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岁。”枟巽应道。
“听说你跟着孟先生学习,学的如何?”池北丞又问,孟先生以前也教过他,能请到孟先生肯定是花了不少心思的。
“明日小考,我会努力的。”枟巽暗自握了握拳,发誓以后一定要好好表现,争取得到摄政王的认可。
“好,那本王就等你的结果。”
池北丞知道洛忆笙是真心的喜欢这孩子,这么小就成了孤儿也确实可怜,而且他看着也挺有眼缘,如果这孩子真的是一个好苗子,他会好好的培养。
“京辙,阿巽,怎么不回去用午——”出来抓孩子回去用午膳的阿依慕看到眼前的一幕僵住了脚步。
怔了一下才大喊道,“池臻!池臻!”
“怎么了?是不是京辙又捣蛋了?”被阿依慕甩在身后的池臻加快了脚步。
“你快来看看,谁回来了!”阿依慕朝他使劲的招手。
“什么人需要朕亲自看啊?”池臻骂骂咧咧的跟上来,刚拐过假山就看到池北丞抱着池京辙站在那里。
他先是一愣,随后也顾不得什么帝王威仪了,抬脚就朝池北丞跑了过去,边跑边张开双臂,激动的喊道,“哥!你终于回来了!”
自从知道他哥没死之后,他就每天翘首以盼,希望他哥能平平安安的回来,如今看到他哥全须全尾的站在他面前,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了。
他刚要给池北丞一个大大的拥抱,却被池北丞抬手抵住了胸口,嫌弃的看着他。
“啧,哥,许久未见,你怎么还是如此绝情啊!兄弟俩抱一下怎么了?”池臻不满的收回手,心里却是说不出的开心和踏实。
“你是一国之君,平日里就是如此作态吗?”池北丞沉声问道。
“朕……朕平日里很稳重的,这不是因为见到哥哥你,一时激动没控制住嘛,哈哈。”池臻干笑两声,心虚的挠挠头。
阿依慕鄙视的咂咂嘴,池臻这个人面对朝臣的时候有多威严,面对亲人的时候就有多幼稚。
不过也挺好,她就喜欢这样的。
“我们一家人好不容易团聚,一起用午膳吧。”洛忆笙提议道,毕竟青矢随时都有可能出手,到时候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一起吃团圆饭了。
“对对对,走。”池臻和阿依慕在前面带路,池北丞抱着池京辙,洛忆笙牵着枟巽跟在后面。
随行的宫人早已震惊得目瞪口呆,心中有一百个疑问,可主子的事不是他们这些小小的宫人能过问的,只能忍下疑惑跟了上去,希望能从他们的谈话中得到一知半解。
“王妃,您可算是回来了,奴婢都想您了。”秋桑跟在洛忆笙身边小声的说道。
“我也没走多久啊,瞧你这点出息。”洛忆笙笑着戳了一下秋桑的脑袋。
“奴婢担心嘛。”秋桑嘟了嘟嘴,她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落川峰那种地方一听就很危险。
用完午膳后池北丞一家就回了王府,空荡荡的御花园里,阿依慕无聊的往池塘里扔着石头。
“舍不得两个孩子?”批完奏折的池臻背着手走到她旁边,和她一样席地而坐。
“这宫里才刚热闹几日,他们一走,又冷清了,哎。”阿依慕叹了一口气,向后一倒,躺在了草坪上,“你能不能让你哥把孩子再借我养几日?”
“噗!”池臻忍不住笑了起来,扭头看着阿依慕,“那你怎么不让你的好姐妹把孩子借你养几日?”
“她不给。”阿依慕确实跟洛忆笙借了,但是洛忆笙说要玩就自己生,或者等她没时间照顾的时候,再送进宫陪她。
“朕不敢。”池臻耸耸肩。
方才用膳的时候池京辙就一直窝在池北丞的怀里不肯下来,如果影响了他们父子团聚,池京辙肯定会恨死他的。
“要不……”
“滚!”
“……”池臻吃瘪,果然不要轻易惹心烦的女人,否则她们的火就会撒在你身上,突然想到什么,池臻把阿依慕从草坪上拽起来,“走,朕带你去去火。”
“去火?”阿依慕只疑惑了一瞬,然后了然的亮起了眼睛,兴奋的朝贴身宫女吩咐道,“去把本宫的短刀拿来。”
……
王府的一众下人已经听说了他们王爷还活着的事,起初他们都以为是百姓们编造的谣言,直到池北丞真真切切的站在他们面前,他们才欣喜若狂的接受了事实。
虽说即便没有了摄政王,王府的防御机关和暗卫们都还在,商铺的金银财宝也还是会按时送来,出了什么事王妃也会解决,可以说他们的生活并没有什么改变,甚至不用担心哪天一不小心就会被摄政王处死。
可他们心里总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如今摄政王回来了,他们就像吃下了定心丸,好像什么也不怕了。
就连一向不苟言笑、处事严厉的王管家,这一晚上嘴角也没下来过。
可是,外面的人有多高兴,逸阁议事厅里的几人就有多忧虑。
“王爷,属下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派人通知了龙越,让他带十万精兵攻进沙漠,一举歼灭黑鹰的老巢,剩下的三十万兵分各州,协助各州驻军保护百姓。”明昭沉声禀报道。
“干得好!早就应该端了他们的老巢,这下我看青矢那个老不死还怎么完成他的大计。”封牧邪笑着说道。
“只怕没那么容易。”洛忆笙微微蹙眉,“青矢生性狡猾,即便灭了黑鹰,也抓不到他,如今血蛊在他手里,他随时可以控制其他人为他所用,如果他利用百姓与我们交战,到时我们该怎么办?”
“那当然是杀——”封牧连忙伸手捂住嘴巴,心中默念,「杀无辜百姓的念头不可有,不可有!」
“难道要像对付雪狼那样,把被控制的百姓先抓起来,等一切结束了再放出来?”明昭觉得当初对付雪狼的方法就不错,既保住了雪山的守护者,又解决了障碍。
“不可,且不说被血蛊控制的人是各种行为我们尚未可知,单凭数量,我们也没有办法进行拘禁。”默否定道。
“也是。”明昭叹了一口气,耷拉着脑袋。
“笙笙,你有没有办法研制出解药?”池北丞盯着手里的玉盒子问道。
洛忆笙还是摇头,“我不知道病理,也没见过被控制者的症状,根本无从下手,而且就算知道了病理和症状,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不过,如果有一个人能来帮我,或许能成。”洛忆笙一拍桌子,眼里多了些许希望。
“不会是您那个美人师父,道清吧?”明昭好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