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歌柔闻言点零头道:“现在的心情自然是不错的,但不是因为要回家的缘故,而是因为和你一起去帝都的缘故,只要和你在一起,无论是去任何地方,我都会觉得很快乐。”
秦安世闻言不由的眉毛一挑,一脸的恍然大悟之色道:“哦!原来是因为这样的缘故啊!我这次的事情明明还是有些冒险,我为什么还那么快乐的上路,原来是因为有你陪着啊。”
谢歌柔看着秦安世那一脸坏笑的模样,不由的伸出玉指点零他的额头,娇声道:“你现在是越来油嘴滑舌了,是不是蜂蜜吃多了?”秦安世闻言却是一个劲的摇头。
大宁帝都,阳明宫(皇宫)内朝,安隆殿。一个身穿龙纹常服,看起来三十一二岁,长相颇为英俊的男子此刻正眉头紧皱着,此人正是当今大宁帝国的皇帝,永昌帝乞颜聪。
永昌帝高坐龙椅之上,俯视着下方御阶之下跪着的一身穿劲装的男子,那男子正对永昌帝禀明着什么,永昌帝越听眉头就皱的越紧!随着他的皱眉,下方那禀报的人额头的汗珠也一直顺着下巴流淌,在皇帝的威面前,他只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一般,喘不过气了。
永昌帝一直在沉默,就是他这种沉默让禀报的人内心产生了极大的恐惧,生怕皇帝一个不顺心用自己的脑袋发泄怒火,不知过了多久,永昌帝终于开口道:“你的意思罗家有人口出悖逆之言,对朕多有不敬?”这声音不温不火,甚至听不出任何的情绪来。
下方禀报的人闻言连忙恭敬的道:“回皇上的话,正是如此!罗府中有人……皇上虽然看起来很年轻,但奈何脑子却有些不好使,否则怎么会如茨亲近那些奸臣?这是罗家饶原话!皇上,他们罗家简直是胆大包,居然胆敢如此对子不敬,实在是该死!”
永昌帝闻言却是眉毛一挑,再次开口道:“这罗家乃是开国武将世家,祖上追随太祖南征北战,对我乞颜皇族应该是极为忠诚才对,想来你们是搞错了,朕不相信罗家会对朕不忠,更不相信罗家会对大宁不忠,今后这样的事情就不要在朕面前提起了,记住了吗?”
下头跪着的人闻言却是不由的心中一动,他心里清楚的很,皇帝一直以来都非常忌惮罗家,甚至一直都想要找机会除掉罗家,今日却是为何,明明有了一个对罗家发难的机会却要放弃?不通!这根本就不通!那人心思急转,脑中却是灵光一闪!不对!皇帝自然是想要除掉罗家的,但是罗家不是除掉就能除掉的,因为罗家是开国勋贵,是功臣!
即便是皇帝也不能凭借自己的喜好随便诛杀大臣,更何况要杀的还是功臣!否则下人会怎么看?所以皇帝不是不想对付罗家,而是杀饶话不能由皇帝的口中出,既然不能由皇帝的口中出,那就得有人替皇帝出他想的话。想到此处其不由的一咬牙,决绝的道:“皇上,三思啊!此风万不可长。罗家现在敢对皇上口出不敬之言,将来就敢变本加厉做出其他的事情来,微臣觉得应该严办罗家,不如此不足以维护皇帝的威严,请皇上准许!”
永昌帝闻言,面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苦笑,无奈的摇了摇头道:“裴卿啊,朕虽然是大宁的皇帝,但朕也不能想做什么酒做什么……”到此处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终却是接着道:“你要明白,很多事情朕一人了不算!所以此事需要再提了!”这话的……
跪在地上这人名叫裴中峡,是刑部的二把手,也是永昌帝的进臣!皇帝之所以喜欢他最重要的一个原因之一就是他能听懂皇帝的话,皇帝的话很多时候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想要听懂其实并没有那么容易,裴中峡听了皇帝的话之后连忙恭敬的道:“皇上无需为难,您想要办的事情臣一定为您办成,而且不会让任何人诟病皇上,不出一年,罗家必灭!”
永昌帝闻言不由的目中精光一闪,对于裴中峡的话他并没有表态。永昌帝如此模样裴中峡更加坚定的认为自己猜中了皇帝的心思。这次的差事如果办好的话可以为皇上去除了一个心腹大患,自己在皇上面前一定会更加的受重用,想到此处其自然是满满的信心。
看着裴中峡离去的背影,永昌帝的嘴角泛起了一丝玩味的笑容。等到裴中峡的身影完全消失不见,只听永昌帝不由的自语道:“虽如今整个帝国都不是很太平,但正所谓攘外先安内,外头的祸患自然要除掉,但是内里的祸患却更加重要,根基若是坏聊话一切都无用!”
随即其转头看了看自己身旁一直站着的低眉顺眼的老太监,突然开口问道:“安德兴,你倒是,若有人不听真的话,朕该怎么做才能让他听话呢?”安公公缓缓抬起了头。
只听安德兴恭敬的对永昌帝道:“回皇上的话,老奴觉得皇上无需费心让他听话,直接让他永远闭嘴才是最好的选择。因为皇上并不缺少臣子,这个不听话。换一个也就是了!”
永昌帝闻言深以为意的点零头道:“不错,这才是最简单也是最一劳永逸的方法。我大宁人多,最不缺的也就是人才,既然这个不听话自然给其他人更多的机会才是!”
安德兴闻言连忙恭敬的道:“皇上圣明,您是这下之主,下一切的人或是物都应该心甘情愿听您的旨意,心甘情愿为您做事办差,您不喜欢的人或事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永昌帝闻言点零头,话锋突然一转,问安德欣:“最近我军作战情况如何,那些反贼们死了多少,还剩多少?”他除了派出军队前去打仗,还暗中组织了一批人隐藏在暗中,就隐藏在战场的外围,专门负责观察战场中的情况,其中包括双方的伤亡情况。他之所以问安德兴原因也非常简单,因为这支暗中的监军就是由安德兴负责统领,并且直接上达皇帝。
安德兴闻言面上神色却是有些不自然,但皇帝既然开口其还是恭敬的道:“回皇上的话,如今各地的战局依然呈现焦灼状态,朝廷与反贼的军队都互相有伤亡,整体来不相上下!”
永昌帝闻言脸当即就黑了下来,突然情绪失控的咆哮道:“不相上下?!好一个不相上下,朕养着两百多万的大军,如今打起仗来居然和一群乡野村妇泥腿子不相上下?简直就是无能,这是耻辱,莫大的耻辱!朝廷大军应该仅供,不断的进攻直至将所有反贼消灭!”
此刻从永昌帝身上再次爆发出那巨大的威压,周围的空气似乎都慢了半拍,安德兴只觉得自己的呼吸不由的一停,脑门上顷刻间出现了豆大的汗珠,规则地上连忙恭敬的道:“奴才谨遵皇命,一定将皇上的甚至传达到所有饶面前,绝对不敢有哪怕丝毫的怠慢!”
永昌帝闻言却是冷冷的道:“罗显,都是这个罗显,明明有这个能力却偏偏不愿意出征,若是他出征的话哪里会有现在这些事情?整日里跟朕现在首要的任务是安民,而不是打仗!”到此处永昌帝接着道:“安民安民,外患不除百姓如何能够安定?”
安德兴先是一愣,随即恭敬的问道:“皇上您的意思是想请罗显出征抗敌?”
永昌帝闻言不由的点零头道:“对!你现在就去一趟罗府,传朕的口谕,让罗勇披挂上阵前去抗敌!你告诉他,只要肯出征的话,之前的言语无状之嘴朕可以既往不咎!”
安德兴闻言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水,连忙恭敬的道:“是,老奴遵旨,老奴这就去罗显的府上走一趟……”随即其顿了顿,接着问道:“若是罗显拒绝出战的话,那老奴……”
永昌帝闻言不由的嘴角抽动了两下,神色也变得更加冰冷,沉声道:“如果他拒绝,你什么也不要,什么也不要做,离去就成!”到此处永昌帝顿了顿,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他如果真的这样做那倒也是帮朕下定了决心,这也不错!两个结果朕都可以接受。”
上阳将军府,罗显的府邸。此刻罗显正在书房中看兵书,他已经在家闭门思过有十多了,整日里日子过的倒是极为清闲,看看兵书练练刀法,倒是比每日上朝滋润很多。
却在此时一个看上去四十一二岁的女子推门进入书房,罗显见了来人却是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兵书问道:“夫人,是不是午膳已经准备妥当了!走走走,这就去吃饭吧!”
华夫人闻言却是眉头微微皱起,点零头道:“嗯已经做好了,今日是馒头,咸菜,还有白粥,都是将军您最喜欢吃的!”话间其来到了罗显的身边,眉头皱的更紧了几分。
只听华夫人接着道:“夫君,这都已经快半年了,为何都没有收到勇儿的来信?他之前可都是一个月来一封家书的,我现在的感觉极为不踏实,不如夫君您让人去看看吧。”
罗显闻言眉头也是不由的皱了起来,开口道:“夫人的是,勇儿的确是有一阵子没有给家里来信了。不过想来也应该是镇守之地军务繁忙,毕竟如今这下可不怎么太平,你就放心吧,他也已经在军中历练多人,不会出什么差错的,我们罗家的子弟都很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