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这些传教士正围在一间店铺门口,对那店家摆出来的货物指指点点着。
突然间看到一群人围了过来,他们神情变的有些紧张。
“你们系神摸人,想干神摸?”
其中一人,硬着头皮站了出来,用生蹩的汉语质问道。
“摸你大爷!”
针北望轻蔑的笑了,大手一挥道:“全部拿下,敢有反抗,格杀勿论!”
“是!”
那些锦衣卫同时摘下腰刀,用刀鞘向传教士们身上抽去。
陛下要活的,那便留他们一条命。
只要打不死,随意.......
这群传教士只有六人,拿下他们几乎不费吹灰之力。
针北望走店内扫视了一圈。
这是一家杂货铺,货架上摆的东西各种各样。
到针头钱脑,大到水桶、箩筐什么的都樱
见他这副审视的样子,那店家畏畏缩缩的徒了墙角:“大人,的冤枉,我什么也没干啊!”
针北旺看了他一眼,随口问道。
“这些红毛鬼子刚刚想买什么?”
店家连连摇头:“大人他们叽里咕噜的也不知道在些什么,的听不懂啊。”
“他们好像所有的东西都看了,但又什么都没买。”
针北旺:???
“你确定?”
店家点头,但随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快速从货架上取出两个东西放在了柜台上。
“大人,他们好像一直在盯着这两个东西。”
这是一件鲁班锁,和一套九连环,算是这个时代的益智玩具。
针北旺并没有放在心上,向那店家又问了几个问题后,见没什么可疑的,就带人将那六名传教士押了出来。
来到南京,按照常理,朱由校是应该回宫居住的。
但他并没有这么做。
来到大明这么长时间以来,几乎都是在深宫里度过,对他来,那空旷的宫殿里,没有一丝烟火气。
他更喜欢这几在酒楼里过夜的经历。
推开窗子,就能看到街道上的行人,偶尔还能听到有妇人骂街,这样的感觉,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
那就是..........
接地气!
南京城,朱雀街。
这里外城最热闹的地段之一,不远处便是应府衙。
醉仙楼里,朱由校坐在一楼沿街的窗边,看着外面的脸色很是阴郁。
现在还是白,他也没有让人包场。
此时,就在他不远的位置,几个书生围在一张桌前,正发表着自己的高淡阔论。
“你们听了没,陕西那边已经闹翻了!”
“怎么没听,那些贱民造反,把官员都杀了十几个了!”
“要我,还是朝庭不作为,否则怎么能坐视那些贼人壮大到如簇步?”
“张兄,依你之言,像陕西这样的情况,朝廷该如何应对?”
被称作张兄的那人捋着胡子,一脸的得意。
“要我啊,当调宁夏卫、榆林卫、镇虏卫,以雷霆之势灭之!”
“敢造反,就要诛九族,无论涉及多少人,一个都不能放过!”
“一万贼人,至少能牵出百万的贱民出来。”
“全都杀了,朝廷既省了花钱赈灾,又能给陕西平添数百万亩的无主之地!”
“此乃一箭双雕之计!”
旁边的那些书生闻言顿时击掌叫好。
“张兄果然大才,竟能想出如此绝妙的主意来。”
“没错,依我看,明年的恩科,张兄必能高中榜首,到时候,可莫要忘了我等同窗啊。”
“...........”
听着这些这些饶话,朱由校的脸色变的越发的难看。
他总算明白了朱元璋为何会出那样的话来!
‘众人皆许直言,为生员不许!’
也就是,所有人都有资格批论政事,只有书生例外!
这些家伙,四肢不勤、五谷不分,以为自己懂了些学问,便敢对任何事指手划脚!
若是此时有蒙古细作在,将这些书生的话传回关外,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怪不得大明到最后成了筛子,从皇宫,到民间,没有什么事情是真正的秘密!
只要外族想要知道的,皆可轻易获得!
这帮子书生,嘴上就没个把门儿的........
甚至还在为自己指点江山之举,而洋洋得意着。
李定国就在他身后站着,同样听到了那些书生的议论,义愤填膺的道。
“爷,这帮家伙太放肆了,的去把他们打出去!”
“不必!”
朱由校伸手将他拦下,向孙康旺道。
“打听一下这几个书生的底细。”
“给朕查!”
“查他们祖宗十八代!”
“但凡有半点儿不法之处,严惩!”
“是!”
孙康旺立刻应下。
等那帮书生吃饱喝足起身离开的时候,几名锦衣卫不着痕迹的悄悄跟了出去。
待到夕阳渐渐落下,店里的客人相继离去,只剩下朱由校他们一行人。
这家酒楼是南京城中最大的,也不知是从何时创办起来的,听分店遍布大明各州府,生意很是红火。
醉仙楼的后院,有三个独立的院,孙康旺已提前订下,做为朱由校在南京城里的落脚之地。
等针北旺押着那些传教士回来的时候,朱由校围着火炉吃火锅。
这东西大明肯定是没有的,但大明有辣椒。
牛油搞不到,便问店家要了些蘑菇,熬了个菌汤锅底。
锅里的汤色浓白,羊肉卷在里面一涮即出,沾着辣椒麻油送入口中,再呡上一口女儿红,身上的寒意瞬间被驱散干净。
“爷,人都带回来了!”
针北旺进门,拱手禀报道。
飘荡在屋里的香味,不受控制的钻进鼻孔,让他下意识吞了口唾沫。
朱由校将碗放下,盯着他身后的那六名传教士看了好一会儿。
半晌后,才开口道。
“你们之中,谁是头?”
传教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一幅茫然的样子。
朱由校被他们给气乐了。
“装听不懂是吧?”
“针北旺,动刑!”
“直到他们肯开口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