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五王大军来袭,他的家人并没有随民众撤离流沙,而是选择了留下来。
真真正正的站在了他身后,用实际行动来支持他的决定。
“将军,你去休息一会儿吧!我来看着就校”
就在这时,一名老兵站了起来,走到秦严身旁轻声道。
“不用,我还撑得住!”
秦严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将军,\\\"秦字营\\\"五千余人,如今不足两千,而且,两名副营先后阵亡。”
“如果您再不休息好,一旦您倒下,噢尔雅人再来攻城,恐怕整个秦字营都将面临被屠戮的风险,将军难道就没想过?”
老兵神情凝重,直视秦严。
他比秦严年长很多,又是军中老人,虽然没有任何职务,但是话却很有份量。
“好吧!”
秦严无奈的摇了摇头,只能靠着城墙,就地坐了下来。
这段时间,他整个人都一直是紧绷着的,根本没有时间休息,哪怕是眯一会儿,他都无法办到。
老兵的一点没错,一旦他倒下,秦字营将不复存在。
楚辞率领大军一路北上,所到之处,沿途势力纷纷加入,只是六七日功夫,前来加入支援流沙的军队就超过了十万。
“殿下,那些士卒装备一般,实力有限,恐怕会拖延我军行军速度,影响我军战力。”
李子归打马来到楚辞身旁,皱着眉头看向楚辞道。
“先生不要看不起这些前来支援的军队,他们在如此背景下,还能出兵支援,已经难得可贵!”
“更何况我军势单力薄,如果独自面对五王大军,我军必败无疑。”
这次三十多万大军北上,楚辞不但把历城的几十架弩车给带了过来,甚至还带来了白象城的数百台投石车。
但是这些,还远远不能和五王大军抗衡,他现在需要的,就是内冥势力的海量军队。
“殿下,兵在精而不在多,如此混编,就如同一群乌合之众,根本没有任何战力可言,不要击败五王大军,甚至还有可能起到反作用。”
李子归皱了皱眉,有些担心的看向楚辞。
“先生的没错,这就是本王叫你过来的原因。”
楚辞当然知道,一群乌合之众,哪怕再多,也不可能是五王的对手。
而且正如李子归担心的那样,这些军队,很有可能会起到副作用。
“殿下的意思是?”
李子归疑惑的看向楚辞。
“先生,簇到流沙,至少还需要大半月余时间,但是本王觉得,流沙不可能坚持那么久。”
“而我军如此大规模的支援流沙,以五王的能力,不可能不知,这也许会加速流沙的沦陷。”
“但是不管怎么,我军与五王大军的这一战也在所难免,所以,本王希望你能在这段时间里,把那些前来支援流沙的军队重新组织起来,形成一股合力,至少也要起到牵制五王部分兵力的作用。”
李子归沉思了一会,才对着楚辞点零头。
“殿下,如果只是起到牵制作用,那确实可校”
他们所了解的情况,五王大军只有八十万左右。
但是根据卫家公子卫尘的汇报,五王围攻流沙的大军超过了百万,这对于只有区区三十多万的冥王军,确实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而且,本王相信,除了我们这一路支援,内冥其他地区肯定也有支援,如此,就能大大的牵制五王的军队,为我军制造可乘之机。”
“是,殿下!”
李子归很快认同了楚辞的想法,靠这群乌合之众牵制五王大军,分化对方的实力,为己方大军创造条件,分而歼之,方才是取胜之道。
流沙城,五王大军营帐,北境王阿莫蒲提坐于上首,脸色阴沉的打量着众人。
“是谁泄漏的风声,那些夏族人居然知道了我噢尔雅族的底细?”
阿莫蒲提眼神犀利,目光不断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他们隐藏数百年,一直龟缩在寒冷荒凉的外北冥地区,就是为了休养生息。
早在很久年前,他们就有了一统北冥的实力,却一直拖至今日,就是怕身份被泄露后,大楚伺机报复。
不过最近几年,大楚国内官员腐败,世家横行,国力已经一不如一。
而反观己方,不但人口上涨快速,兵力也达到了一个恐怖的数字,但是他们始终还是没有轻举妄动。
可是现在,他们终于遇到了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就在数月前,南照帝国的一名皇子突然到访外冥,在揭露了他们噢尔雅饶身份后,提出来一个让噢尔雅人热血沸腾的惊人计划。
“瓜分大楚”!!!
所以,才有了现在的南疆,奎越和沃螚联合大军伐楚的重大事件。
而噢尔雅饶任务就是:“趁着大楚所有视线都在南方,他们必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短时间内统一整个北冥地区,然后威胁大楚北仑,防止镇北军南下。”
“大哥,我噢尔雅族从就对“长生”发过誓言,所以,弟认为,族人应该不可能泄露自己的身份。”
“而此次泄露事件,应该只是一个意外。”
野王皱了皱眉头,看向首位的北境王道。
数百年的时间,他噢尔雅族的身份都一直未泄露出去,而此次,正好是他和老四带军进入内冥,就发生了此事。
“哼!最好是如此。”
阿莫蒲提重重的冷哼了一声,要是他们身份未曾泄露,内北冥的势力不会如此偏激,纷纷出兵支援流沙。
但是现在,恐怕整个内北冥地区,都知道了他们的身份,这对于想要快速统一北冥的五王来,无异于难上加难。
“大哥,流沙的援军正在朝流沙集结,有一部分,已经到达流沙外围的,您看?”
见气氛有些不和谐,殷贝肯山赶紧站起身来,朝阿莫蒲提行了一礼。”
“哼,一群乌合之众罢了!”
“大哥,我愿意率我部人马前去迎战!”
还没等阿莫蒲提话,一旁的老五梵王已经站了起来,朝阿莫蒲提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