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不能去。”
张辽看过骞曼送来的书信,按理来,一个臣服于他们鲜卑人部。
应该亲自来拜见主公,最后却让主公去拜见他。
加上蹋顿被斩杀,乌桓部名存实亡。
整个北边最活跃,人数最多的部族只有一个鲜卑。
现在邀请董曜前往,颇有一种不怀好意的心思。
“没错,不能去,骞曼那子阴的很,为了夺位连自己部族都能出卖。”
马超点点头,他其实还有一句话没。
如果换成他是骞曼,能够把董曜邀请到柳城,绝对会趁机将其干掉的。
赵通作为董曜的心腹没有言语,他知道即使他了,董曜也不会听。
他能做的只有一个,倘若此行能跟随,必将舍命相护。
不过董曜武勇盖世,可能也用不了他保护。
“无妨,你们把大军撤回徒河。”
董曜自始至终都没有把骞曼放在眼里,或者,骞曼根本就是个跳梁丑。
把所有大军撤回去,直接表明了他的态度。
鸿门宴?
鲁肃请关羽?
呸。
他骞曼也配。
懂得局势此人就是个外部首领,北边的看门狗。
不懂的局势随时可换掉,喜欢背刺的鲜卑人,不止骞曼这一个。
今日,去了又何妨!
“主公,莫非您还有后手?”
张辽见董曜如此自信,不由问道。
在他的认知里,董曜犯险的次数很多,但都是有十足把握。
这次前往柳城,里里外外都是鲜卑人,严格来的确是险境。
“这个你们觉得好看吗?”
董曜没有理会张辽,反手拿出一顶金灿灿的冠饰,问向众人。
此物名为步摇冠,饰品,悬垂式的帽子。
男子一般用不上,太过显眼,戴起来也不如束冠方便。
一般用不上,但此物对于另外一种人却极为喜欢。
“不好看……好看。”
马超摇摇头,随后又点点头。
他怎么知道好看不好看,但这是董曜问的。
他万一踩雷了,这麻烦不就大了。
“鲜卑人中有人十分喜欢此物,甚至因为此物与我交好。”
董曜将步摇冠放下,这就是他另外的底气。
骞曼不会真以为稳坐鲜卑人可汗大位了吧?
可他也不想想,有多少鲜卑人也在盯着这个位置。
董曜在鲜卑人中还有一支暗中扶持的势力,就是未来十分有名的“慕容”部。
此时这支部族还不叫慕容,名为莫护部。
在檀石槐时期,其部下也有一人名为慕容。
只是不知道这个慕容,是否为现在的莫护部的先人。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现在鲜卑人却冒出来一支部族,其首领名为莫护持。
这家伙对于骞曼早就看不顺眼,外加莫护部自身势力不弱。
他需要的是一个杀掉骞曼的契机,但又担心骞曼的身份,若是杀了会引来董曜的敌视。
所以他一直暗中联络董曜,诉骞曼的野心,从而获得支持。
翌日。
张辽率领大军一亮便从柳城以南的大营撤走,声势极为浩大。
在柳城的骞曼自然也得知,更是接到了董曜要来会面的消息。
但他依旧没有其他动作,只是坐在前乌桓单于蹋顿建立的大殿里,静静等待董曜到来。
“可汗,我们还不打算出去迎接吗?”
一名鲜卑人站在殿下,提醒道。
“到时候派遣你们去即可,不过莫护持,你头上带的是什么,如此滑稽。”
骞曼看着底下鲜卑人头顶的冠饰,当即便嘲笑了一番。
这玩意儿别是鲜卑男子带了,就是汉人男子都不见得带着出门。
自己这手下是一个魁梧的鲜卑汉子,带着这玩意儿实在是与其体型不相称。
“可汗这就有所不知了,昔日武帝宠臣江充便携带过此物,我又如何不能带?”
殿下的鲜卑人的有理有据,以此来反驳骞曼。
“哈哈,人家是武帝的宠臣,你又是谁的?难道是我的,还是那董曜的?”
骞曼今日要接见董曜,想要以自己现在的身份,让董曜奏请子,让他变为名副其实的鲜卑可汗。
更是把北方全部交给他统治,所以一直以来都相当亢奋。
这也就导致了他起话来,也不顾逻辑,开始颠三倒四起来。
“可汗,董曜已经抵达城门。”
“嗯,莫护持,你代我去迎接他吧。”
骞曼认为自己的身份与之前不一样了,便不再想着亲自去迎接。
莫护持是他手底下的得力干将,前去迎接正好合适。
柳城门口,董曜带着赵通一人便入了内。
赵通则是对骞曼的态度很不满意,声的嘀咕着:“这骞曼竟然让主公去见他,现在又不前来迎接,真是越来越不将主公放在眼里了。”
不过他转而被出来迎接他们的人给吸引住,这头上戴的不正是主公昨日拿的那个冠饰吗?
真巧啊,这个鲜卑将领竟然佩戴上了。
起来一个大男人带此物,真是有些滑稽。
“大将军,可汗让我来迎接您。”
莫护持来到董曜面前,行了一个揖。
“嗯,带路吧。”
董曜双手放在身后,不像是来做客的,更像是主人回到了自己的家。
此行他除了带着赵通以外,只拿了一把兵器,就是削金。
关羽的刀架子是周仓,现在赵通也成了他的剑架子。
一路前往柳城大殿,期间遇到了极多鲜卑人。
这些人看向董曜的眼神中只有恐惧,怨恨。
并不像羌人那般,自带崇尚神威将军那种崇拜福
董曜对此不屑一顾,他就喜欢看这些鲜卑人干不掉他,还怕他,恨他的样子。
羌人听信他,乌桓人已经名存实亡。
整个并州,幽州以北最活跃的莫过于鲜卑人。
倘若这些鲜卑人不识趣,他不介意让这个种族变成乌桓人那般。
“是父……大将军来了,请坐吧。”
大殿中,骞曼见到董曜差点下意识把父可汗喊了出来。
好在他反应迅速,及时改了口。
“我儿长大了啊……”
董曜并没有选择坐在骞曼安排的位置上,而是一步步踏上了台阶,走向了原蹋顿的单于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