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彦吩咐完,就斜躺在山顶,怀中拿出一壶国酿,仰长啸一声,白也被其放出来叮嘱道:“白,让山间的动物逃离,莫要白白丧命。”
白低吼一声,转身窜入森林之郑
“荡胸生曾云,决眦入归鸟。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
苏彦不由的喊出这一句诗句。
“好诗,好久没有听你吟诗了,本身就是一介书生,这几年却一直征战,也算是难为你了”
李世民也盘坐下来,接过苏彦递过来的酒,“有时候真搞不懂哪个才是你,总是一副嬉皮笑脸模样,内心时而狠辣,时而无比善良。”
苏彦盯着眼前的景色沉默了许久道:“都是我,又都不是我,我在这尘世如同浮萍,久久不知根为何处,佛法云:空即是色,色即是空,世间万物看似真实存在,可从另一个角度却是不存在的,世间事本就难明,我等皆是凡人,随心即可”
李世民也是静静的听着,略有所悟“这就是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的本质吧。”
苏彦今日颇有兴致,拿出一方古琴道:“李二,你是不是从未听过我弹奏?”
李世民点点头道:“咱俩见面就怼,你会那么好心给我弹奏,但是会弹吗?”
苏彦轻笑一声,这人世间来也奇怪,缘分妙不可言,本身差地别的身份,走到最后不再是君臣,而是真的兄弟至亲。
“把吗字去掉,你且听着”
随着第一个音符的奏出,李世民身形一紧,那种从曲调中的压迫感悠然而生,但从这急促的旋律中也可以想见其时被仇人逐渐覆盖的紧急与恐怖。
随着曲子暂缓,心神稍稍松开,如同战场的间隙,历经生死大劫,心神稍缓又不敢全然放松。顷刻曲调又逐渐匆促,音调铮铮有力,跳跃声连续增大、变急,每一次跳跃都发动心灵的震颤。
山脚下,两军也已经相战,苏彦在曲动人心最为亢奋之时,一手推出,巨石轰然翻滚,巨大的撞击声,却丝毫没有影响曲子的和谐,仿佛生就该在这种场景弹奏。
李世民也是不再盘坐,而是抽出佩剑,舞动起来。
李承乾抬头望去,当今最有权势的两个男人,再为自己等人助阵,怒喊道:“陛下与镇国王亲自为我们掠阵,二郎们,杀!”
大唐将士犹如猛虎下山,火光开始炸现,太阳国军士身上燃起熊熊烈火,不少人抑制不住哀嚎,紧紧抓住同伴。
一个,两个,三个.............
火光越来越大,冒起浓浓黑烟,交杂着血腥味,焦肉味,让人作呕,除了程处默,其他人都是将面部遮掩起来,防止浓烟吸入肺部。
程处默低骂了一句:“靠,我怎么没想到风象,这浓烟让人睁不开眼,这还打什么,看都看不见。”
李承乾走的其面前晃悠道:“来,看看我们的装扮,让你嘚瑟,师父给你一个教训,省得以后还是这么马虎,这是战场,不是过家家,凡事要好好思考”
程处默傲娇的“哼”了一声道:“本将军神功护体,这点麻烦怎么会影响到我!”
李承乾摇摇头,以前这家伙脸皮厚,现在嘴又硬,贱到这种地步也是无解。看着程处默拎着巨斧就往浓烟里面走。
“山谷中还活着的听着,别投降,别求饶,乖乖躺在我斧头之下,我靠,这真热啊,受不了了”
刚装了一会,程处默又后退下来,山谷的高温如同火炉一般,就连自己内力护体,都待不过几分钟。
“众将士听令,将所有的箭往里面射击”
李承乾笑着道:“怎么,不继续了,再往里面走走,你估计都得凉。你笨你还不承认,没发觉峡谷的叫声已经消失了嘛,早就死绝了,你还傻不愣登的上前叫喊。”
程处默恼羞成怒道:“你既然知道,咋不提醒我,老是马后炮,再这样下去兄弟都没办法当。”
李承乾撇了撇嘴道:“师傅的,就是让你长长记性,你这眼睛确定不敷一下?都开始充血了,将来想瞎不成,老是胡闹!”
苏彦与李世民在大火开始燃烧之际,便已经下山,正在一处悠闲的喝茶,程咬金也在一旁看着自己儿子直摇头道:“五弟,都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怎么差这么多,你是不是放水了,嫌弃俺家的笨”
苏彦听了一口茶水差点喷出道:“四哥,你可真冤枉我了,程处默这子不是不知道,就是心不细,很多事情大大咧咧的,打仗虽然能赢,但是总会有意外发生,李承乾一直心细,再加上掌握暗部,他可以预测每一步的接下来的动向,自然对比之下有所不同。”
“按时间推算,苏定方几人应该也到太阳国皇朝附近了,也该撤了”李世民道。
“再等等,程处默这熊孩子得看看,浓烟那么烈,不帮他处理下,估计晚上得疼哭,到时候四哥,可要心疼了”
不多时,程处默与李承乾带领大军归来,程咬金一见到自己儿子的样子,就笑个不停,连战前一肚子气都没了。
“程处默,你去挖煤了不成,本来就不白,现在更黑了”
程处默一脸委屈道:“老头子,你好好教育下你的五弟,见过坑爹的,没见过这么坑徒弟的,我现在的眼睛都睁不开了,火辣辣的疼”
苏彦淡淡道:“谁坑你了?指挥权在你,我们都是按照你的指挥罢了,哪有发布施令者听受令者的话?所幸其他人无事,否则陛下定要你军法处置,指挥如此不细!”
“额~~~好像也是,多谢师父想的周到”
这个铁憨憨被苏彦一两句话就打发了。
“不过师父,你能不能治疗一下,这眼泪哗哗的流啊”
“过来吧,下次可要记住了,火攻必须看周围情况,若是风向不对,必须做好防护,而且太伤生灵,还是少用为妙”
程处默点点头,乖乖的摸到苏彦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