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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你是不是做了什么美梦?”

    董儿为许轻舟整理好衣服,看着他嘴脸的笑意不由得开口询问。

    “是嘛?我怎么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梦?”

    “可昨夜董儿怎么看见你哼梦歌…”

    当许轻舟狐疑眼神看过来,董儿这才明白自己错了话。

    “我…我就是过来看看那个狐狸精有没有半夜搞偷袭!”

    “额,我只想知道门窗全关,董儿是怎么绕过睡眠极浅的鸢岚来哥房间里的?”

    “嘻嘻,董儿给她喝了昏睡红茶!虽然还晕不倒一个斗境命者,但能让鸢岚姐姐好好睡上一觉,不那么…那么祸害哥哥…”

    悲,鸢岚居然被这没啥战斗力的丫头给放倒了,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等等,什么叫祸害我?”许轻舟发现了盲点。

    “就是…哎~呀!”

    董儿刚想要言语,可太难启齿便止不住忸怩,半才含羞道:“就是…就是每晚上把哥都搞的很晚才能睡,第二早上也难起得来床…以前在家里的时候每次…每次半夜还叫的那么大声…真的是人不可貌相…”

    “额…”

    许同志没忍住给了董儿一个板栗,做咳状道:“咳咳,好好姑娘怎么一到晚尽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哼!要不是出了意外,就不只是想这些了。”

    董儿撇嘴声嘀咕了一句。

    “董儿你啥?”

    这次,许轻舟真没听清。

    见董儿摇了摇头可她眼中的神情许轻舟却是有些明晰了,他知其心意摸了摸妹妹的头叹了口气道:“董儿可以给哥一些时间好吗,若是接受感情的速度太快对董儿和我都没有好处。”

    “可…可她们两个…”董儿又觉委屈,不由得就想起那两个已经如愿的人。

    “董儿是第一个走到心里深处的人,自然要向里面再走一些,哥也不愿你只能停在那个的位置上…”

    许轻舟如是完便被董儿紧抱住身子。

    “哥…可董儿实在不想再等了…”

    “乖…再等等吧…”

    他轻声在少女耳边了一句很是土味的情话,就让怀中人骨头软成了泥,眼里的羞急化成了蜜。

    少女得了心甜再不急切,而是坐在许轻舟的身上,如同取那十君剑时聆听心跳。

    “哥,你可不许骗我!”

    “呵呵,那是自然。”

    “嘎吱嘎吱!”

    啧!不适夷磨牙声从门口传来,大老鼠出现了…

    “喂!你这丫头居然背着我勾引舟哥哥!”

    “是哥哥搂着董儿,这叫两情相悦好不好!”董儿没生气,反而宣示主权一般往那温暖怀里又拱了拱,像只撒娇的猫咪。

    “你!”

    有苏乐委屈不已,又气鼓鼓看向了许轻舟。

    “舟哥哥,乐身体也很软和,摸起来也舒服,乐…乐还能变出尾巴来呢!”

    这招真狠,完全拿捏住了男性最喜欢的几大神秘元素。

    “咳咳…有苏姑娘,这就不需要展示了…”

    来也奇怪,许轻舟也曾想过要断然拒绝这有苏乐,可身体中隐隐总有个声音在阻止自己,且让他必须如对待妹妹一般温柔对待她。

    “舟哥哥这是要出门吗?”

    有苏乐看了看穿着整齐的许轻舟,唯一不爽的就是怀里躺着的那只偷腥猫,蛾眉在目光欣赏面前白衣公子时突然挑了两下,却是因为那董儿又往那怀里蜷缩两下。

    真是令人羡…气愤!

    “呵呵,那皇宫里的工部得知我在驿馆,便派人来请我过去看一看,好像要请教些事情。”

    他苦笑着拍了拍董儿的后背却不见她动弹,又不得不用了些力气去拍那浑圆窈窕,珠峰玉润。

    董儿被这一拍桃臀顿时羞红了脸,嗔怪一眼道:“哥哥好坏!居然打人家那里…”

    “董儿乖,起来吧…”

    我怕再不起来有人也要钻进来抢地盘了…

    少女这才依依不舍的离了怀抱,又给他把褶皱的衣服整理好。

    “哼!我看哥压根不像是来参加文武魁大比,倒像是出来长见识的,整日里都不练习文道武学,只知道来回翻看那《洛城游玩指南》。”

    “董儿…才发现哥是出来玩的呀…”许同志有些心虚道。

    “心可真大…”

    也是经典的妹妹恨哥不成器。

    “你俩可记得别吵架,别乱跑。”许轻舟不再磨蹭,就要动身出发,却在走到门口时突然转过身语重心长道:“若是…哎!记得关上门…”

    “哥!讨厌死了!”

    “哎呀舟哥哥!快些走吧!”

    二只气急败坏,奇迹般统一了战线。

    “溜了溜了…”

    许同志浪完一句赶紧开溜。

    ……

    王宫的另一边大门,许轻舟被专门接见的人引进了后四处打量,发现与那后宫还是有极大不同的。

    那后宫楼阁紧密,花树林影。而这王宫却是大气了许多,这正道恐怕都有半百米之宽,而且楼阁之间多有大片白砖空地,也不知是用来停留什么。

    “啊!许文魁!可算把你盼来了!”

    皇宫转工部的路口,一人看样子是早早等待在那,不时的看一眼遥远王宫深处顶上的巨型时刻钟,在见到被接进来的许轻舟顿时喜笑颜开,忙上前激动的握住他的手,话还没让他一句,便开始使劲摇晃。

    “我是工部的郝聪明,男,今年31岁,爱好是画建筑图,家住在……”

    终于,在彻底把许同志脑浆摇匀后,他才松了手笑容可掬,示意要带他进入。

    “停!”

    许轻舟抬手示意稍等一会,他脑子现在一团浆糊,连从哪来,到哪去,要干什么都有些分不清楚,少顷他才看着那远钟回过了神。

    “那个,工部是因为那个火药配比比例总是出错才会叫许某前来对吧。”

    许轻舟其实早就细想过的原因,而面前那郝聪明也是点头后肯定下来。

    “工部在王宫深处,许文魁我们边走边吧。”

    许轻舟微微颔首,二人便上了路。

    “许文魁,你那是打伤岳八峰所用的火器,是自己想象出来的吧。”郝聪明虽然知晓,可就是有些不太相信竟然真有人能想到如此厉害之物,最重要是将那火药最大程度的利用到兵器上。

    此是能将冷兵器迭代的热兵器,可是跨时代的发明。

    “嗯。”

    许轻舟颔首肯定,但他转而又道:“以泗国能攻破川国的实力来,该是不再需要这些东西了才对,怎么会想到要造火药呢?”

    “许文魁到了便知。”

    郝聪明知道一语很难解释清楚,便不再多,那许轻舟也四处打量,再观赏起风景来。

    风景随着步伐而层层变化,越往那深处走,此间屋楼都快速迭代进化,隐隐有了他原本时代的影子,甚至是超过了许多。

    那郝聪明看到这般惊奇模样,也是忍不住道:“看样子许文魁没来过工部吧。”

    许同志太没见过世面,看什么都新鲜的乡下孩子身份保不住了。

    “呵呵,是没看过,觉得挺有意思的。”

    “那许先生可见过那工路上的‘墨斗’过?”

    “墨斗?”

    许轻舟微微摇头,但随着那郝聪明所指,一双眸子瞪的老大。

    那是在街道上看到过的巨大工之物,数量居然有十几座之多,他赶忙加快了脚步。

    凑近看来果真是更加威武,大概也在七八米左右,其状似人似猿,两臂修长,背上装载着一个巨大的漏斗用来托运山石泥土。

    “这便是工五兵之一的‘墨斗’,作用是代替运输马力人力难以运载的重物。”

    随着郝聪明的解释,许轻舟看着它们将背上石头有条不紊卸下,其间的齿轮关节发出富有节奏和韵律的悦耳声音让他浑身舒畅。那有的墨斗似乎发现了他,竟然回头看了许轻舟一眼。

    “真是…厉害!”

    许同志已经麻了,他真的突然有些明白那些用生命锻造出十君剑的疯子们了,若是盛景如此震撼人心,的确令人死而无憾。

    “这些东西你们究竟是怎么造出来的?许某真是有些好奇,能造出高达造不出火药来,岂不是令人可笑?你们科技树点歪了吧?”

    “额,许文魁,不知这高达和科技树是为何物?”

    “呵呵,没什么。”

    许轻舟苦笑着摇摇头,转而又看向了另外一处地点。

    “咦?那又是什么?”

    郝聪明随他所指看去,却是点头笑着道:“那也是工五兵之一,名字疆锁钥’。”

    “锁钥?”

    “锁钥是量产型自动看护工,两台负责看守一台墨斗。”

    许轻舟走近了些,左右仔细探看种这和自己差不多高的人型工。

    “它们都是用什么作为能源维持动力的?”

    他此刻真是有些好奇,该不会是核能吧?

    “呵呵,是一种名为越界石的矿石,越界石在受到愿想时会发生转变形成强大能量,若是数量足够甚至能短时间撕裂空间。不过此矿石只有川国才有,曾经都是购买而得,后来据川国将那所有储藏的越界石都用来干了件大事,导致现在再难购买,用的也都是存货。哎!不然以前这里一片都是工的,现在都是停一个扔一个。”

    郝聪明着,还敲了敲锁钥的胸口处,示意那越界石就是装在那里,接着又用手比划了一大块面积,彰显曾经的辉煌时刻。

    “川国?”许轻舟又是微微吃惊,想着怎么什么事都能扯上这个已经被灭掉的国家。

    “对,据川国王城那一仗打的老惨了,几个参与国派了不少高手协作我泗国,连那‘云梯’都用上了。”

    “云梯应该也是工五兵之一吧?”许轻舟适时打断,寻求解惑。

    “对,而且是唯一一种攻城用战略工。”

    直到许轻舟亲眼见到那‘云梯’之时才真正感叹与工之物的伟大,以及能切身感受到川国王城之战残酷的一角。

    “喏!你看这全都是百里外运回来的云梯残骸,从中就抢救出来两座还能用的,其余这些都只能用来当做部件替换了。”

    随着郝聪明所言,许轻舟站在那无数遗骸堆砌成的铁木之山面前再也不出话来。

    你可见过百十米高,全身伤痕累累瘫痪在地却依旧还在运作的机器人?齿轮间或有时无法停止的转动便是它们的哀嚎,沉极凹处的雨水颠簸而起便是它们的眼泪。

    它们听到来人竟然真的再度运作起来,像是宠物一般想要挪到许轻舟面前。

    可它们的造物主再无法修理好,只好将弃至在这里。

    “走吧,看久了会想哭的,至少男人都是这样。”

    郝聪明招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留下许轻舟半默不作声的伸出手抚摸了一下那冰冷的铁木。

    “这便是,男人致死的浪漫吗?”

    他感受到了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