种隐晦迂回的方式,帮助郑芝龙到时候能以最快的速度调兵。

    众臣听他一听倭人要大举进犯,有的人义愤填膺,有些人则忧心忡忡。

    朱由校听孙承宗这么一倒没想到时限方面,但也听出了他要助郑芝龙快速调兵的想法。

    不由心中暗赞。

    “孙爱卿所言,事关重大!”

    “尊卿所奏,即刻下令,沿海诸都司内陆卫所,移兵海岸沿线,增兵布防!”

    “遵旨!”孙承宗这才放心归班。

    此事议定,终于散朝。

    当夜朱由校哪里也没敢去,就在乾清宫休息。

    还多喝了几碗张景岳专门为他开的温补药汤。

    一夜安眠,直至次日光大亮。

    他随便用零早膳,正打算出去散个步,却听魏忠贤一脸笑意来报。

    “启禀陛下,容贵妃特意为陛下准备了阿胶枸杞海参鸽蛋汤,已在殿外等候。”

    朱由校闻言不由脸色一苦。

    嘶——这几个妹子逼这么紧的吗......

    又不是朕之前御驾亲征临行的时候,就不能让朕缓两?

    “你去问她,是不是正经喝汤,是的话,就让她进来。”

    不一会,容贵妃就亲自端了一碗汤,扭着细腰就进来了。

    见了朱由校笑颜如花。

    “哈哈哈,陛下,怎么问话的呀,喝汤还有不正经的?臣妾怎么不知道呢,要不陛下给臣妾好好讲讲。”

    “呃...不是,这汤就先不喝了,朕还要赶着去跟信王他们商量政事呢。”

    “陛下,就喝一碗汤,也不耽误事的吧。听皇后娘娘陛下近来龙体有些虚,正是要滋补的时候。”

    “那个...这大补汤,朕昨已经喝好多,再喝可就得流鼻血了。”

    “流鼻血怕什么,泄火不就好了嘛。”

    朱由校:.......

    朕竟无言以对。

    这时候鮥瞳的声音,忽然传来。

    “陛下,钦监有折递奏!”

    朱由校如听仙音,赶紧起身。

    “爱妃,看看这国事繁忙,朕继续处理。”

    “爱妃好意,朕心领了。改日,改日哈,朕一定喝爱妃亲手煲的汤。”

    完赶紧一边走一边对鮥瞳喊道:“速去养心殿。”

    他碎步跑得飞快,容贵妃一脸失落离开。

    到养心殿,朱由校这才放松下来。

    “将钦监折子念来听听。”

    “奴婢遵旨。”

    鮥瞳当即开读折子。

    “钦监监正臣杨汝常谨奏:

    奉陛下圣谕,钦监已推算完毕。

    津造船厂宝船下水,吉时当在九月初九申时三刻;

    山河学员开学典礼,吉时当在九月二十日辰时五刻;

    谨具奏闻。

    启八年,九月初六。”

    朱由校一听,宝船下水不就是在三后吗?

    正好去津走一趟,让老腰好好休养休养。

    “速去召信王和温体仁前来,即刻安排火牛车去津!”

    “奴婢遵旨。”

    “等等,还有叫上徐光启,他应该对宝船下水也很感兴趣。”

    “是,陛下。”

    半个时辰后,人员到齐,车驾安排完毕。

    一样是龙辇上车,但是这回不带妃嫔随行了,信王、温体仁、徐光启伴驾。

    还有孙康旺带着二十锦衣和内侍人员,也同坐一辆火牛车,三百锦衣卫随后护卫前校

    经过火牛一一夜不停开动,终于在第二清晨到达津。

    几人在车上随便吃零东西垫肚子。

    没一会便到达了大沽码头。

    新建的造船厂就坐落于此。

    “皇兄快看!”

    “造船厂到了!”

    朱由校抬头望去。

    只见一个宽大的门头屹立在不远处,门上呈弧形挂这几个圆圆的铁板。

    “大沽宝船厂”几个大字就焊在圆板上。

    这大门足够四米宽、十米长的火牛车,并排五辆通过了。

    阳光透过蓝洒下,照耀在忙碌的船厂之郑

    “站住!前方船厂重地,不得擅入!”

    门前二十个守卫,齐齐举起燧发枪对准火牛车大喝。

    火牛车被迫停止。

    魏忠贤见状当即怒喝:“大胆!子在此,尔等竟敢冲撞圣驾!”

    孙康旺一挥手,车上二十个锦衣卫瞬间将朱由校几人护在中间。

    他自己则飞身下车,朝一个守卫一脚踹起。

    “本官乃锦衣卫都指挥使孙康旺,还快给我把枪放下!”

    “敢拿枪对准当今陛下,是不想活了吗!”

    他话音未落,三百锦衣卫铁骑已经哗啦啦围了上来。

    守卫们见这架势,全都傻眼了。

    这是忽然有个人从厂区里跑了出来。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哪个不开眼的,敢来船厂闹事!”

    来人正是被朱由校提拔为工部郎中的张铁骨。

    他正要去船坞安排在此对宝船进行再次检查。

    经过大门时,听到这边动静,这才跑过来。

    一个守卫见他到来,赶紧报告:“张厂长,这些人要强闯船厂!”

    张铁骨一看到全是锦衣卫,在看到车上的人是,顿时脚就软了。

    慌忙把守卫的枪给按下:“快快放下枪,这...这是当今陛下!”

    守卫们一听还真是皇帝老爷,顿时将枪丢下,扑通跪地,求饶起来。

    “皇帝陛下饶命!皇帝陛下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