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人去。”
“不行!”萧月斩钉截铁道。
“太危险了,一定还有其他办法。”
“马上九点了,不能再耽搁。”刘万君果断摇头,之前在出租车上时老黎已经给他发了好几条消息,催促他尽早来东玄分局详细商讨今晚的行动。
如果能尽快赶回去,自然最好不过。
一方面,他也不想让莹姐心神不宁,这次行动如果失败,他无法想象会给莹姐带来多大的打击。
很可能,她会彻底与灵异管理局决裂。
往最坏的方向考虑,才能会想尽办法成功。
实话,赵莹他挺喜欢的。
当然,不是男女之间的爱慕之情,就单在吃鸡这方面,他和赵莹配合得非常完美。
刘万君忽然单手撑在萧月柔软的香肩上低语道:
“相信我。”
萧月轻吐一口气,微微点头道:“注意安全。”
这时,牧海从阴阳袋里拿出一叠彩色符纸递了过来,仔细看,全是高阶符纸,有鬼灵纸,地焰纸,青阳纸,引纸。
“这些你拿上,兴许会有帮助,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刘万君没有犹豫的接过,随意扫了一眼,有不少实用的符篆。
在他们的注视下,刘万君只身一人踏入前往西河村的方向。
在他的头顶,盘旋着一只鸟。
她身上的羽毛艳红似火,好似披上了一件盛世唐装。
她有着一双灿若星辰的蓝色瞳孔,像极了秋夜点缀夜空的星,明亮,干净,不惹俗世尘埃。
她是庭的神鸟,代表永恒爱情的鸯。
刘万君的一举一动,都在慕春雅的眼里。
化作鸯的慕春雅栖在一棵粗壮的树干上,一眨眼手机便出现在她粉嫩的爪子下,生疏的用爪子一个字母一个字母的敲字。
傻鸟慕春雅:【哇!你真不怕死啊?要不要我帮忙。】
刘万君亲眼看着她又发来一个滑稽表情包。
好贱啊......
预备老公君君:【边去,你本质上是妖,御灵使能发现你。(汗颜)】
鸯歪了一下脑袋,不以为然的继续敲击手机。
傻鸟慕春雅:【那我可以在空中帮你观察呀。】
预备老公君君:【比起这个我更好奇,你怎么在空中打字?(滑稽)】
傻鸟慕春雅:【......】
刘万君叹了口气,将手机调成静音后,从物品栏里取出了一张人皮面具。
这是下等法器,隐匿面具!
要想顺利救下张方春,了解敌饶位置和站位是必要的。
想不引起对方的警觉,就只有隐匿面具!
别忘了,隐匿面具的效果不仅仅是可易容成任何你见过的人,它最主要的功能是。
屏蔽所有气息!
换而言之,带上隐匿面具等同于,换人!
时效60分钟,希望能坚持住.......刘万君在心里给自己打气,他必须在60分钟内,找出阿姨的具体位置,尽可能解决敌人。
西河村。
一个坐落于半山腰和田间的乡村,一条泥泞土路贯穿南北便是西河村的主干道。
此刻正直九点,夜生活都还没开始,西河村只剩下零散的微光,留在村里的都是些老人,普遍都睡的很早。
村口,一根木头插在地上,顶端挂着蜡黄的灯光便是西河村照耀家门的指路灯。
它孤零零的伫立在冷风中,一动不动任凭风蚀啃食。
路灯下,一个体型消瘦的青年点着一根香烟,悠然自在的蹲在这里玩手机。
忽然,打游戏正嗄青年缓缓抬头,眉心皱紧,看着黑夜中走过了一个身材矮,皮肤蜡黄的中年人,他挺着个啤酒肚,笑呵呵的漫步过来。
刘万君用隐匿面具,易容成了刚才那个出租车司机。
不为别的,司机的口音听起来像本地人。
“娃娃,这么晚了还在这里耍呀?”刘万君笑吟吟的问道,用农村人常见的见面语录。
他能感受到,这个青年是御灵使。
相反,对方无法看透戴着隐匿面具的刘万君。
青年面露笑意,点头道:“额呵呵,随便玩玩就回去了。”
他关上手机,心里警惕笑着的问道:“大叔,你这是提前回家过年了啊。”
他可不是游手好闲的摆烂人,他的任务是盯着从村口进进出出的任何人,以防有人救走赵莹的母亲。
虽然已经很久没发生过这样的事,但他不得不时刻警惕,上面可下了死任务,如果在交换残图的节骨眼出现意外,是要掉脑袋的!
刘万君憨厚一笑:“哪有哦,这不家里有点事要办,刚从县城赶回来的。”
他很清楚对方是在套自己的话。
他们在这里待了这么久,村里都有些什么人肯定门清,易容的模样他没见过,自然得提防着。
刘万君紧接着反问道:“话你是哪家的?以前没见过啊。”
刘万君刻意在这里逗留,和他交谈起来,目光时有时的观察周围。
村口有两名御灵使看守,但他没发现另外一个在哪儿。
被刘万君这么一问,青年反而有些手足无措,连忙用老早就准备好的辞回答道:
“噢,我是测量公司的刘,受林业局的委托来西河村测量土地,西河村太大了,都测量好久了,唉。”着青年还一脸的幽怨,仿佛在吐槽这份工作。
测量土地?
好借口!
测量土地可是大工程,如此一来他们入住西河村就有了正当理由,村里人便不会怀疑和议论,甚至会夹道欢迎,村委会还tm供吃。
毕竟是受林业局委托的,这种情况多半是要收购土地用来拓展林业,西河村又种了很多珍稀树木和坚果,收购价自然比旱地贵多了,有钱赚,农民能不夹道欢迎嘛?
刘万君暗自咂舌,佩服不朽阁的脑洞三秒。
话他们是怎么服林业局的?
刘万君笑呵呵的陪衬道:“我听过,真是辛苦你们了。”
“哎,老赵家的那块土地你们量了没?就是赵良才!”
赵良才是赵莹的父亲,几年前在工地不心被钢筋贯穿了脊骨,回家没多久就走了。
青年顿时哑然。
他们是测量公司的,但只是辞罢了,测量用的RtK有是有,可只是做做样子罢了,哪里会真的去测量。
“量,量了。”青年谄笑道。
“中,老赵走得早,家里的顶梁柱没了,就剩她们娘俩,日子也挺苦的,你们测量的时候看能不能稍微......”
“测量大一点。”刘万君故意在他耳边细语,一副生怕被人听见的心虚样。
“没问题。”青年假惺惺的笑了笑。
此刻内心已然没了对这个啤酒肚中年的警惕。
这时,一道沙哑的声音响起。
“刘,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