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电梯里嬉闹的时候,正准备合上的门突然开了,门口正站着一个卷发的可爱女生,穿着一件庄重的束腰裙,好像要去参加什么重要的场合。
可此人相貌刘万君却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一眼。
而且她身上,还有御灵使的气息!
她一进来,老司姬和刘万君都老实了,安静的站在角落,在用眼神交流。
‘少主,我想起她是谁了,还记得我们在酆都城时,突然迎面撞来一个女人吗?’
刘万君用感应回道:‘是有这么回事,我记得还和她起了口角,是她?可我怎么感觉不太像。’
赵云很肯定的回道:‘的确是她,只不过换了身行头罢了。’
丁酥酥按下六层的电梯,望着她的背影,刘万君眼神微茫
御灵使之间相撞,往往是没有太多言语的。
尤其是作为官方的身份,对方如果没有意思打招呼,贸然上前就会很尴尬。
最多也就是在见面的那一刻,互相点头示意礼貌,仅此而已。
三层楼很快到了,等他们出去电梯门合上后,丁酥酥暗暗松了口气。
实话,当她第一眼看见刘万君的时候,心跳都加速了。
最近刘万君名声大噪,照片这类基础资料被曝出来再正常不过,丁酥酥也是几前才察觉,他就是酆都一行东玄分局参与拍卖会的其中一员。
当时在酆都大道上还和他发生过口角。
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认出来。
丁酥酥暗自庆幸没有被拆穿。
她清楚刘万君和她身边的女人都是官方的人,如果暴露身份。
她今的计划就泡汤了。
还很有可能把自己也搭进去。
日落时分。
刘万君坐上老司姬的玛莎拉蒂。
“你在前面路口放我下去就行,我做公交车去机场接一个人。”
萧月乐道:“谁啊,男的女的,值得你去亲自迎接。”
“害,是我从玩到大的兄弟突然要回来。”
“那我直接送你去机场。”
刘万君笑着回绝:“不了,他晚上般的飞机,我坐公交车过去时间刚好,我会十点准时到宴席会场的。”
“行叭,路上注意安全。”
把车速王子扔在路边,老司姬驾车扬长而去。
这时,刘万君的手机响了。
正是好兄弟林子昂打来的。
“喂,我马上就去机场。”
“呃......那个......我提前到了,嘿嘿。”
刘万君一愣,望着老司姬的车屁股消失在拐弯处,嘴角一抽一抽的。
“我尼玛!”
“那你tm不早!”
林子昂带着歉意的语气道:“航空公司江洋市今晚有特大暴雪,今的航班都取消了,我连忙买动车过来的,这一急着就给忘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记忆力。”
刘万君无语的啧啧道:“是是是,你在南站还是北站,我现在过去接你。”
“不用了,我已经打着车了,你今不是有宴席吗?反正我俩离得近,明我来你家找你就是。”
“也好。”
“嗯嗯。”
挂断电话,林子昂提上脚边的黑色手提包,把帽檐往下压低,一脚踏上泥泞的道路。
身后幽绿的阴气缓缓消散,巨大的青铜门咯吱咯吱的缩回地下。
仿佛什么也没发生。
这时,一辆拖拉机库库库库的从竹林里开出来,后面的倒头拉着满满一车的竹子。
开车的是一个白发苍苍,面容灰暗的老人,腰间别着一把饱经风霜的砍柴刀。
他看见路边站着一个戴黑帽黑口罩的年轻人,觉得不像本村人,便缓缓停下拖拉机,好奇的问道:
“兄弟,你这是打算去哪儿啊?”
林子昂环视周遭,笑道:
“去市区。”
“市区?”老人纳闷的看向来时的路,笑呵呵的道:
“离市区有五六十公里呢!娃也不知道打个车啊。”
林子昂挠了挠头,发出憨厚的笑声。
老人叹气的摇头道:
“这样吧,你要是不嫌弃就坐后面,我正好要去县里给人送竹子,到霖方你自己搭车去市区,用不了一个时就到地方了。”
“真是谢谢了,方便嘛?”
老人很热情的道:“这有什么不方便,顺道的事,兄弟快上车吧,等黑路就不好走了。”
林子昂当即也不客气,把手提包扔上去,不大不的包似乎很重,压的竹子沉了三分。
随后他踩着轮胎翻上车,一屁股坐在手提包上。
老人从头看到尾,好奇道:“年轻人腿脚就是好啊,这下了雪路就跟稀泥一样,走上来鞋都不沾泥巴。”
林子昂陪笑,没有言语。
拖拉机在老饶发动下,响起有节奏的库库库库声,怕是方圆十里都能听见。
林子昂坐在后面跟着倒头摇晃,感觉屁股都要废了。
“哎兄弟!你这鞋在哪儿买的?我看着好像不怎么沾泥巴,我想给我孙子也买一双。”
“网上随便的买的!”
“哦噢,兄弟有几年不着家了吧?”老人回头一笑。
人一旦上了年纪,就想找个人好好唠唠。
“我那儿子也在外面跑了十几年,一年倒头也就过年能看一回,我看兄弟挺年轻的,要记得常回家看看。”
“是是是。”林子昂敷衍回复,鸡啄米似的点头。
“哈哈哈,兄弟,你父母是哪儿的人啊?”
“凤阳街那边的。”
“凤阳街?虽然是郊区那边,但也挺远的啊,那你怎么会到大竹村来?”老人后知后觉的察觉到问题所在。
林子昂默默咬牙,呼吸不太顺畅的敷衍道:
“走亲戚!”
“亲戚?”老人顿时欣喜过望,回头道:“是哪家的?我在这儿生活了一辈子,我不定还认识呢!”
“哎娃,你叫什么名字啊?”
林子昂呼吸顿时急促,埋着头,双眼怒瞪,大脑里充斥着各种各样杂乱的声音,嗡嗡作响。
以为他没听见,老人又高声道:
“我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啊?”
嗡!
林子昂猛地抬头,双目充血,大脑里面杂乱的声音仿佛在一点点统一,催促着他,杀掉这个啰嗦的老头。
宰了他!
宰了他!
宰了他!!!
“老头。”林子昂脖子诡异的扭动,声音像变了个人似的。
“你的问题未免有点太多了。”他从靴子里缓缓拔出一把匕首。
“下去和阎王聊吧!”
夕阳的光照在刀刃上,反射在拖拉机的倒车镜。
老人被刀光一惊,下意识的猛回头。
咻!
寒芒一现。
一条笔直的鲜血溅在路边,一下子把白雪污染,犹如一枝梅花。
林子昂怒气未消,把老饶躯体一脚踹在路边,最终滚下荆棘丛生的山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