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宁怎么了?
秦寻想了一会儿,就没再管她,总不能因为人家一个“收到”没回复,就贱兮兮的发威信去问。
“你怎么了?”
“你不舒服吗?”
“你出事了吗?”
……
这不成舔狗了吗?
半个小时后。
他忽然感到肚子痛,想要释放一下,走出房门去卫生间,却看到卫生间的门紧闭着。
里面亮着灯。
“有人?”
秦寻一惊,内心感叹。
“这个神出鬼没的室友,终于出现了。”
他回到房间,等了十分钟,感觉火山要爆发,又走了出去。
却看见卫生间房门依然紧闭。
他皱了皱眉头,靠近一点,仔细聆听。
没有洗澡的水声。
那就是同道中人,在蹲大号。
秦寻很无奈。
催人家拉屎拉快一点,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他做不来,只好又回到房间。
过了五分钟。
他已经忍出了一身汗。
俗话说,憋尿能行千里,憋屎寸步难行。
秦寻额头上带着汗水,走出房间,就看卫生间的门还是紧紧的闭着。
他有些急了,大声问候。
“你好?!”
卫生间里。
夏宁蹲在马桶上,手里拿着一个洗发水瓶,看着上面的配料表解闷。
可能是晚上吃的臭豆腐不干净,她刚才急匆匆溜进了厕所,连手机都忘带了。
只好看洗发水,沐浴露的配料表解闷。
这一蹲,好久。
此时,突然听见秦寻的声音,吓了一跳,随即脸红起来。
哪有人在姑娘家家上解手时,守在卫生间门口问好的?
这算有礼貌,还是没礼貌?
门外。
秦寻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兄弟,你能不能快一些啊?”
夏宁默默地不说话。
想到两人在卫生间门口相见的情景,那场面能尴尬得让她满地找缝钻。
门外。
秦寻的声音有些急了!
“兄弟,你要是便秘,换我先来,我快!”
“给我三分钟!”
夏宁的脸更红了,不敢说话。
门外。
秦寻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慌。
“不是,兄弟,你是不是晕倒在卫生间里了,都不说话”
停顿了一下。
“我踹门去拯救你了啊!”
夏宁一听,吓得手中的洗发水滑落,双手叠放在腿上遮住了雪白的风光。
她捏着嗓子,低沉地说了一句。
“有……人!”
门外。
秦寻听见这明显捏着嗓子的低沉声音,微微皱起了眉头,一脸的狐疑。
这是男扮女,还是女扮男?
看着紧闭的卫生间房门。
秦寻攥紧了拳头。
这个变态,是要跟我既分高下,也决生死?
他冷哼一声,回卧室,拿起钥匙冲出了门外,去找街边的公共厕所了。
他决定了。
发了工资,打这个老变态一顿,然后重新租过房子。
霸占卫生间,这是什么素质啊?
……
释放完毕。
秦寻回到家,看了一眼室友紧闭的房门,默默地竖起一根中指。
夏宁卧室里。
看着监控画面里,秦寻竖起了中指。
她犹豫了一下,对着电脑屏幕,轻轻回敬了一个。
……
第二天一早。
秦寻起床,吃了早餐,又去送了一单外卖,增长了10点摸鱼值。
此时。
【摸鱼值:45010】
离50000点不远了,下一次抽奖近在眼前。
……
上午十一点半。
秦寻按着程婉给的定位,到了海城市一个三星级的酒店。
在三楼的一个名叫“如愿”的宴会厅。
门口,他遇到了一对新人,和作为家属陪同迎客的程婉。
程婉迎上前来,跟她的大外甥和外甥媳媳妇介绍。
“这是我们公司未来的副总裁,秦寻,亲先生。”
新郎只是嘿嘿地看着秦寻笑,显得有些局促,看样子不太适应这种场面。
新娘子灵活一些,看见秦寻一怔,总觉在哪儿见过。
她热情问好。
“秦先生,年纪轻轻就做到副总裁,真是年少有为,年少有为。”
“贵客光临,真是蓬荜生辉!”
“里面请,里面请!”
程婉笑着带秦寻进入宴会厅,安排在了主桌附近的一张桌子上。
就在夏宁的身边。
“秦主管,按照你的吩咐,我在不同的餐桌上都安插拉了我们公司的员工。”
“确保能从各个角度拍摄视频。”
秦寻满意地点点头。
程婉办事向来靠谱。
程婉笑着离去。
秦寻环视一周,打量了一下宴会厅。
只见这个宴会厅不大不小,摆了三十多张桌子,最前面是一个舞台,四周摆满了好看的塑料花。
从舞台上延伸出了一个长廊。
上面铺了红毯,左右两边也摆满了塑料花,是新人走红毯用的。
此时。
宴会厅里的人差不多到齐,三百多人聊天打屁,闹哄哄的。
忽然。
秦寻转头看向夏宁,看着她竟然画了淡淡的妆,更显得她的脸精致,美丽。
他笑道。
“你还化妆,这不是砸场子,抢人家新娘的风头来了吗?”
只见夏宁淡淡看了他一眼,转过头去。
秦寻见她冷淡,有些奇怪。
“我今天又惹你了?”
夏宁转过头。
“你哪天不惹我?”
秦寻不屑的冷哼一声。
“我今天才第一次见你,还没开始惹呢!”
夏宁想到昨天晚上被秦寻堵在卫生间的窘迫,脸微微发烫,转过头,看向空无一人的舞台。
懒得理他。
“我不跟你说话。”
秦寻听见她小学生一般的气话,看着她挺直了腰身的高冷模样。
不禁有些好奇。
这种高冷御姐在新婚之夜,叫,还是不叫啊?
……
秦寻也没再理夏宁,左右张望打发时间。
忽然,听见身后那一桌的聊天声悉悉索索的,像极了村口情报站的氛围。
他回头瞟了一眼。
只见那一桌都是女的,不知道是新娘的同学,闺女,同事,还是新郎的前女友。
她们一个个面带笑容,压低声音议论着,却兴奋得压抑不住。
秦寻听得一清二楚。
“这排场也不大啊!”
“在海城这个小地方还算不错吧!”
“一般吧!”
“连鲜花都不用,用酒店用了几百次的塑料花?新人不都是什么都要新的吗?”
“节俭是美德。”
“周丽丽的老公有点胖胖的,好像嘴巴有点笨,不爱说话的样子。”
“我听说他老公很本分的。”
“听周丽丽说,她老公请了一个海城40万粉丝的网唱歌,撑场面呢!”
“呃……那花不少钱吧!”
“周丽丽就是好面子!”
“娟姐,都是同事,来都来了。工作中有什么过节,人家婚礼上不要带个人情绪。”
“切……我包了600块呢!还不让说话了?”
……
秦寻听了,只觉得脏了耳朵。
人性如此。
恨人有,笑人无。
亲人,朋友,同事,希望你过得好,但不要比他过得好。
秦寻苦笑,喃喃道。
“又怕兄弟过得苦,又怕兄弟开路虎。”
夏宁转过头。
“你说什么?”
秦寻挺直了身板,目视前方,非常高冷。
“我不跟你说话。”
夏宁:“……”
“幼稚!”
秦寻拿起一根筷子,放在了他和夏宁之间的桌子上。
“三八线,不要越界。”
夏宁:“……”
她看着那根筷子,知道有些学校的书桌是两人座。
同桌之间互相不对付时,就会在中间用小刀刻下一条线。
名为“三八线”。
她看着那根筷子,忍了很久,还是忍不住,抬起头看着秦寻。
“煞笔。”
说完,她有些惊讶。
她现在说脏话越来越顺溜了。
这个习惯不好,得改。
却看见秦寻笑着问道。
“大的,还是小的?”
夏宁一怔,立刻明白了,脸颊和酒杯里的红酒一样红。
大煞笔?
还是小煞笔?
她转过头,不再看秦寻,很无奈。
看来说脏话这个习惯,不能改,还要精进手艺,继续发扬。
不然,要在秦寻身上吃大亏。
……
突然!
灯光暗了下来 。
婚礼司仪走上舞台。
“各位来宾,各位朋友,男人船,女人是帆,家庭是港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