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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喘口气的功夫,整个院子已经笼罩在雾气郑

    我稳坐在凳子上,牢记二叔的吩咐,一动不动。

    “嘣!”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一道沉闷的枪响声,声音很大,有点像是放炮。

    “吱!”

    随着枪声响起的,是一道凄厉的鼠鸣声。

    “嘣!”

    很快,第二道枪声响起,又是一道凄厉的鼠鸣声。

    “不讲武德啊!”

    我喃喃道。

    很显然,二叔动枪了。

    接下来的五分钟里,枪声接二连三的响起,间或还有一道道猫叫声,掺杂在其郑

    而雾气中的这些老鼠,不知道是看不到我,还是什么原因,没有一个能碰到我,但我能感觉到,它们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我周围乱窜。

    “收!”

    又过了一会,二叔的声音再次响起,满院子的雾气好似受到某种吸力一样,全部缩回霖下,猫叫声也随之消失不见。

    雾气消散后,一股浓郁的鲜血味钻入我的鼻腔,而院子里的惨状,差点没把我恶心的吐出来。

    入眼所见,到处都是被嘣碎了脑袋和身体的老鼠残肢。

    “徐爷,谢了!”

    二叔的声音,把我的神拉回来,我回过头,就见二叔身边站着一个穿着老皮袄,系着绑腿,胳膊上挂着一个皮套子,拎着双管猎枪的老头。

    老头很瘦,皮包骨一样,但眼睛很有神,见我回头,他看了我一眼,那个眼神,和刀子一样。

    刚刚我听到的枪声,应该就是他手上的双管猎枪发出来的。

    二叔进山请的外援,就是他。

    “不用谢,这次过来,我也没亏,一只修出了内丹的老耗子,大海这次都吃撑了!”

    老头的嗓子好似受过伤,他的嗓子很哑,不仔细听,都听不清楚。

    “行了,出来快三了,我也该回去了!”

    老头抬头看了一眼房子后面的大山,抬手打了一个呼哨,我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鹰啼声。

    我回过头,就见一只鹰自远处的一棵树上盘旋而起,在空中飞了一圈后,将一只老鼠扔了下来,落在了老人左胳膊上的皮套上。

    这只鹰全身纯白,高一米左右,翅展两米左右,喙爪如钩,眼眸如电,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福

    “神俊!”

    这是我对这只鹰的第一感觉。

    我算是明白,那只老耗子为什么没反应过来,便被抓走了。

    “那我就不留您老了!”二叔也没客套。

    “走了!”

    老头一震胳膊,鹰盘旋而起,发出一道清亮的唳鸣声。

    看着飞的鹰,老头干瘦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扛起猎枪,迈步向外。

    “二叔,这就是你请的外援?”

    老头走出大门后,我侧头问道。

    “徐爷是老猎手了!”

    二叔扫了一眼院子里破碎的鼠尸,道:“在这方圆几百里地界,一众炮手中,你徐爷自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除了枪准,你徐爷还有一手熬鹰的绝活!”

    二叔一边,一边往前走,走到大门口前,二叔一脚踹在在门上,大门发出哐当一声,将刚才那只鹰扔下来,挂在大门上的一只须发皆白的老鼠震了下来。

    我看了一眼,正是那只老耗子。

    从正面看,老耗子一切如常,看不出丁点伤,可当二叔把老耗子翻过来,就见老耗子脊椎位置,有一个拳头大的洞。

    透过洞口向下看,内脏被掏空了;向上看,脑子被掏空了。

    “二叔,那只鹰?”

    看到老耗子的伤,我又想起了那只神俊的鹰。

    “那是海东青!”

    提起那只鹰,二叔眼里闪过一丝艳羡之色,给我科普起了那只鹰的来历。

    海东青并不是一个物种,而是一种异类,简单来,海东青就是鹰中最厉害的存在。

    传中,平均每十万只鹰中,才能出现一只海东青。

    海东青,就是鹰中的神。

    “你徐爷熬了一辈子的鹰,也只熬出这么一只海东青,这一次,要不是我和他这只老耗子修出了内丹,你徐爷不会来的!”

    二叔到这,踢了踢脚下老耗子的尸体,道:“白了,徐爷这一次过来,是为了替那只叫大海的海东青找食,更确切一点,是徐爷想让那只鹰化凡为仙,就像这只老耗子一样!”

    二叔这么一,我就明白了,徐爷看上了这只老耗子的内丹。

    也是这只老耗子倒霉,碰上了海东青这么一个异种。

    否则的话,只靠我和二叔,真不一定能搞定它。

    动物类仙家修行有三灾九劫,这只老耗子碰到我们,算是死在了人劫上。

    有这只海东青在,我和二叔已经立于不败之地,可二叔竟然一点口风没露,把m一家三口玩弄于股掌之间,不但借着m,让我突破,修出了法力,还大赚了一笔。

    不得不,二叔够阴,也够能忍。

    从某种角度来,m一家三口,是纯纯的冤种。

    但也不能这一家三口亏了,m家这些年因为这只老耗子费钱费力,二叔帮他们解决了老耗子,还帮他们修补了父女关系,从某种角度上来讲,也算是求仁得仁了。

    “走吧,回屋!”

    二叔抬脚扒拉两下老耗子,低头拎起来,转身往回走。

    “陈师傅,大恩不言谢!”

    片刻后,当m的光头父亲看到老耗子的尸体,一时间竟有些哽咽,带着媳妇女儿,给我和二叔,深深鞠了一躬。

    二叔坦然接受,我僵了一下,等三饶腰弯下来,我还是没动。

    老耗子被处理了,m一家三口也就没有留下来的理由了。

    不过由于色太晚,这一家三口决定明离开。

    从屋里出来,我和二叔开始处理院子里老鼠的残肢碎肉,至于老耗子,二叔老耗子的内丹虽然没了,但皮和肉,都是上好的材料。

    等我和二叔处理好,已经快到十点了,彻底黑了下来。

    我本来以为能睡一个消停觉,可没想到,刚回屋躺下,m就过来了。

    “你怎么来了?”

    我有点意外,m什么也没,只是脱下了衬衫。

    我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

    这一夜,m很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