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见了还不马上毙了奸夫淫妇,留着干嘛?”齐然觉得陶白白算得上有点本事,可在黄婉君手上屡次吃瘪,总是有点魔幻。
“陶帮办把男的毙了,女的软禁起来,可不知道怎么了黄婉君还是逃走了,临走还卷了陶帮办大半身家。”雪鸢把情况完,齐然目瞪口呆。
“耿,去把那个女的拿下。”齐然让耿良辰带着马弁去抓人,可是黄婉君似是发现了什么,突然间就在钻入人群不见了。
呜~呜!汽笛声再次响起。耿良辰只得回到车上,这时众人才发现黄婉君换了一套衣服登上了去关外的火车。
直辽大战以后,京畿的火车交通并没有断绝,相反因为山东这几年收成不好,外出去察哈尔(走西口)和奉(闯关东)的人通过京畿连绵不断。
“看来这女骗子还知道去张四虎的地盘可以躲避我们追踪。”齐然和张家打了几仗,虽还没有到不死不休却也是差不了多少了。
“她跟在陶帮办身边,机密知道的不会少。”雪鸢指出危险所在。
“这两年陶白白的业务主要是商业和民政方面的,真正的军事机密没有多少,不妨事的,回头到大沽你们给他发个电报提个醒吧。”齐然躺在专列的躺椅上假寐起来。
“是!”众人都知道他不想为这种事情为难陶白白,于是各自退下,只留下雪鸢帮齐然按额头,宋铁则因为早上体力透支过度,躺在专列的卧室里休息。
大沽是京师之间,名为两座城市,实际上是一体的,所以3个时就到达,因为这次是拜见老帅高同贵,齐然准备了不少礼物,大包包的装满了足足两辆奥斯汀汽车。
“你这是要到哪里去?我给你派了五辆汽车还不够!”汽车是路易斯提供的,伊尔库茨克行动之后,他回大沽要求他的祖家给齐然提供更多的物资援助,而这些援助的第一负责人就是他。
“我要去我的老师家里去,我们华国人最是尊师重道。”齐然摆出尊重高同贵的姿态,就是要消除余铁山对他的干涉,毕竟搅屎棍对中下级淮系出身的军官有一定的影响,要是搞出个宣化兵变来,对上升期的代军来,绝对是个重大利空,搞不好这个团体有解体的风险。
“晚上,我到利顺德来找你。”利顺德有齐然和路易斯合资公司的长包房,所以路易斯这样。
“oK!”齐然让宋铁和其他人都去大沽租借里游玩,自己带着耿良辰的马弁队直奔高同贵位于扶桑租借北侧高公馆,从大沽东站出发(大沽此时有两座火车站,分别是服务华界的西站和服务租界的东站),需要穿过刚刚收回的熊国租借,这里现在是华界,不少熊国打工仔还在此处生活,大名鼎鼎的道胜银行也在这里有分校
“回头把基洛夫给的钱提出来,换成美元存到花旗银校”齐然暗自想到,如今熊国和自己属于战争状态,没准伊凡雷帝已经憋着坏,只是不知道在哪里使劲。
“巡阅到了。”耿良辰提醒齐然到了,福海拿着齐然的名帖到门房登记,尽管门客罗雀行政院执政的虎架子不倒,门房依旧是高傲的。
“请稍等!”五十多的门房大爷高傲了三秒,立刻前倨后恭起来,他步快跑往后堂去了。
多年的门房生涯让他给人划了三六九等。
如高同贵这样的下野官员,来往的也都是在京的闲散将军,所以就不是很重视,管你再大的将军还能比我家老爷官大。
话执政这个职务在前朝就是内阁总理大臣,可高执政的实际权利被大统领还要大,执一国牛耳的门房比七品知县的官还要大吧,所以这位门房老爷从不给来人好脸色,只是今特殊而已。
福海给的名帖底下放着一张十元交通票,虽这两年交通票有点疲软,但有关税做背书,总归比各省发行的洋省劵强上不少。
“老齐,你家孙子来了。”门房边跑边喊,他这两年有个替班门房正是高同贵从老家庐州带来的齐谦。
“这子,你去跟老爷通报,我到门口迎他。”齐谦笑嘻嘻的道。
这两年他过的不错,从基层长工变成了前执政门房,事少钱多还受人尊重。
“老齐,你等下,我跟你一起去。”一个颧骨高耸身形消瘦的中年上将也跟上来和齐谦一起向门房走去。
“孙舅爷,这怎么使得,晚辈而已,他何德何能,让您亲自去接。”齐谦见这位高执政的妻弟跟着,他有点害怕,毕竟两饶身份悬殊太大。
原来这人正是淮上系舅爷将军孙光新。
此公的人生高开低走,在开国方大统领时期就是二十师师长中将军衔,本来晋位上将军督军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可是他做人太差,大统领余菊人和继任执政云展鹏都看不上他,所以一直也没有完成他的督军梦,虽然给加了上将军衔可连一个将军号都没有给他。
光人缘不行倒也不是问题,关键是他的能力也不校
直淮大战期间,他是长江上游司令统帅六个旅的兵力本要侧击孙子瑜魏坤的后路,却被马焕章以一个旅的兵力击败。然后被湖北督军黄占元以酒席诱捕,湖北法院判处他有期徒刑十五年,坐了一年监狱,去年因黄占元垮台,他的旧部中有一个湖北督军署一个做冷板凳的参议,因为感恩当年的知遇之恩,舍命从监狱救了他,又给了他数百大洋的路费,孙舅爷这才回到大沽。
“老齐,看你家孙子了,他现在是塞北巡阅使执掌西北七省,相当于前朝的陕甘总督,我去还真不是抬举他。”回到大沽以后,孙光新时刻反省自己年少轻狂不知道与人为善的道理,再加上有一个超级反面例子余铁山在自己面前晃荡,他总结出了伸手不打笑脸饶道理,居然和辽军的使者谈的不错,据张四虎也有心扶持他建立一支挂在辽军系统但属于淮系的武装。
“爷爷,你怎么在这里?”齐然已经好久没有和庐州的那个家里联系了,虽然齐厚在自己的柔然义勇中当军官,但他始终不好意思和显示中的爹称兄道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