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凶手的警戒度是10%,而警察信任度则同样为10%。
钱龙:“他们为什么突然放我们出来办案?”
“不知道华生医生,”东方凌摸着不存在的胡子:“事出反常,必有蹊跷!快随我前往案发现场!”
钱龙无奈地耸了耸肩,就让她慢慢玩吧,不管这一关的守关者是谁,可是有难了。己方拥有足足两件祝福道具,想必侦破案件还是很简单的。只是,规则中提到的多结局,有些让人在意。
庄园的门打开,一个面容憔悴的半老徐娘倚住房门,担心地看向外面。
【提示:你注意到她手上的金首饰,反光的色泽表明那并非真正的黄金,而是颜色相近的金属。她有好好整理自己的仪容,白色裙子上几乎看不见褶皱,她带着担心的表情,目光快速地从每个人脸上扫过】
“抱歉,夫人!”马车上的警察道:“我们又来了,这次是来...”
“还没有找到凶手,对吗?”女人反问道。
警察只能下了马车:“我发誓,我们已经有线索了,马上就能将凶手绳之以法!现在主要就是想...带着他们确认一下案发现场。”
“...那就来吧。”女人幽怨的道,让开房门。
“现在几月份?”钱龙看着那盛开的牵牛花,忽然对着警察问道。
“11月份,怎么了?”
“没什么。”
暂时没什么。
女人带着三个人进到这栋二层的楼,客厅装饰得不金碧辉煌,但也颇有英伦贵族的大家风范,她请几人就坐,然后摇铃铛叫来女仆泡茶水。
钱龙在沙发上动了动,不知为何这沙发的质感让人腰背不舒服,他从茶几上拿起一张报纸,上面的头条就是——
【伦敦惊现连环杀人案】
【10月27日—11月2日,超过11名遇害者!首个遇害者是远近闻名的富商劳力士先生。】
其他则是一些关于工厂、蒸汽动力、几十年一遇的大雾和肺痨病的新闻。
警察开始询问:“抱歉让您回想起不愉快的画面,劳力士太太,能跟我们一下案发当的事吗?”
太太点了下头,目光湿润,双眼放空,好像陷入了巨大的恐惧,接着哽咽着,用手帕擦了擦眼泪道:“我的丈夫他...”
东方凌向着钱龙使了个眼色,将放大镜递过去,意思是:华生医生,不能在公众场合使用放大镜哦!我留在这里分析她的话,你去找找其他线索!
钱龙也给她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一个眼神里怎么可能有这么多内容啊!!
不过还是接过放大镜,正了下衣服站起身在警察身边声道:“我想直接去看案发现场。”
这话似乎被太太听到了,她连忙站起来道:“我带你过去!”
“不用了...”
“让女仆带你过去吧。”
钱龙点头:“谢谢。”
友善的有些出乎意料。
有些肥胖,面容憔悴的女仆走过来,外貌大概三十多岁,但那种憔悴的气质使得她看起来像是四十岁出头。
“咳...”背后,东方凌轻咳一声,钱龙回过头,看着她眨了下眼,大概是让自己注意这女仆的意思。在其他饶目光没被她的动作吸引前,她露出专心的表情,听着太太描述。
“大概是在深夜,凌晨一点钟左右...”
东方凌问道:“你是怎么确定是凌晨一点?”
“我有个习惯,晚上会睡不踏实,每次醒觉的时间都差不多。那刚好是...”
声音逐渐远去,因为钱龙已经在那个女仆的带领下离开客厅。
钱龙看着左右封闭的房间:“能把那些门打开吗?”
“当然,老爷。”
“你为什么叫我‘老爷’。”钱龙思索道,这个称呼一般只针对有钱的贵族或者自己的主人,作为一名女仆不应该不知道:“我看起来像是很有钱吗?”
他们身上自带的衣服经过修饰,钱龙是一件秋季的黑色大衣,东方凌则是一件褐色的大衣,很符合当地的年轻全并不像是有钱的样子。
女仆打开门,露出后面的书法:“抱歉,先生...劳力士老爷也会下这样的命令,叫我们在他睡醒前,打开房间里所有的门。”
钱龙看着左侧的书房,里面一本本精装的书籍,按照大甚至外观摆好,显然这个房间的主人很爱打理:“‘你们’的意思是,还有其他的仆人?”
“还有一名管家,但他已经离职了。”
钱龙用放大镜看了看,但因为不知道要找什么,即便是放大镜也给不出有效的线索。他从书架上随手拿下一本书,翻动了一下,又微微皱眉。走向窗户,看着窗外几乎将整个窗户的阳光遮住的大树,随口问道:“他会不会是凶手?”
后面传来一声惊吓声,钱龙一边将书放回原地,一边回头看向捂着嘴巴的女仆,对方非常惊讶:“您为什么会这么问...他是个好人,几十年如一日地管理账本从未有过遗漏,他...”
“也许是被开除时怀恨在心?”
“不是这个原因...他的确是在老爷生前离职的,但他应该...并不是什么重要人物。”
左下角显示,警察信任度下降了1%,理由是对公民造成了惊吓。
嗯...
钱龙点头,做了个请的姿势微笑道:“我只是随口一问,我们去案发现场吧。”
“当然了,先生。”
走廊前方是一片连续的,有着金框的漂亮落地窗,唯一的楼梯则在一楼的角落,那落地窗的侧面。不知道如此建设,是为了让每个登上二楼的人看到这落地窗,还是为了将不那么好看的楼梯藏在角落。
登上二楼,质感很不错的地毯,铺满了整条走廊。这些房间分别是:卧室、办公室、卫生间、仆人房和杂物室。
女仆娴熟地将每个房间的门打开,看来刚才这位劳力士老爷喜欢开门,所言非虚。
钱龙一扇扇门看过去:“被害的地点是?”
“是老爷的办公室。”
走入办公室,那种奇怪的感觉更强烈了,典雅但略显突兀的油画、雕塑,大到略显违和的办公桌正对着敞开的门。办公桌后面,也是大得过分的,金边环绕的红色靠背椅,看上去质感与客厅的完全不同,稍微用手捏了一下,是很软和的材质,在18世纪的英国可能对应着丝绸、动物毛皮或者棉花,总之价格不菲。
而一扇破碎的窗户,正对着那靠背椅,风从破碎的玻璃外吹来。
钱龙眯着眼睛,用放大镜对着那扇窗户,思考着这个半人高的窗户是如何进饶...也许是凶手从窗外采用如同前滚翻一样的姿势,撞破玻璃进来?但如果真是这样,周围打斗的痕迹...
他用放大镜左右看了看,奇怪道:“没有玻璃碴?”
不仅如此。
他抬起脚,看向地面。
一个成年男性的重量,给柔软的地毯压下了一个明显的凹陷痕迹。
钱龙用放大镜对准椅子周围:“也没有脚印...”
还是,时间太久,许多线索都淡化掉了。
环境观察得差不多,钱龙这才问道:“我想听你,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