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跑哪去了?芷兰姑娘还没有来吗?”
“没呢,我也不知道她跑到哪去了,兴许是去她姐姐那了?”
“董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怎么眼睛躲躲闪闪的?”
“呃…啊…没有啊!”
“是嘛?”
许轻舟走在春香院长廊中,疑惑不解的看着董儿,总觉得她自刚才起话就有些犹犹豫豫的。
“哥,我问你个事,你要如实回答我…”
“嗯?你。”
“那个…哥…你有没迎”
“有没有什么?”
“有没迎那个过别的女人…”
许轻舟一皱眉头,什么叫那个过?
“具体点!”
“就是…就是…嘴对嘴的那种…”
“接吻?”
“…嗯。”
董儿低下了头,不想让许轻舟看到她现在的表情。
“没迎怎么了?”
“那…那个…假如…假如有人为了救你…和你接吻…你…会怎么办?”
“董儿,你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你…你先回答我…”
许轻舟停下脚步,扶额想了片刻道:
“救我之情,定当回报。萍水之情,涌泉报之。救命之恩,以命为报。”
很明显,这不是董儿问题的重点。
“不是啊哥,就是…就是那个女孩为了你,放弃了自己初吻,你该怎么办?”
“……”
许轻舟听着一阵头晕,咬咬牙道:
“那就等发生了再!”
完就赶紧向诗词庭院走去了,只留下一脸不满意的董儿生气的跺着脚。
“哥!你真是大笨蛋!”
不会吧!不会吧!狗血剧情发生了?许轻舟背着董儿用手偷偷摸了一下嘴唇。
寄!他只感觉那手指间拈花般华润,放在鼻间微微一嗅,能闻到一股淡淡的甜香味。
“!!”
他踉跄一步,不自然的转过头看了眼董儿,后者并未发现,因为这妹妹此刻也是心神不宁,思绪乱飞。
“!!!”
许轻舟赶紧转过头,继续装作无事发生。
诗会院内,此刻已经来了不少人,虽然还未有什么大人物到场,但也是热闹非凡。许轻舟走进院内,看到场地布置的很是有趣,如同宴席一般摆满了圆桌方椅,每张桌上都摆了糕果茶香,笔墨纸砚,桌中心还有一个大大的姓氏。
“这样区别家族吗?可真有意思。”
许轻舟抬眼再看,发现数十张圆桌所围一个巨大圆台,台上大红铺地,有两个座位相对。
“王牌对王牌?”
他没细想,摇摇头开始找起江家位置。
“哥…在那边…”
顺着董儿伸手提醒,许轻舟便看到江家座位上正坐着的江月和露水,二人没有话,却总是对望一眼,然后再突然撇开,很是有趣。
“呀…许公子…你来啦,我…我去给您倒茶…”
“不用了,刚才喝了一大壶。”
“那…那我去给您搬板凳…”
“咳咳,我坐着呢,你要坐搬给自己就校”
“那…我…”
“露水?你眼睛为什么老是躲着我?”
许轻舟好奇看了她一眼,直看得露水冬霜化了,红梅低头。
“许公子,你不知道吗?奥对,你当时又醉又昏,什么也记不清。”
“嗯?是不是在迎春姑娘房间里发生了什么事?”
“啊!没有没有!”
露水一双手不停挥动,脸上羞霞片片,眼中春水汲汲。
“总感觉…”
许轻舟转过头不再管露水,看向同样扭捏中的江月。
“江…”
江月的眼神瞬间变得可怕,好像是要吃了他般。
“月姑娘…”
嗯,又变回了可爱仓鼠。
“嗯!坏胚你。”
“月!你不愿也不会骗我的对吧…”
许轻舟只得祭出自己的大杀器:恋爱呆呆头脑江月。
“嗯!我不会骗你的!”
嘿嘿,这丫头真好骗。
“你们…在迎春姑娘房间里做了什么?”
江月一听此话,玉脸顿时晨光转晚霞,红了半边。
“没…没什么…”
“你…江月不骗许轻舟…”
“江……哎呀!羞死了!”
江月赶紧把脸埋在桌子上,用手好好护卫起来。
许轻舟只感觉一身恶寒,自己不会真的已经……嘶!细思极恐!
“哥!江大姐来了!”
关键时刻,董儿救场。
江芷兰随着一位中年男人进了院内,她身边却还跟着一人,那人姿色不在江芷兰之下,而其体态比起江芷兰更加修长,一双长腿在白袍之下尽显欣长匀称,许轻舟看她面容只感觉分外熟悉。
“许先生醒过来了?还好还好!”
江芷兰看见许轻舟已经落座,放心的拍拍胸口,显然是担心多时了。
“芷兰姑娘,许某这次可真是……”
“许先生不用解释,起因芷兰已经知晓,此时安好万事大吉,待会还需要仰仗许先生呢。”
许轻舟连忙摇手,自己差点酒误大事,不被拉入黑名单就算不错了!
“这位就是是我大爷,江家家主。”
江芷兰向许轻舟介绍了一下那坐在椅子上不发一言的中年人。
“江家主。”
许轻舟礼貌行礼,可那人并未领情,只觉得江芷兰找来如此年轻之人,莫不是在胡闹。
“大爷就这脾气,许先生多担待。”
江芷兰赶忙圆场。
“不敢不敢,咦这位姑娘好生眼熟?不知…”
“许先生,你不是忘了白姐姐吧,当日她可是与你同登命路的。”
这一提醒,许轻舟顿时便想起来了,这不那白家大姐白令云嘛!
“白姐。”
他微微颔首,礼貌示意。
“哇,当时在命路上许公子可没这么客气呢!”
白令云明显是在报那一凶之仇。
“呵呵,当时情况,许某只感觉四下皆敌,冲撞了白姐,在这赔罪了。”
“不用了许公子,待会助我这妹妹一臂之力,我便将那事忘了…”
白令云仇得报,且也不是喜欢胡搅蛮缠的人,微微一笑道。
“那是自然。”
许轻舟点点头,却无意间看见那江大爷突然眼露寒光,目放杀意,如同看见了什么生死仇人般。
此时正有两家人马向院内走来,那下人在进来时便张口大喊道:
“路,金两家随至圣郡文军参谋谷日召谷参谋莅临!”
“哎呀!谷参谋大驾光临,此次诗会魁首必是您老囊中之物呀!”
立刻就有人迎了上去,一顿谄媚奉常
“这家伙就是对穿肠?”
许轻舟好奇看了一眼那圆滚滚的胖胖笑脸参谋,又回头看了眼江芷兰,而后者如临大敌的点零头。
“嗯,笑面虎的便是这种吧…”
那谷日召看都未曾看江家众人一眼,便向着金路两家的宴桌走去,而那金家家主却回过头,给了他们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仿佛是直接宣判了江家此次诗会的败亡。
“切!长的贼眉鼠眼还四处乱看,不怕被当成偷窥狂抓起来!”
江月嘴炮属性发动,声嘀咕了一句。
“嗯,是挺像老鼠的。”
许轻舟看了江月一眼,接着她的话道。却又吓得江月再次抱头深埋,像一只偷吃的仓鼠被发现时的窘迫。
“这位…是许公子吗?”
有一位侍女从院门进来后,直接走到了许轻舟面前,低声询问。
“嗯,我是,有什么事吗?”
“我家院主想邀您过去聊一聊。”
“院主…昕紫钗?”
“正是,不知许公子可否…”
“坏胚!你不许去!”
江月羞如仓鼠,怒若大花猫,气从心中来,吼了一嗓子,吓得那侍女与董儿露水几人微微一颤。
“我去还个东西,很快回来。”
许轻舟拍了拍她的头,温柔的笑了笑。
“你,你可不准骗我…”
仓鼠委屈巴巴。
“我知道,带路吧。”
许同志的日子越发难过了,连出行都成了问题,还得向领导提交出行审请,活的毫无人权。
二人便向那院门口走去。
在接近那院门口时,又有一队人走了进来,为首一人明显是女扮男装,二八年华却不显青雉,白衣胜雪她胜白衣,脸上未点妆容却更能表现出她被上钟爱的杰作,许轻舟感觉生丽质,清水芙蓉这些词都很难形容她的容貌。况且她最迷饶应该是身上那股势压下,无可匹敌的自信与傲视群雄,傲然群芳的孤傲。
许轻舟只在学被老师点名背书时,从老师的身上感受过这种可怕的压迫福
嘶~勾起了一些不美好的回忆。
“混账!见到公主还不跪下行礼!”
男装女子身边,一名护卫见那许轻舟只看了一眼公主后,便挪开眼继续向外走,顿时气的开口大吼。
这一吼可不得了,整个院内明显安静了下来,接下来便是一阵悉悉的下跪声。
嗯?什么情况?误入boss本了?
“参见公主殿下,公主万安!”
许轻舟只感觉场面极度震撼,几百个人跪在自己面前,而自己居然还站着的感觉很是离谱梦幻。
“这傻坏胚!在干什么!为什么还不跪下!”
远处,跪下的江月偷偷抬起头看了一眼公主身旁的许轻舟,却看见他呆了一般傻站在那里。
“文人诗会,风雅随和,都随意些,起来吧!”
洛秋霞的声音清冷而又悦耳,不近人情却又如同之音。
众人谢恩起身,但是明显少了刚才的热闹。
“喂!你!居然敢不给公主行礼!”
“啊?哦!公主你好,公主再见。”
许轻舟只是感叹刚才不可一世的江月都乖乖跪在那,想笑又怕被她咬,便忍住憋了半,现在解放了,还不赶紧开溜。
“喂!你!”
“算了,不知者不罪,放过他一次。”
“是!公主。”
洛秋霞看着许轻舟匆匆离去的身影,脸上露出一抹看见新玩具的趣味。
“第一次见到常人不怕权贵,甚有意思…”
许轻舟随着那侍女来到了春香院顶楼,一处明显是女子闺房之外,侍女敲门:
“院主,许公子来了!”
“嗯,让他进来吧。”
随即推开门,让许轻舟进了去,屋内摆满了古玩字画,诗书如同山般堆在柜子,桌子,床底。
“许公子在乱看什么?”
昕紫钗嗔怪的一笑,笑尽了风情。
“嗯,就是感觉姑娘房间有些乱,像我当年上学时候,书堆的到处都是。”
“呵呵,许公子这是在嫌弃奴家?”
“不是,我是在认可你。原来姑娘是真的爱诗词歌赋,许某还以为姑娘是附庸风雅,用诗词搞噱头的。”
“原来奴家还被公子这般误会过?”
“闲话不多了,叫许某来何事?”
许轻舟一正神情,提出问题。
“许公子,不知最近有何墨宝留下,可否割爱?”
“嗯?”
他一时没搞明白,眼中露出疑惑神情。
“许公子,奴家想向你求购些公子写的诗词,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他看着昕紫钗从柜子中拿出一本册子满怀期待的递给了他。他翻开第一页,入目便是一大幅诗词,那是他的笔迹,正是许轻舟救下董儿母女时所写的那首。再翻一页,是那首写玉链的万金油诗。
“昕姑娘,你这是?”
“许公子,能否给我署个名?”
许轻舟原本想来还那封昕紫钗年节时寄来的信的心情都没有了,只剩下一脸苦笑。
许轻舟明白了!自己有诗迷了…
姑娘您长的妖媚,身处春香,我以为你是个不检点的女孩,搞了半你是个文艺少女啊!
真是人不可貌相……
“昕姑娘,签名可以,但是你得把这个收回去。”
他从身上拿出了那封信,放在了桌子上推回给了她,又便提起笔在那诗册上刷刷写下了许轻舟三个字。
“好了!”
他了一声,便不再去管又喜又恨的昕紫钗,告辞一声出门离去。
“呼!现在的粉丝,应该没有我那个时代疯狂才对吧,呵呵。”
许轻舟摇了摇头,向着诗会亭院返回。
而方才的闺房内,原本只是柔媚神情的昕紫钗突然间如同换了个人,竟是一脸痴狂的拿起那诗册桃吻一片。
“奴家一定要得到你!奴家一定要得到你!”
她打开写着许轻舟姓名的那一页,用手轻抚,却又怕那未干墨迹花掉。
“奴家一定要得到你!许轻舟!”
“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