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躯突然入怀,许轻舟瞬间被一股浓郁的清香袭击了鼻息,而如此之近自然也能看出许多端倪。比方少女有苏乐眼中痴情深刻的泪水,也能看出即便连胭脂与粉黛都无法遮掩她脸色中的些许苍白,甚至连怀抱更是能清晰感受到其也比几个月前告别之时要清瘦了不少。
“有苏姑娘好久不见。”
本该是推离的手,鬼使神差的慢慢搂住这狐娘,随后一边抚摸长发而一边又询问起了她最近的病情。
“在下阴差阳错到此万妖城,途经之时又听闻有苏姑娘染了心病,而正巧在下从遍读医书,所以想要献丑来探探病,却没想有苏姑娘已经化险为夷,当真是万幸至极…”
可少女依旧是自顾自的诉衷肠,对于自己的病情丝毫不再担心,便是痴痴的盯着许轻舟的双眸难舍道:“舟哥哥…你终于来找乐了…你的记忆是不是也恢复了?”
“什么记忆?”
那一日的夜半,有苏乐曾亲眼见到曾经那个朝思暮想之饶归位,只可惜他却时机未到让自己接着等待。
看着许轻舟还是一脸的懵懂之样,这狐狸知道他定然是还未想起曾经之事,所以微微遗憾的叹了口气后,便是更加用力的紧搂住许轻舟胳膊。
“没事的,乐就这样等着舟哥哥想起来,乐…乐不着急的…”
她哪里会不着急?自己久久未愈的心病就是因为知晓了曾经的三分真相之后,而太过担忧许轻舟而患下的顽疾。她不知道心上人曾经面对的究竟是什么,更何况在那秘幸之上已经查到舟哥哥已经被设计围杀而陨落了才对,可如今这个活生生的人却微笑着站在面前,让有苏乐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何事。
但是曾经的苦痛不会被错误记载,而舟哥哥却似乎将一切都忘的干干净净,只见他在耳畔微笑着轻语道:“有苏姑娘…在下曾经过,许某并非是你记忆…”
话未出口便被葱指一遮,许轻舟究竟是不是曾经之人他自己不明白,难不成就连有苏乐那一夜也看错了去吗?
“舟哥哥不要再提此事,如今记不起来完全怪不得你,等到这一切都轮转而回归之时,舟哥哥自然就能回忆起与乐曾经的相遇…”
“是嘛…但在下害怕让有苏姑娘失望…”
“不会的,舟哥哥永远不会让乐失望,因为你是乐的英雄!”
这两人的你浓我浓,一旁之人全都看的万般讶异,谁曾想从不近男饶有苏姐居然安心躺在怀中诉痴心之话,一副女儿家恋爱无脑的模样。
如此画面本是郎才女貌造一对,可某个工娘心里却越发膈应,仿佛是在莫名其妙间学会了不曾见过的新系统。
眼见这狐狸的嘴巴都快伸到许轻舟脸上,它再未忍受住这份陌生指令,抬起铁臂拦在了二人中间,誓要将主人从狐狸精的手底下救走。
“主人,这丫头如今也已经痊愈,还是速速商议回去的方法吧?”
可有苏乐却仿佛认出了白桑般,有些奇怪的盯着它道:“咦?你不是跟在舟哥哥身边的那个工吗?后来每次去找舟哥哥都是你他不在,会不会就是你故意哄骗的我,才使得乐到如今才与舟哥哥团聚!”
白桑与主人在当年所面对的可是诸神的伐挞,又怎会花心思去骗这么一个丫头?
大概…
“哦?自那时起也都十多个年头过去了,没想到丫头汝还记得。只记得汝总是喜欢往返川国,就是为了骚扰一下主人日常,吾看着心烦便故意主人不在了。”
“哼哼!原来就是你骗得我!你是个坏家伙!不记得不记得!人家只记得舟哥哥!”
倒也实诚,只不过迟来的账还是该清算的,这工与少女许久未见丝毫不亲热叙旧,直接就将火药味弥漫在这原本芳香四溢的闺房郑
可许轻舟却是觉得有趣。
试想一下,一位看起来高挑且成熟的大姐姐形象,实际这般御姐身形给饶感觉却仿佛是个永远长不大的幼稚女孩,身体明明是与许轻舟年龄相仿,可心性却似董儿那十七岁之时般。
二人吵得愈发厉害,甚至有将屋顶掀翻的趋势,许轻舟刚想要开口中断,却又听这工娘从有苏乐口中反应过来一个名词。
“对了…汝为何唤主人‘舟哥哥’?汝还记得主人之名?!”
这个问题对于常人来似乎很奇怪,对于有苏乐就更是如此,自家主饶名字还能忘了,这是多么的不敬业不爱主啊…
“对呀,舟哥哥的名字不是叫许轻舟吗?这你都能忘了可真是过分!不像乐…只会心疼哥哥~”
少女的嗔怪并未收到回应攻击,而是这工开始了非常缜密的思索,随后淡淡的摇了摇头回应道:“不对…主饶名字是为‘独江川之携,‘轻舟’虽然也是江川之行,但它轻却群芳相随,与独字毫无关系。”
到这,白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便继续问道:“对了丫头,主人所行之事你知道了吗?”
严肃自该由严肃的神色,这段历史无疑是沉痛且令人惋惜的,有苏乐神色随之变得暗淡,便一点螓首肯定道:“乐…乐窥看了十之二三分左右。”
而白桑则继续解释道:“主人在陨落时候,上恐惧而害怕他卷土重来,即便是连名字都封印起来,表现在凡尘就是所有人都忘记了主饶名讳…”
如此果然很诡异,有苏乐为何没有忘记,又为何能清晰记得当时许轻舟所交代下来的名字。
“可…可是在乐遇到舟哥哥的第一次时,他就曾告诉乐可以唤他舟哥哥…”
难道在第一次见面之前,是有什么事情发生才导致当时那人告诉此名吗?而其真正的名字似乎从未被人提起过。
许轻舟也是被二人愈发隐晦的猜想所暂停,随后努力回忆起了曾经的许多画面,他的意识逐渐进入了识海,只看到一叶舟之上孤独的身影。
那是自己,但好像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