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瑾容连忙擦掉眼泪,有些慌乱的否认道,“没有,只是风有些大而已。”
洛骁也不拆穿她,一手提鱼一手提鞋又把她抱起来,两个人骑着马慢悠悠的往营地走。
林子的另一边,两人一兔慢悠悠的晃悠着,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
“既是比试,那就要有赌注才有趣。”池臻笑着说道。
“行啊,你说赌什么?”阿依慕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狩猎对于她们苍明部落的女子来说,简直就是家常便饭。
“就赌……”池臻想了想,随后眼睛突然亮起来,兴奋的打了个响指,“输的人要送赢的人一个礼物,什么东西都行,但是要对方满意才可以。”
阿依慕翻了个白眼,心中吐槽「到底谁把一个皇帝教得这般幼稚的?」但她还是点头答应了,“那你可加油了,我的要求很高的。”
池臻勾唇一笑,正要说话,就见不远处的草丛微微晃动,发出沙沙声,两人相视一眼,同时拔箭拉弓,嗖——
三支箭齐齐射出,谁知,在空中的时候其中一支突然偏离方向和另一支碰撞在了一起,箭头双双断裂掉在地上,而第三支则正中草丛中野鸡的背部。
“你耍赖!”阿依慕气愤的瞪着池臻。
“这怎么能叫耍赖呢?这不是狩猎的时候常用的箭术吗?”池臻满脸无辜的耸耸肩,既然是比试,使出全力才是对对手的尊重,况且阿依慕也不是需要他退让的人。
“哼,走着瞧,驾!”说完阿依慕就骑着马往前面奔驰而去。
本来她已经决定和池臻保持距离了,但想着难得出来玩一趟,那些有的没的就先滚一边去吧。
“记得捡啊,顺便帮我们数数。”池臻朝空气说了一声,他知道他哥肯定会派侍卫跟着他的。
身后隐藏着的侍卫本来正在笑他们的皇帝竟是个耍赖皮的人,被池臻突然点名后顿了一下,然后认命的叹了口气。
池臻驾马跟了上去,很快便追上了阿依慕,两匹马齐头并进不分胜负,所遇猎物均未能幸免。
大白一直跟在两人旁边,一会儿跳进这边的草丛,惊出好几只野山鸡,一会儿跳进那边的林子,惊出一头小鹿,可算是一个好帮手。
就是浑身滚的血迹斑斑,若不是它胸前围着洛忆笙给它做的紫色小围兜,还有那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儿,恐怕早已是死在二人箭下了。
……
正在和秋桑编花环的欢儿抬眸看到自家小姐回来了,连忙起身跑过去迎接,“小姐!”
洛骁跳下马把祁瑾容的鞋递给欢儿,把鱼扔给一个侍卫,才把祁瑾容抱下来,刚想抱着她往营帐里走,祁瑾容却不乐意了,“放我下来。”
方才骑马也就算了,现在营地这么多人,他们这样很难不让人误会,大家都知道他们的身份,到时候不知道会传出什么谣言来。
更何况她觉得自己今天已经和洛骁越界太多次了,如果再这样接触下去,她真的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你没穿鞋。”可任凭她怎么挣扎,洛骁还是抱着她回了营帐。
“小姐,您碰水了?”欢儿有些担忧的问道,虽说现在天气不冷,但这荒山野岭的河水还是有些凉的,祁瑾容是万万碰不得的,“不是打猎吗?怎么还抓上鱼了?”
“去给你家小姐拿双干净的鞋,再送壶热茶来。”洛骁朝跟在身后的欢儿吩咐道。
“……好吧。”欢儿思前想后,还是听了洛骁的话,对方是南阳皇帝,又是自家小姐喜欢的人,她不敢违抗。
洛骁想帮祁瑾容穿鞋,但被祁瑾容拒绝了,如此亲密的动作,她不想自己再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洛骁只能把热茶端给她,然后轻声问道,“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祁瑾容摇摇头,疏离的说道,“今日多谢洛公子带我出去打猎,但是毕竟我们身份有别,希望洛公子日后莫要再这般……行事。”
她想说不要再直接把她掳走,也不要再发生那些越界的事,可又怕伤到洛骁,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但是她不说,洛骁也能听得出来,今天虽然他已经很努力的想让两个人热络起来,可祁瑾容的疏离再明显不过。
他有些难过的开口,“容容,为什么你总是表现的跟我如此生疏,明明你也喜——”
“洛公子!”祁瑾容厉声打断他的话,“您是忆笙的兄长,又是一国之君,我礼应尊敬您,可我还是一个黄花闺女,请您不要说这让人误会的话,毁了小女子的清白。”
“我……”洛骁一腔委屈全都被她堵了回去,最终只能淡淡的说道,“我的心意你是知道的,你的心意也骗不了我,我不会放弃的。”
说完就离开了营帐,刚采花回来的洛忆笙和池北丞看到洛骁一脸犹豫的从祁瑾容的营帐里走出来,相视一眼,无奈的摇摇头。
“小姐,其实洛公子挺好的,他对您的应该是真心的,您为什么非要拒绝他呀?”欢儿有些不解的问。
祁瑾容苦笑一声,“因为,我要死了呀。”
她怎么会不知道洛骁的真心呢?她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可既然不能相伴一生,又何必走进别人的人生。
欢儿叹了一口气,“小姐,现在还早,您先休息一下,到晚膳的时候奴婢叫您。”
……
“天色不早了,回去吧,他们还等着吃呢。”池臻看了看天色,对前面的阿依慕说道。
阿依慕收起手里的弓,调转马头朝池臻走过来,得意的扬了扬下巴,“你就等着输吧。”
池臻撇撇嘴,朝大白伸了伸手,“来,大白,今天你辛苦了,让你搭个顺风马。”
大白像是听懂了他的话,后腿一蹬跳起老高,池臻一把抓住它的耳朵把它放到怀里,带着它一起回了营地。
阿依慕一跳下马就跑去侍卫那里询问,“怎么样?谁打的多?”
池臻把大白还给洛忆笙,抱着手晃悠到阿依慕旁边,只不过他似乎不那么在意结果,因为输赢他都喜欢。
“是……是皇上打的多。”替他们带回猎物的侍卫恭敬的回道。
“什么?不可能!”阿依慕有些不可置信,不认输的问道,“你说,多多少只?”
“一只。”侍卫如实回答。
池臻抿嘴笑了笑,要收礼物咯!
“就,就一只!?”阿依慕气得够呛,回头气愤的瞪着池臻,“你是不是故意算好了羞辱我呢!”
池臻无辜的耸耸肩,实话实说,“怎么可能,朕就算有空数自己的,也不知道你打了多少呀。”
他俩中途可是分开过一段时间的。