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股巨大力道的牵引之下,肩膀上骤然传来撕裂般的痛楚,陡然间,叶封的躯体亦是不由自主地凌空而起。
钓叟冷笑着用力一扯,完全不顾叶封的痛觉神经,将其勾回身边。
还不待叶封有所反应,钓叟猛然一拳捶断了其胸膛之前的几根肋骨。
猛然呕吐出一口血肉碎片,霎时间,叶封彻底失去了反抗之力。
此时的他,就仿佛一条被猛拉上岸的游鱼,任由钓鱼翁的宰割。
做完这一切之后,钓叟才满意地提着鱼竿穿梭过人群,连同挂在尖钩上的叶封,消失在众饶视野当郑
“公子!”
“师兄!”
“叶兄!”
这一切都发生在短暂的几息之间,当贾多宝等人反应过来之际,为时已晚。
曹正阳与归西老人或许有意救援,可却各自被对手缠住,暂且无法脱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叶封被人掳走。
雷师与水德星君却并未就此罢手,并非打出了火气,而是防止两人挣脱掉他们后,前去救援叶封。
无法亲手将叶封当场斩杀,多少有些遗憾,但是观方才钓叟的行为,与之似乎有大仇在身,此次一去,前者凶多吉少!
没错,钓叟方才那一拳,除去是为了封锁叶封的行动,更是为了证明给雷师两人看的。
否则双方一旦误会,到时候自己也许就要面对四饶围攻了。
不过幸好雷师两人看懂了他的意思,出手阻拦,所以这一切才会如此之成功。
回想起方才的一瞬间,快速前进中的钓叟嘴角处不由露出得意的笑容,不愧是老夫~
至于叶封,则是脸色惨白地被挂在尖勾之上,好似一只风筝,迎风飘动~
鲜血洒了一路,剧烈的痛楚在不断的麻木着他的神经,但却无人发现,其充满了痛苦的眼眸之中,隐藏着一抹冷静,以及一抹寒光。
钓叟的速度,在融神境之中也算得上是一流,不过数盏茶的功夫,就已然掠出了兵神山的范围。
回头看了一眼兵神山上传来的恐怖波动,以及确认无人追踪之后,钓叟连续改变数次方向,最终将叶封带到一片人烟罕至的森林之内。
叶封被猛然甩撞在一棵硕大的树干之上,一阵震动之下,落叶纷飞,同时在树干上滑落出一抹血腥之迹。
仗着融神境的修为,似乎并不担心对方会趁机逃走,钓叟将鱼竿收回,满意地扫视着叶封此时的惨状,那模样就像是在欣赏一件令人赏心悦目的艺术品。
捂着被肩膀上的血洞,叶封冷声道:“你到底是谁?为何要带我到这里来?”
钓叟闻言,脸上露出一抹戏谑,冷笑道:“老夫范鸠,可还记得?”
范鸠?
叶封眉头一皱,对于此人并无印象,难不成是认错人了?!
那自己可不就冤枉了?!
见对方毫无印象,范鸠似笑非笑,提示道:“老夫记住你的气息了。”
叶封听后,骤然瞳孔一缩,脑海之中闪过一抹画面。
那是在一池血水之前,血池的中央,安静的摆放着十二朵七色莲,而下方,则是白莲教行走,南部分舵的莫翎的尸体。
当时捣毁白莲教分舵,斩杀莫翎,夺取七色莲之际,就有一抹元神印记成曾对他过这句话。
霎时间,对方的身份昭然若揭,钓叟,就是莫翎口中的范老,白莲教的高层!
这时候,叶封只觉得是一个头两个大,这次出门是忘记看黄历了?
怎么会在一场神兵大会中,遇到这么多仇人?!
候临等人也就算了,后面又突然冒出雷师、水德星君,这次又来一个融神境的白莲教高层,哎,流年不利呀~
此时叶封将这一切都归咎于时运不济,却完全不考虑自身的问题,是否得罪的人有些多了~
范鸠见对方神色,清楚对方已然想起这一切,顿时冷笑道:“叶孤城,不,叶封,藏得还挺深的,老夫找得你好苦啊~”
到最后,对方故意拖长了音调,弄得叶封顿时背脊一凉,冷声道:“你到底想怎样?”
这糟老头子,该不会有些特殊癖好吧~
“哈哈哈,你杀了老夫的传人,还问老夫想怎样?”范鸠好笑道。
叶封皱眉道:“你想收我为徒,传承你的衣钵?”
“...”范鸠不想再浪费时间,沉声道,“把你体内的东西交出来!”
“我不明白你在什么!”叶封眼神微动,故作不知。
“死到临头还给老夫装蒜,就是当初你破解老夫元神威压的奇物!”范鸠脸色阴沉,冷声道,“如果老夫没猜错,你之所以能在谴之中活下来,也是因为这件至宝吧!”
话期间,联想起那奇物之功效,范鸠眼中不禁闪过一抹贪婪之色。
这也是他不惜得罪碧落黄泉宗,得罪灵宝阁,得罪大燕朝廷,也要将叶封掳走,却不将其当场斩杀的原因。
叶封闻言顿时瞳孔一震,不曾想到这老头脑洞真大,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其猜测得十不离九,以至于令他不得不怀疑,对方当时是否能看透业火之中的一牵
姜还是老的辣,更何况身为白莲教的高层,时常研究如何蛊惑人心,所以在揣摩人心方面,也同样擅长。
叶封这一刻的神色变化,自然尽收范鸠眼底。
范鸠知道自己猜中了,于是冷笑一声,开口道:“将东西交出来,留你全尸!”
对方知道了自己的秘密,更何况在得到宝物之后,为了灭口,就更不会放任其离去。
况且叶封的潜力让他感到害怕,所以必须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若非不清楚在杀死叶封之后,对方体内的宝物是否会自动出现,否则范鸠早就将其当场斩杀,夺宝而去了,又何必与之废话?
“横竖都是死,为何要将宝物交给你?”叶封冷声道。
似乎早有所料,范鸠也不着急,而是进一步威逼着,似笑非笑道:“看来你是想临死前受尽折磨,又或者是名声不保?”
在其看来,这种所谓的骄,最看重的就是名声了。
叶封闻言顿时后庭一紧,虽然对方未必有这个意思,但对方那猥琐至极笑容,很难不让人想歪~
脸色难看地犹豫了片刻,叶封似乎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幽幽一声叹息,取出了一面古朴青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