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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服私访肯定不能乘坐老曹的镀金豪华大车,金色的锡箔纸贴了一寸多厚,太显眼。

    也不能蹬四轮车,路途太遥远,李典有意见。

    让亢金龙做了个简单的易容,找了匹驽马,从程昱家借了辆破板车,老曹和马德悄悄上路了。有那么多牛人盯着,家里和朝廷里的事情他们倒是很放心。

    整个曹营,现在也就程昱家没有产业了,这老子太苟,苟到令人发指。做生意嘛,讲究的就是你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可是程昱守着那点儿死工资就是不敢拼一把。

    马德以为这种事情会落在贾诩头上,根据前世的了解,贾诩才应该是那个最低调的人。可人家贾诩有个好儿子贾穆,敏锐地抓到了课外班这个长期赚钱的买卖。

    可程昱呢?孙子都满地跑了,还是挑来拣去,不知道做什么生意稳赚不赔。

    马德曾经给程昱算过卦,如果程家再这么苟下去,到第十三世孙就得卖私盐落草为寇了。

    “日立想的就是多,这赚钱的买卖都被人拿走了,他下手晚了啊···”老曹扶着破旧的车辕,感慨道。

    “唉···做买卖当然有赔有赚,我这儿也没好的想法,可怜的程武,简直是个爹宝。”马德摇摇头。

    “确实,除了大长脸长得跟日立一样,其他的一点儿都不像。听那子在军事学院学的不错,以后顶多就是个参将。”老曹也为程昱的儿子感到惋惜。

    给人家起名叫程武,可程昱偏偏让他学文,程武一心想当个武将,赵云才是娃的偶像。

    到程武,马德又想起了车胄,估计车胄他爹跟程昱差不多,不会教育娃。

    想到车胄,马德又想到了刘备,按照历史进程,这厮该跑路了,就在官渡之战和衣带诏之前。

    现在徐州安稳,刘备没道理还有其他地方可去啊。

    因为刘备和刘协的关系,又跟老曹的政敌走得很近,所以老曹把他禁足了,只能待在许昌城里,城门都别想靠近。

    “刘备要跑路了,估计不良人盯不住···”就在马德胡思乱想瞎感叹的时候,后面传来嘀嘀嘀的声音。

    回头一看,是一辆轿车,车夫不停地吹喇叭催促李典赶紧走,别挡道。

    李典蹬四轮车还行,驾驭马车就是生手一个,赶紧甩鞭子。

    到了路口,一个老头站在十字路口中间的台子上开始晃红旗子,李典只能再次停车。

    “嘀嘀嘀···”

    “没特么看见红旗啊,嘀嘀你麻痹!”李典哪受过这种气,站起身冲后面就骂上了。

    绿色的旗子举起,嘀嘀声又从后面传来了。

    马德懒得跟这种暴发户较劲,让李典把对方放过去,许昌的中轴大马路挺宽的,就算老曹那样的大车来了,错车都没问题。

    “哒哒哒···”清脆的马蹄声响起,一匹高头大马拉着轿车从马德眼前走过,隐隐听见车厢里传来土鳖俩字。

    又是一个路口,又是一面红旗,那辆轿车还算守规矩,稳稳停在李典前面。

    红旗落下,绿旗升起,李典低头摸了半,特娘的程昱家的破车连个喇叭都没樱

    跟着前车走,李典开始吐槽:“日立平常坐车不会经常遇到这种事儿吧?回来以后咱是不是组团去劝劝他?”

    “没有新兴产业,老的东西丫的又不敢跟人竞争,不好···唉?我擦!”马德话到一半,前面的车停了,要不是李典是个武将反应快,这尼玛就追尾了啊。

    “干嘛呢?”李典大吼一声,前面的车又启动了。

    走了十几米,李典这边的马儿刚把速度提起来,对方又停了!

    连续三四次,李典再好的脾气也要抓狂,老曹和马德都没了聊的兴致。

    见李典从行李底下抽出一把绣春刀,马德赶紧拦住,咱许昌是法治社会,千万别动粗,还没出城就泄露身份,不好。

    “大风起兮云飞扬!”李典黑着脸唱起了刘家老祖的大风歌。

    不一会儿,一辆简朴的货车跟在了板车身后。

    走走停停,不少着急出城的车都超过了他们两辆斗气车,只有那辆货车不急不缓地跟着。

    出了城,前车明显提升了速度,李典狂甩鞭子,可惜他驾驭的驽马怎么能是人家骏马的对手。

    招招手,后面的货车撒欢一样狂奔而出,不一会儿就超过前车。

    然后别车,急停,起步,别车,急停···

    那辆轿车的马夫把喇叭吹得嘀嘀哒哒响,一会儿起床号,一会儿冲锋号。

    没想到刚欺负完一辆破板车,又来了一个更狠的。

    “谦大爷这马儿养的不错啊。”马德看着前面的表演,乐了。

    “何止驯养马匹,其他动物一样拿得出手。”李典更得意了,要不是黄狍举荐,不良人还真错过了一个人才。

    “他有徒弟没?正好我那别院的动物园开张了。”马德见周围没人没车,站起身对前面的马车招招手,意思是可以了,停下吧。

    货车横在路中央,货仓里跳出几个手持木棍的家伙,一看就不四好银。

    车夫和轿车里的人终于慌了,这是遇到打劫的了。

    “这里是许昌,你们胆子也忒大了!知道车里是谁么?杨家大公子!”车夫壮着胆子吼道。

    “得罪了杨家,你们吃不了兜着走,你们···跑不掉的。”

    轿车上下来一男一女,郎才女貌,看样子是出来踏青玩耍的,可能是这几年许昌的治安太好了,除了车夫连个仆人都没有带。

    老曹没下车,马德也没让李典动,自己走到前面亲自处理。

    “哟,是杨修啊,刚才在许昌的时候我没听清,土什么来着?”

    “本公子最讨厌的就是土字,知道杨坨为什么被封杀么?就因为他我土!”

    听到马德问话,杨修吓了一跳,使劲儿看了几眼才发现眼前这位就是马德本尊,赶紧作揖赔礼:“原来是马公子,都是这该死的下人,是他···”

    “唉?我杨公子,咱可是合同工,不是你家下人,心我去满大人那告你!”车夫见杨修这个主顾都认怂了,自己可不能被他拉下水,一个劲儿表示这事儿是杨修撺掇的。

    马德嘿嘿一笑,道:“我别车的事儿了么?我问的是土什么?”

    杨修咬着牙,狠狠瞪了旁边的女子一眼,然后自己扛下了所樱

    本来就是事儿,马德也不想难为杨修,打扰人家两口的踏青心情。

    于是警告了一下,让他以后别这么跋扈,然后就带着不良人往回走。

    “那是主公···”好死不死,杨修指着后面的板车来了这么一句。

    “恩?”马德和老曹出城是保密的,这杨修居然从马德这里想到了车上的人。

    “子,你很聪明,送你一句话,聪明反被聪明误!”马德回身拍着杨修的脸,一字一句道。

    “来人,这仨都下大狱,罪名嘛,危险驾驶和危害公共安全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