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如此,那此番北疆大战,诸位将会是毫无争议的首功,只要此战打的好,本将亲自为你们向王上请功。”王贲着。
众将眼中一亮,若是靠牵制,就能换来国战之首功,这可比平常战争砍人头计数来到划算啊,只是以他们这点兵力,要牵制十万匈奴军队,感觉有点扯淡啊。
能不能吸引匈奴军队是一回事,能不能扛的住这么多匈奴人追杀又是另一回事,虽然的轻松,实际上并不简单啊。
这时,一位副将看着不疾不徐,缓缓前行的匈奴军队,再看看自己这一边,发出了潜藏在心底的疑问:“将军,匈奴主力抵达,他们为什么不冲杀啊,我军现在一万兵马都还未回归军阵之中,阵脚未稳啊,若是要冲杀,这是最好的机会啊。”
“是啊,这没道理啊,匈奴人最喜欢打的,就是以速度为优势的运动战,现在,我军刚刚和他们的游骑斗上一场,匈奴额的主力军队再接上,我军就算再勇猛,也必定手忙脚乱,会因此损失惨重。”
“的是,如果我是匈奴的主帅,这机会我绝对不会放过,必定好好冲杀一番,斩获肯定意想不到。”
“行了,别在这想了,怎么着,你们心底还期盼着匈奴人嗷嗷冲上来啊,要真是这样,阵脚未稳,大军阵型被冲散,我们全部都得完蛋,兵马在此散失,还拿什么牵制匈奴人?”王贲着。
“欸,将军,这不是以敌饶视角想问题吗?这匈奴人都是骑军,这一次,走的比步军还要缓慢,事出无常必有妖啊,不得好好想想。”
正着,原本还徐徐向前的匈奴军队竟然全部停滞,与王贲军团在平原之上对峙着。
“怎么还停下了,是摸不准我们有多少军队吗,这匈奴人今是怎么了,游骑倒是猛的一批,现在这主力,倒是谨慎无比,这俩角色互换了吧。”
“是啊,要是匈奴人对我军没有兴趣,那还牵制个毛啊,这仗可就难打了。”
“匈奴人此番如此反常,必定有猫腻,若是不能被我军牵制,我军必须要有所反制才行,得拿出一个应对之策来啊。”
众将皆齐齐出声,表达自己的建议,却是出奇的统一,在面对如此大军之时,肯定是要心为上,但他们,却要反其道而行之,以牵制匈奴主力,这种任务着实刺激。
但他们转头望去,却发现主将王贲却是一点都不慌。
“莫急,莫急,不知诸位可曾记得,在我大秦几大经典战役之中,四十年前的长平之战依旧位列榜首 ,此战中,白起将军命一支游骑大破赵军,今日,本将亦可率我军精骑大破匈奴。”
王贲着,在他眼中,现在,他们这一支军队,与四十年前长平之战上,白起所采用的一支五千游骑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五千游骑破赵国四十万大军,使赵军被截断成两截,以奠定秦军长平之战的胜利。
而现在,同样是一支骑军,以牵制战局,拖延时间,静待战略大局的完成,到那时,他们这一支军队,同样是决胜之功。
“将军竟有如此自信?若真是如此,那我等愿意跟随将军,建此奇功。”
听闻王贲所言,诸将皆眼睛一亮,白起将军被封武安君,王贲将军同样被封通武侯,两者孰强孰弱,尚且难以定论,但不可质疑的是,他们二人,有着同样横推当世的军事才能,毕竟,秦国的侯,可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
“自信谈不上,只是,本将手中有一物,是匈奴人万万无法拒绝的,只要亮出此物,不怕匈奴人不上当。”
王贲看着前方停滞的匈奴军队,信心十足。
“来人,将此物亮出来,悬挂在最高处,以震慑匈奴。”
“是。”
......
临泾县。
扶苏坐在主座之上,趁着白怵审问之际,他也没闲着,已经派出了数波斥候,前去探查彭阳的消息,但此刻还未有任何回报。
扶苏一手敲着案牍,心情有些烦躁,此刻,军情消息的短板,使得扶苏不知该如何应对,可以,现在是两眼一抹黑,若是匈奴人攻占了彭阳,那按照计划,扶苏应该快速前往朝那城,以从后方迂回,抄了匈奴饶后路。
但是,扶苏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军情消息的不明了,导致整个战局十分不明朗,使得扶苏不敢轻动,更重要的是,如果匈奴已经拿下了彭阳,那义渠有没有被攻下?
这是战略的重点,若是少了义渠,那王贲军团将彻底失去屏障,若是要往后退,后方的城池距离王贲军团有一段超长的距离,要是王贲在野外被包围,那就真的完蛋了。
还有,扶苏忘不了那,王贲跟自己借的一样东西,若是这东西真用拿了出来,义渠还丢了,那自己不是把王贲往火坑里推吗?
扶苏一拍额头,那日,还在弋居之时,王贲找到了自己,提出,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以及更好的牵制匈奴军队,他需要自己的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能牵制和吸引匈奴军队?
那就是秦王的大纛。
只要有这个东西在,在遇上匈奴军队之后,才能更好的蒙骗匈奴人,秦王大纛矗立,这对不知情的匈奴人来,这就是一块彻彻底底的肥肉,肯定会群起而攻之。
当时不知怎么回事,被王贲懵了,王贲将其中的好处的花乱坠,大有不给他就不走的意思。
扶苏也知道,若是对战局有利,这对扶苏而言就是一面破旗子,看他态度如此坚决,扶苏也就顺势给了他,毫无疑问,从当时来看,王贲的却是没有错,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只要有足够分量的诱饵,就不怕匈奴人不上钩,借此,便能起到牵制的目的,引的匈奴人在北地郡乱跑,既能拖延他们南下,又能借此消耗战力,等待大秦援军的抵达,这一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