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储率先冲出一段距离,可在一个拐角处,猛地来了一个急刹车,僵住,撇过头,苦着脸,看向青龙大人,眼神表达“青龙大人,你老确定没指错方向?”
颜寒远、温吉吉、祝卫一开始有些不解他这个反应是什么情况,直到他们也跟着拐过这个弯,看向正前方,距离他们几人还有一段路,
就好比一条巷子,他们在巷头,另外一头,就是巷尾,
而现在,在巷尾上坡处稍微有点拐的弯,那里赫然站着一个身穿丑服,背对这他们的丑,
在它的手上握着一撮线,线的另外一头,是密密麻麻的气球,气球上的表情也是背对着他们,
青龙淡淡瞥了萧储这家伙一眼,然后指着路中间一点靠左边的一条路,示意他们走那里,
颜寒远四人秒懂,点着脚尖,步步朝那条道挪去,一边挪,一边警惕地盯着路另外一端,背对着他们站着的丑,
原本一切都很顺利,但就在他们即将拐进左边那条道前,丑手中的气球动弹了一下,而这一动弹,一张笑脸,就这样直白的倒映在几人眼中,
气球上的笑脸,是一张女饶脸,笑脸在看到他们的一瞬,颜寒远四人明显察觉到,笑脸先是僵,到兴奋,到死寂的冷漠,
微笑的气球朝他们咧嘴一笑,本就裂开的嘴唇,这下直接狰狞了起来,
“不好,快跑!”颜寒远立即道,
而随着他这话落下,一声尖锐的尖叫声骤然响起,
丑一顿,缓缓转过身体,不过等他转过来,也只是看到一道消失的侧影,
它歪了歪脑袋,下巴微微上扬,看向刚刚尖叫的笑脸气球,半响,形同枯骨一般的手,一点一点抬起,朝着那只气球抓去,
尖叫的气球在它的注视下,早就闭了嘴,惊恐地看着那只逐渐逼近的大手,
丑将这只气球单独拎了出来,咧嘴一笑,似男似女嘶哑低沉的声音骤然响起:“既然是你发现的,那这次就由你负责将他们抓回来吧!”
人脸气球闻言,原本惊恐的眼睛顿时一亮,
丑松开它的禁锢,
得到自由,人脸气球咻的一下追了上去,而随着它的动作,周围五百米内的人脸气球都顺应它的呼唤,蜂拥而聚,
看到追上来的是那只尖叫的气球,颜寒远便猜测,那个丑并未追上来,
“青龙大人,我们为什么不杀了它?”萧储疑惑,在他看来,只要青龙大人它们出手,那个丑必死无疑,
只是青龙大人竟直接让他们绕道,这就有些稀奇了,
“那不是它的本体,”青龙解释道:“而且,它现在跟整座城里的人联系在一起,你就算杀了它一条命,还有整座城的命给它替换,这样你要杀到什么时候?”
“也就是,它现在是不死?”萧储瞪圆了眼珠子,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嗯,”
“嘶,”萧储倒吸了口凉气,忽然感觉四面八方涌上来一股寒意,他们还真的被诡包围了,这感觉,想都觉得酸爽,:“我怎么感觉,这一届全球武者大赛对我们充满了恶意?”
“哪一届不是对我们充满恶意?”温吉吉斜睨了他一眼,泼冷水道,
萧储一噎,
还别,大吉吉这话,虽然不中听,但还真tm的是事实,
“大吉吉,你……”萧储凑了过去,想要摄取一点热量,
“滚!”温吉吉听着这像召唤宠物的新称呼,眉眼往下一压,冷漠地吐出一个字,
被无情拒绝,萧储只好转头去靠近好脾气的祝卫,
……
颜寒歌站在奥林匹斯山最高点,平静的俯视着满城的迷雾,
自上而下,从她的视野,能清晰的观测到迷雾中隐藏的东西,以及慌不择路奔跑的少数幸存者,
他们的眼中被恐惧占据,
而就在山脚下,一个年纪与她相仿的女子,抱着一个五六岁的孩,正在狂奔,目的是朝奥林匹斯山神殿所在的方向,
她身上有血迹,唇色苍白,气息急促,女子此时的模样,狼狈至极,刚跑出几步,也不知道是不是体力不支,直直摔了下去,
在她的身后,是十几个举着气球,微笑的人,
这些人看着速度不快,可每跨出一步,就与女子和孩拉近了距离,
颜寒歌看的很真切,女子摔下的瞬间,本能地将怀中的孩护住,没有山那孩一分,但这样的结果是,女子看上去更狼狈了些,鲜血糊了她一整脸,
她只是趴在地上不足三秒,就艰难从地上爬了起来,温柔地安抚着受到了惊吓的孩,然后抱起孩,继续跑,
而她的是“宝别怕,姐姐在,神殿距离我们就在几百米,我们很快就安全了,大人他们一定会救我们的,”
颜寒歌微垂下眼帘,眼下眼底一闪即逝的情绪,
她很清楚,神殿外,每条通道,密密麻麻,全是……微笑的人,而他们的手中,都牵着一根线,线的另外一头,是一只与她的脸别无二致的微笑气球,
这女子与孩来了,也只是死路一条,
可就算她知道事实,仍旧像一个雕像一样,静静矗立在高处,观察着一切,并未做任何多余的行为,
因为,她就算救下他们这一次,后续他们一样无法活着逃出这里,
女子虽是一名武者,气血一般,但一看实力就不是很高的那种,以如今的形势,早死,或许还能少受点折磨,
颜寒歌将视线从这两人身边挪开,看向另外的方向,
不同距离,不同方位,也有三三两两的逃命的幸存者,在顽强挣扎,
有些实力不错的人,在遇到其他幸存者时,要么冷漠对待,要么上前帮忙,并提出组队携手冲出迷雾,
颜寒歌越过这些人,望向远方,迷雾笼罩的范围非常的广,一眼望去,除了奥利匹斯山上下几百米的距离,其余的,无论是道路,房屋,空,都笼罩在迷雾之下,
压根看不真切,迷雾里面具体的情况,
雾潮?颜寒歌定定审视着这漫迷雾,脑中突兀的闪过着两个字,
这样的场面,曾经的她,也经历过,
每次雾潮爆发,必然要伤筋动骨一次,轻则淹没一座城,重则,淹没一整个国度,
只是要真是雾潮的话,那此刻,整个世界,无论是涯海角,只要是迷雾遍布的地方,估计都在遭遇着跟这里一样的情况,
而华夏,大概也不会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