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多么的震惊,都不会在少一分或者多一分,它就在那里,其实几个队长清点的时候时刻都在惊讶乍舌,太多了,多到,他们觉得以后什么也不用干了,够他们这些人吃喝一辈子了。
…
“公子,看到岸了”丫头道。
“嗯,通知全船,准备靠岸停船。”
实际上很早就看到岛上的草木了,此时距离码头已不过5里之遥,已经开始逐渐收帆了。
“他婶子,快看,是不是咱家公子的船回来了”
“快快快,让我看看”
“那可不就是吗?”
“剩儿,快回去通知大家伙,公子回来了”
不过盏茶的功夫,海边上就聚集了一群大媳妇儿闺女儿的,就像那出海一样,不一样的是心境,上次是牵挂,这次是期盼,盼着自家男人、自家兄弟、哥哥、父亲别出事儿都囫囵个的回来,盼着是公子能带给他们大丰收。
宋毅骋当然不会让他们失望了,此时的船上宋毅骋他们还在开着总结会,前半程主要是账本的移交,正式交给了丫头,现在这会儿正在在商议着以后的发展,定着规矩,大部分规矩都是沈宝和葛熊这两个人提的,毕竟经历过才懂,其它人以前屁民一个,懂个啥。
“公子,以后岛上这几百口人都是您的管家、丫环、侍从家丁了,既如此,就要分等分级,有多大本事干多大的事儿,什么职事拿什么例钱都得有个章程”葛熊直爽的道。
“最重要的是定下规矩,有功则赏有过则罚,不能如从前般没有尊卑自由散漫”沈宝补充道。
宋毅骋没有回答他们看着沈宝和葛熊道:“别人我不担心,大家都是穷苦人家出身,如今跟着我,我自不会亏待,只是你二人…”他没有往下,显而易见是你二人以前可都是有头脸的人,如今给我当家丁侍从心里有没有什么想法。
二人赶紧起身,葛熊拱手道:“嗨,公子休要再提,公子仙人一般的人物,能跟随公子是我的大机缘,定然不会有负于公子”
宋毅骋伸手拍拍他:“你的血仇我记得,但凡探听到对方根底,我自与于你做主,让你能手刃仇当
葛熊听完,急忙跪俯于地:“如此,葛熊愿为公子效死命”
这面宋毅骋刚刚搀扶起葛熊,沈宝也到:“公子,如今这世道,不提也罢,能结识公子是我等之幸,能为公子鞍前马后亦是我等福气”着也俯身于地“愿为公子效死命”
宋毅骋还没来得及去扶沈宝,王老大、蒋大山、谢岩、王老三甚至包括丫头都跪了一地声称愿意。
宋毅骋让他们起身后,道:“我的脾气你们是知道的,我待你们如兄弟一般的情谊,以后也是这样,你们不必拘束,相信我。不久的将来我会给有人都办下新的户贴勘合,不再是黑户逃户,所有人都能光明正大的去州府闲逛”
宋毅骋顿了顿接着:“等上了岸,我给每个愿意跟着我做事的人重新签一个劳动契约,谁都不需要做奴为婢,这个契约会定好大家为我做事的期限以及月例,包括我的规矩,到期后,大家可以再次续签,不管做什么职事,我们都是东家与管家,东家与伙计的关系,绝不会把任何人归入贱籍”
之前王老大让大家都签了契,那个也不是卖身契,而是合作契约,主要规定了他们这次出海要干什么,伤亡了怎么补偿,回来如何奖励等等,不过在大部分人心里其实都是想着长期跟宋毅骋混饭吃的,无形之中宋毅骋就成了他们的家主,所有的事情都得有个过程,正是船到桥头自然直,不必刻意去做什么,潜移默化的就成了。何况他们已经见识了宋毅骋神仙般的手段,可以毫无波澜的就赚取了他们一生甚至几辈子都得不到的财富,虽然不上来但是他们也知道跟着公子有肉吃。
“下锚”黑珍珠号停到预定位置之后,宋毅骋吩咐下锚,只见丫头按住按钮,一阵哗啦声过去,船锚触底,随后又放下船,沈宝去安排众冉后面的船上去下锚。
“哎,山子他娘,你公子多厉害的人,你看,拖回这些个大船,这的弄到多少物件儿啊”
“刘老二家的,放心吧,公子是个高义慷慨的,你家男人定然会得大赏的”
“哎呦,这哪里话,只要公子和大家伙儿平平安安的归来,就不枉我这些拜的菩萨”
……
停船可不是停车,是个麻烦的活,哩哩啦啦又过去半个时辰,全部人才到沙滩上集合完毕。
宋毅骋望着家属们,大声的:“放心吧大伙,咱们去了多少人,就回来多少人,一个都不少,都安全的回来了,而且这次发了大财,人人有份,不过,今太晚了,明在发赏,今咱们就干一件事儿,开庆功宴,所有人不醉不归”
“嗷…嗷…嗷…”
“嗷…”
“嗷嗷…”
也不知是个家伙起了头,一群人都跟着起了哄,岛民们都知道宋毅骋是个爱吃的,看来晚上又有口福了。
“那还等什么,把家伙什都支棱起来,那个谁,苏,让王老大带你去后面船上找一找,看有什么会耍的,都搬出来,弄出点响来,让大家伙都嗨起来”宋毅骋记得缴获里有好多种乐器,他是玩不转,当时记得还有唢呐,这玩意西洋人估计是没有的,八成是刘香佬的赔款,宋毅骋吹的腮帮子都红了,也就能发出个放屁的声,哎,遗憾啊,前世的时候为啥没学点课外兴趣班呢,现在啥都不会,里面还有象牙的羽管钢琴,他连哪个键是哆瑞咪发嗦啦西都不知道,更不知道这时候西方有没有发明哆瑞咪发嗦啦西。真真的是书到用时方恨少,事到经过才知难啊,这就跟考数学一样,真不会,就特么只能写个解啊。
苏可不是个子,是个二十来岁上下的姑娘,嗯的确还是个姑娘,她的经历确实挺传奇,像故事一样波折,她也是岛民中不可多得的官宦姐出身,不过家里犯了事儿,作为女眷自然就发配到了教坊司,这是不幸,幸阅是在南京教坊司,官宦家的姐自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了,而且相貌多姿,鹅蛋脸也很白皙,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美女人人爱,所以苏的爹也一样,正房夫人自然是政治联姻,美丑不论,但是有了钱权之后也必然会为了改善后代基因再纳偏房,苏就是偏房夫人所生,可惜生出她没多久就病逝了,是大夫人带大的她,毕竟从养的,对她还不赖。
为什么发配南京教坊司是幸运呢,通常到了教坊司之后经过一段时间培训就得出来接客了,可是偶然的机会一个她也不认识的锦衣卫千户看上了她,利用职务之便利把她包下了,对她来是可以接受的,总比当新娘的好,没想到第一次接她入府的半路上让一伙劫匪给劫了,又被绑出了南京,想来这伙劫匪应当跟这个千户是对头,不然不可能掌握千户动动向,所谓无巧不成书,正行在半路上又碰到了葛熊一伙,又再次易手,还好葛熊虽身负血仇落了草,可是为人还算正派,他也是可怜苏的身世,苏也不愿意沦落风尘,商量之后,就一直跟着葛熊,并以兄妹相称,后来就一同来到了春,当然美人在前,葛熊为什么不动心,要以兄妹相处呢,别看葛熊落了草,骨子里还是传统的,第一呢接受不了娶犯官之后,第二呢心里装的都是家仇,根本没想过这事儿,第三呢他还是想着能恢复良民身份的。救济苏也只是触景伤情,可怜人可怜可怜人而已,当然话分两头,苏也知道在教坊司呆过的,哪怕待一,都很难嫁个好人家了,她也是个明事理知轻重的。所以双方都没有这份心,简简单单的过自己的日子就好,就这样过了几年,始终也没嫁人,当然不乏看重她美色的,苏都拒绝了,她是宁可孤独终老,也实在是接受不了没有共同语言的婚姻,阶层不一样,认知不一样,价值观不一样,就好比造导弹的嫁给了相声的想想他们能有什么情感,除了原始欲望之外毫无共通点可言。虽然现在落魄了,但这刻到骨子里的意识形态很难改变,就这样一拖就拖到的二十岁的大姑娘。
不多时,在王老大的帮助下苏搬来了一架汉筝,苏还抱着一把琵琶。
“你这琵琶不赖,紫檀木的吧”宋毅骋问道。
“不是呢,公子,这个不是琵琶,这个是月琴,您看这个,是圆的”苏伸手葱白的手指指着音箱道。
宋毅骋哦了一声,他才不知道月琴和琵琶都长啥样子有什么区别呢,反正他就知道抱着弹的是琵琶。
他的注意力也没在这里,他的注意力在苏的手上,青葱般的手指,修长而细腻,虽然这几年生活的不如意,但也不算太苦,本身底子在这里摆着,所以手上并没有什么茧子。
“你这手真是赐的,不去搞音乐就可惜了啊”宋毅骋盯着苏的手道,他却没注意苏在他直勾勾的眼神下羞红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