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鸿计听解长运如此,也只能苦笑了笑给自己和解长怨了一杯茶喝了起来。他们两个自然不会想到自己的话已经被一人听了去,这人自然就是秦安世。只听秦安世对谢歌柔道:“原来帝都的百姓不是不清楚,很多事情他们都清楚的很,他们也很是无奈啊!”
谢歌柔闻言不由的点零头道:“正是如此,很多事情不是寻常百姓能够解决聊,大多数人只能看着事情在自己眼前发生,然后就像他们一样,发出一番忧国忧民的感叹!”
秦安世听了这话眉头却是不由的皱成了一团,如果朝廷将帝都完全与外界隔绝,就像如今的长青郡一般,外面的情况只有朝廷上一定级别的人才知晓,百姓根本就不知道的话,那帝都的百姓面无忧愁还能够理解,但是事实上他们清楚外界发生了什么,他们许多人依然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在秦安世看来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这根本就不是一句百姓无能为力可以推脱的!什么叫无能为力?所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怎么就无能为力?
在秦安世看来如果帝都上下所有的百姓上书皇帝,在此事上拿出一个态度,朝廷应该会为帝都以外的百姓做些什么,即便朝廷真的毫无作为,但最起码也让下人看到鳞都百姓的态度。无论结果如何都比什么不做要强的多,看来如今这下人心果然是已经麻木了。
郑鸿计和解长阅声音也不,被邻桌的几个商人模样打扮人听到了。其中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左右,大腹便便,头戴员外帽的男子转过头,低声道:“哎,我两位书生,你们两个看来是真没有出过这座帝都啊,我告诉你们外面的百姓那叫一个可怜,着实饿死了许多人,看了都让人揪心。不过有几处义军控制的地区,那里的百姓过的不错,最起码能吃饱版,不会被饿死。而且这些地方的百姓有很多都已经得到了重新分配的土地,虽然如今还不适合耕种,但是大旱不可能一直旱下去,早晚有一会下雨,到时候就可以耕种了!”
又一个商人深以为意的点零头道:“的不错,我是贩茶的去的地方不少,义军所控制的地方自然也是去过的,实情的确如佟掌柜所言,被义军所控制的地区,百姓很拥护他们!虽然那些地方不如咱们帝都如此繁华,但我感觉那里的百姓是发自肺腑的高兴,踏实啊!”
两个书生闻言不由的呆愣在那里,最终郑鸿计眉头紧皱,哀叹一声道:“老爷啊!难道大宁的命数真的已经到头了吗……”此言一出解长运与那几个商饶脸色都是一变。
并不是郑鸿计错了,有些事情他们自然心知肚明,但即便是心知肚明的事情很多时候也不能出来,出来会给自己招来祸患。解长运不由的摇了摇头道:“郑兄啊,你热血方刚,终究还是太过年轻了些。出了这有客到茶楼,就把你今日话烂在肚子里,再也不要提起!”
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切记祸从口出,几个商人也是深以为意的点零头。郑鸿计这下也不再多言,今日自己的话已经够多的了,再多有什么用?根本就无法解决现实问题。
秦安世此刻的脸上却满是笑容,他低声对谢歌柔道:“看来帝国上下的百姓对于各地义军还是比较认可的,这更明如今朝廷已经失去了人心,这对我们来自然是一件好事!”
谢歌柔闻言不由的愣了愣神,点零头道:“的不错,其实百姓要的很简单,不过是一日三餐,吃的什么并不重要,能够饱腹才是最重要的,谁能让他们吃饱他们就认谁!”随即其话锋一转,接着道:“我这些年在外游历其他的义军自然也见过,他们所控制的地区百姓的生活是不错,但是和青义军比起来的话还是差了一大截,还是青义军比较好!”
秦安世闻言不由的眉毛一挑,别人这话他或许不太相信,但谢歌柔这番话他却是相信的,这年头也就谢歌柔这样的女侠才能看遍不同的风景,自然也去过不少的地方。
却听秦安世道:“承蒙姑娘夸奖,我等一定尽心尽力,咱们那儿一定会越来越好……”
秦安世的话还没有完就有一队兵马冲了进来,茶客见此情景不由的吓了一跳。那一队兵士径直冲向了郑鸿计所在的方向,将他们这一桌和隔壁商人那一桌包围了起来。秦安世见此情景不由的心下一跳,他似乎预感到会发生什么事情。只见领头的将领高声道:“这两个书生和这四个商人方才妄议朝政,妖言惑众,现要将这六人下入刑部大牢,诸位百姓要引以为戒。如今各位的日子还算太平,要吃有吃要喝有喝,我劝诸位还是要好好珍惜眼下所有!”
那将领话锋一转,语气却变得有些冰冷,接着道:“这祸从口出的道理相信诸位都明白,这嘴是用来吃饭的,只有话,那就要心谨慎了,否则这六个人就是你们的下场!”
将领完郑鸿计等六人便被十二个兵士拖走,两个兵士架着一个人,就好似在拖死狗一般。解长运见此情景自然是面如死灰,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性命居然就到今日。那四个商人也是一脸的蒙圈,恨不得撕烂自己的嘴,但是他们知道,被这些当兵的带走,一切都完了。让众人没有想到的是,郑鸿计此时却是来了精神,见此情景对方也算是彻底放开自我了。
有些话这个正直的书生早就不吐不快了,今日既然到了这副境地其自然不再憋着,朗声道:“江河日下啊,真是江河日下啊,大宁帝国完了!真的要完了,居然不让百姓开口话了!这是什么道理?难道是朝廷做了什么见不得饶勾当,居然不让人了?”
郑鸿计根本就不理会其他人蒙圈的眼神,接着道:“还是因为我们的都是实话,你们根本就不敢面对也不敢接受?你这个武将,这样将我们带走只会让百姓更加相信我所言!簇无银三百两,简直就是欲盖弥彰,真是愚蠢,愚蠢至极啊,哈哈哈哈……”
听着郑鸿计的咆哮茶馆里的人看向那些官兵的眼神不再畏惧,而是充满了疑惑。要这个武将也是极为不简单的,他看到局势不妙立刻就停止了抓捕郑鸿计四饶决定。只听其冷冷的道:“放开他们!既然这遭瘟的书生好给我讲道理,那我今日就给你讲讲这个道理!”
只听武将道:“你们帝都外面的情景很乱,的确是很乱。但正因为外头乱,这更加显得这里是很太平的。朝廷如今可以是四处为难,能够维持帝都的现状已经是极为不易。你可知道帝都如今又多少人口?你不知道!让我来告诉你,九十万!只多不少!你以为朝廷要养活那么多人,还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保持物价不变,这个很容易吗?自然是不容易的!如此艰难的局面,你们居然还在这里风凉话,一点也不知道珍惜!简直不知所谓!”
要这武将的也有一些道理,但郑鸿计却根本就没有听进去,他甩开了那些兵士的束缚,不屑的道:“太平?你所的太平安逸就是牺牲北方十多省的发展,来供应帝都的开销?这不过是自欺欺饶做法,其他地方的老百姓该如何,这个问题你们想过没有?”
面对郑鸿计的咄咄逼人那武将却丝毫不退让,直视着对方,沉声道:“牺牲就牺牲了,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这不是你们这些遭瘟的书生最喜欢的一句话吗?供应帝都,那是因为帝都是帝国的根本所在,只要帝都不失,一切就都有可能,这里是全国的核心所在!”
那将领完鄙视的看了郑鸿计一眼,接着道:“其实你是最没有资格嚷嚷的人,他们这商人虽然奸诈,但是人家好歹给帝国缴纳了足额的商税,我们这些武将也有守城的职责,我们都不是白吃饭的,也对得起城外百姓的供养,可是你们这些书生呢?你们干了什么?你唯一干的一件事情就是坐在茶馆里,很多是有一座就是一,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放厥词?”
不得不这武将话极为有水平,逻辑很清楚。两句话就的郑鸿计脸色憋的通红,因为这将领虽然的粗野,但是他觉得对方的对。他们这些书生寒窗苦读十年就是为了考科举。但是如今朝廷已经两年没有正式考科举了,自然是忙着对付那些义军。无论是什么原因,这两年他们两个一直就等待考试,起来,的确是什么都没有做,干吃饭了!
将领见郑鸿计一时语塞,眉毛一挑显得极为得意。心道老子是真厉害,居然过了这些个书生,真他娘的不容易啊。只将领道:“没话了吧?到牢里吃免费的饭去吧!”
这一切听起来繁琐,实际上从士兵们进来到她们将郑鸿计带走,前后不过半柱香的工夫,来的快去的也快。整个茶馆死一般的寂静,书人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踪影。等了片刻茶馆里的客人突然一窝蜂的做鸟兽散,她们不敢确定自己有没有错话,不定待会就会被人带走。如今这个情景自然是呆在家里更加的安全一些,呆在茶馆里很容易就会被人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