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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律霆站在阳台,闻言转过身。

    手里的香烟燃到一半,青雾缭绕中模糊了五官,平添一丝沉郁。

    “不谈。”

    “?”

    南烟直接走进去。

    傅律霆:“你也未经允许闯进我房间了。”

    “所以?”

    “下次我也不会敲门。”

    “……”

    南烟组织了一下语言,正准备开口:“你……”

    “我饿了。”

    “?”

    傅律霆:“不吃饱没力气。没力气,就不想谈。”

    南烟:“??”

    “我要吃三明治。”

    说完,灭了烟,径直越过她,朝客厅走去。

    南烟站在原地,深吸口气——

    为了四哥,她忍!

    十五分钟后,刚做好的三明治送到男人面前。

    傅律霆敲了敲玻璃杯:“牛奶。”

    南烟咬牙,拿起来,转身去倒。

    “要热的。”

    “……嗯。”

    “记得加两片薄荷叶。”

    “……”她再忍!

    “现在可以谈了吗?”南烟拉开椅子,坐到对面,漂亮的桃花眼直勾勾盯着男人。

    “食不言,寝不语。”

    “……”

    终于等傅律霆咽下最后一口,南烟:“东西吃完了,是不是可以好好说话了?”

    男人食指一弹,玻璃杯敲出清脆声响:“牛奶还没喝完。”

    “……”

    等玻璃杯见了底,南烟微微一笑:“还有什么要求,麻烦一次说完。”

    傅律霆:“吃了饭,怎么能没有饭后水果?”

    “……哪种?”

    “苹果。”

    “……水果刀呢?”南烟找了半天没找到。

    男人心虚地轻咳一声:“算了,不吃了。”

    南烟抬头,看他的眼神像看一个癫子。

    “咳!你想谈什么?”

    “我想出去。”

    傅律霆倏地皱眉:“不是已经允许你在花园活动了吗?”

    “我是人,不是你养的宠物,我需要自由出入的权利!”

    “不行!”他猛地起身,面色骤沉。

    这个女人真是得寸进尺!

    先是花园活动,又是手机电脑,最后居然还想自由出入?

    “囚禁”是这么玩儿的?

    “傅总就这么怕我逃走?”南烟轻讽勾唇。

    “跟怕不怕没关系,你不用激我。”

    南烟表情沉下来,哐的一声踹开椅子,转身就走。

    “?”她居然还发脾气?

    整个下午南烟没再跟傅律霆说过一句话。

    也不出来客厅活动,安静地待在房间,门也反锁了。

    傅律霆沉着脸,端坐在沙发上,腰板犟得笔直。

    面前的电视放着广告,他竟然看得目不转睛。

    偶尔眼神往不远处的房间飘过,房门紧闭,动静全无。

    好几次他都想直接过去,用钥匙把门打开,但最后又按捺下来。

    门里门外,一场无声的对峙拉开序幕。

    房间内——

    南烟躺在床上,并没有想象中横眉冷目、怒气冲冲的样子。【1】

    【6】

    【6】

    【小】

    【说】

    相反,她很平静,双眼直视天花板,淡漠掩盖了所有,看不清真实情绪。

    和不久前又是冷脸、又是踹椅子的模样判若两人。

    没错,她故意的。

    在提出这个要求之前,南烟就料到傅律霆不会同意。

    之所以还这么做,一来试探对方底线,二来也是以退为进。

    我要大蛋糕你不给,那小蛋糕总得给一个吧?

    ……

    傍晚,夕阳西下,暮色四合。

    南烟在一阵耀眼的橘红光芒中缓缓睁眼——

    她竟然睡着了!

    掀开被子,优雅地抻了个懒腰,随即起身洗漱。

    甚至还有心情给自己做了个面部保养。

    而用到的瓶瓶罐罐则是那天送衣服来的奢侈品大牌一并送来的。

    她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不用白不用。

    这厢,南烟优哉游哉,丝毫不受影响;一墙之隔的客厅却笼罩在沉郁中,阴云密布。

    傅律霆整个下午没换台,脸色越来越难看。

    房间里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终于他忍无可忍——

    “南烟!”

    推门瞬间,女人正在涂口红。

    闻言只动作一顿,却并未回头,而是通过面前的梳妆镜,与不请自入、面若寒霜的男人四目相对。

    一个淡漠,一个薄怒。

    “有事吗?”南烟描完最后一笔,只见镜中的女人唇形饱满,嫣红如血。

    她满意地勾了勾唇,盈盈桃花目好似能浸出水来。

    刹那间,千红齐绽,满山绝艳。

    男人被她的笑容晃了眼,忘记接下来要说什么,只呆呆地定在原地,一动不动。

    “你有什么事?”南烟又问了一遍。

    笑容骤敛,阳春三月瞬间切换成凛凛寒冬。

    傅律霆猛地回神,“……自由出入不可能,我不会同意;但你可以跟我一起出门。”

    南烟目光微动,面上还是冷冷淡淡、不感兴趣的样子。

    只听她可有可无地“哦”了声,好像并不满意这样的安排。

    男人心里无端生出一丝烦躁。

    “你还想要怎样?差不多得了。”

    南烟压根儿不理他。

    对于这番明显求和服软的话也假装听不懂。

    傅律霆气得上前一把捉住她的手,“你——”

    突然,铃声响了。

    傅律霆只得放开她,摸出手机接电话,语气很差:“什么事?”

    那头一顿:“谁惹你了?”

    是沈岸西。

    “有事说事,我很忙。”

    啧,看来真有人捋了虎须。

    “老五、老六还有老七来淮市出差,咱哥儿几个好不容易凑一块儿聚聚?”

    傅律霆扫过南烟,问:“什么时候?”

    “今晚。”

    他没有第一时间说好。

    沈岸西立马叫起来:“傅老大,你不是吧?这段时间怎么约都约不出来,现在哥儿几个就等你了还不露面?”

    “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金屋藏娇,在温柔乡里爬不起来了!”

    傅律霆飞快瞟了女人一眼,轻咳掩饰尴尬,斥道:“别胡说!”

    “反正我不管,七点,夜色会所,必须来!”

    说完,砰一声挂掉。

    傅律霆:“……”

    南烟已经收拾好用过的瓶瓶罐罐,直接无视某人,自顾自起身,从他旁边走过。

    这是拿他当空气?

    “站住——”

    南烟不听。

    傅律霆上前,双手扣住女人肩膀:“不就是出门吗?至于作到这一步?”

    南烟挑眉,无视他夹着怒气的一声冷哼:“什么意思?”

    “收拾一下,跟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